“嗯?我怎么了?”
他漫无目的地自言自语,然后再次尝试坐起来,不过还没来得及使劲儿就感觉到背后被垫上了一个厚厚的抱枕,吓得他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鸭子叫”。
“嘎!”
“省省你的嗓子吧,喝水。”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随即窗帘被拉开,日出前的晨光洒进屋子,消除了房间里带着点药味的压抑感。
付沅呆呆地看着站在窗前的人,大脑启动了好几下终于开始运转,认出那是住在自己对门的编辑荣夏繁。
“哦。”
他低下头,就着手里突然出现的杯子乖乖喝水。
“真没想到你会在大夏天发烧,毕竟你是……”
荣夏繁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付沅抬起头看他,歪着头满眼迷惑,同时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此刻他还处于脑袋迟钝的状态,更多的反应都集中在空空如也的肚子上面,因而并没意识到对方的话里有话。
看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荣夏繁也没再继续嘲笑,而是转身出了房间,没过多久他就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再次进来。
“好香啊!这是什么?”
喝过水后付沅的声音清朗了不少,他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嘴里开始疯狂分泌唾液。
“滑蛋牛肉粥。”
将付沅日常在床上追番必备的小桌子架好,荣夏繁他把粥放了上去。
付沅迫不及待了地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
“呼呼……好烫!好好吃哦!”
看他这身手矫健的样子,荣夏繁意识到对于付沅而言美食才是良药,想了想也就没有提起饭后吃药的事情。
诱人的香气和付沅吞咽的声音,让睡在一旁的香香不安分地抖了抖鼻子和尾巴,不过还是没有醒过来。
“唔,香香这是怎么了?还有我是怎么了?”
半碗粥进肚,付沅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好转,也终于想起来关心一下自己的情况。
“你发烧了,39.8c,要不是你这只小猪过来找我你跟可能就被烧傻了,幸好折腾了一个晚上温度终于降下来了。”
荣夏繁嘴里叼着一根百奇饼干答道。
他烟瘾有点犯了,但架不住娇气包付沅闻不得一点烟味,他现在只好用饼干压制心里的痒意。
“发烧?我长这么大还没发过烧呢!怎么会发烧呢我?”
荣夏繁漫不经心地猜测:“那我哪儿知道,可能是你太幸运了才会在大热天体会第一次吧。”
“幸运”这个词深深刺痛了付沅的心,所以他难得启用了反省之心,仔细梳理了昨天发生的一切,然后得出了结论。
是不幸的巧合让他病倒了。
听到付沅的结论,荣夏繁的反应只有六个点。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无语,付沅又跳到了别的话题。
“那香香是怎么了?是我发烧又不是它发烧,它怎么睡得这么熟?闻到香味都没醒,这可真是有够奇怪的。”
说着,他捞起一片牛肉放到了香香鼻子前面。
这次小猪的反应比刚刚还大,鼻子一直在耸动,嘴巴和眼睛也微微有要张开的趋势。
不过到最后还是没有完成全部的起床模式,眼睛又合了起来,但是嘴巴在最后关头崛起了,嗷呜一口吞掉了付沅勺子上的牛肉。
“喂……”
付沅被小猪猝不及防夺食,皱起眉头正要发作,就发现自己手上的勺子被人换了一个。
“它会睡得这么熟都是因为你。”
“我?我不是发烧了吗?那不就是什么都干不了了吗?”
荣夏繁闻言,嘴角微微抽搐。
发烧的付沅可不是什么都干不了,而是太**能干了!
一般人发烧都是虚弱无比,恨不得一天48小时都躺在床上,休养生息。
但付沅是一般人吗?
不,他不是。
他只有在刚开始的阶段能够乖(死)巧(沉)地躺在床上,药灌进去之后情况就彻底变了。
满床乱滚,恨不得在床上翻跟头。
要不是脸还烧得通红,荣夏繁都以为他是在装病了。
付沅自己翻得很嗨,只是苦了两位护工。
滚了一身汗又踢被子,如果放任他不管,很可能第二天这人就烧没了。
所以必须要有人不停的地给他盖被子。
而此时正值月底,荣夏繁要忙的事情还有不少,除了月底的述职报告,新办事处的成立也还有不少手续需要跑。
于是,他拿着笔记本在客厅凑合工作,而防范付沅“越狱”的重任就落到了香香这一只小猪身上了。
大概一整晚它都在极限跑酷,又是给他换毛巾,又是给他压被角。
直到不久前付沅终于消停下来,它才有机会安稳睡一会儿。
听完荣夏繁的解释,付沅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咳……行吧,那我就原谅它好了。没想到臭香香这么能干~”
说到后面还莫名有点与有荣焉的骄傲。
“说起来,你家这只宠物猪确实过于能干了,连密码锁都会开。”
荣夏繁坐在床尾,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香香的“伟大事迹”。
“所以它到底是什么品种?你跟它是怎么认识的?它看起来非常重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