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寒坐在树下喝着茶,抬眼见对面认真写字小弟脸上欣慰。自从爹娘去世,小弟就没怎么让他操心。现在去了学堂也是读书方面从来不让他和夫郎,村里谁见了都夸一句小子有出息。
他突然开口说:“这两日把田里忙完,到时我们同去年一样去镇上酒楼里好好吃一顿。”
陆地冻笔一顿,抬头看着面前大哥笑着点头,“好啊,这次我能不能多点几个没吃过的菜?”
陆天寒伸手拍了拍陆地冻脑袋,温声开口:“行,到时让你吃个够。就当奖励你这半年的努力。”
陆地冻笑的灿烂,镇上内九楼可是有一百多道菜式的,去一次点四五道,等他全部吃个遍也要好多次。
坐了一会儿,刚才回屋的夫郎还没出来,陆天寒便有些好奇起身朝屋里走去。
进门就见夫郎坐在床沿收拾东西,他开口问道:“云哥儿这些是要搬到小楼去吗?”
云生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回答说:“就把床褥和衣服收拾一下,房里有窗子,比我们现在的屋子通气,衣服放衣柜里,我在配几味除湿的药材放里,就不会有霉味了。
原本堆在竹筐的衣服被他整齐叠好放在面前背篓里,陆天寒便也跟着叠放衣服。
面前背篓还是汉子前两日刚从镇上买回来的。家中背篓就只有三个,一个已经背坏不能用当柴火烧了。陆天寒现在下地背的比较大,另外一个就是陆天寒的又比较小。
新买的这个正好可以给他上山装药材用。
陆地冻听到屋里动静也把书本收了起来,收拾自己东西往小楼里搬。
衣物收拾好,陆天寒便先搬到小楼上去。云生继续收拾床榻。
收拾床榻的时候,云生刚把褥子抖开就听得角落瓶子碰撞声响。他把床罩拆了一下,爬上床看着角落几个熟悉的小瓷瓶,抽了抽嘴角儿。
正好门口的人走了进来,他无奈开口:“你又把这些瓶瓶罐罐放床上?”
云生很是无语,每次一做那事,汉子伸手一拿就能掏出瓶罐来。事后他把床上都翻了个遍,却没找到东西在哪。搞得他是百思不解,那汉子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
放瓶瓶罐罐是在床里。云生凑近些看,随后伸手摸了摸,像是个小盒子,这么隐蔽的位置,加上平日里床罩都是放下来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空着的地方还放有盒子,难怪他每次找都找不到了。
陆天寒伸手把云生手上瓶瓶罐罐拿过去,“不放在床上,每次用都不方便。师傅说了这些东西只有好处没坏处,还能减少夫郎受伤。”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些,“我看夫郎也挺喜欢的。”
本就是药草做的,除了润滑还有养护的作用,师傅他老人家也是厉害,做的跟铺里香膏一样,各种味道都有。
云生被他说的面红耳赤这种事怎么好好当面就讲出来,不害臊。
陆天寒不以为然见夫郎耳尖通红,脸上全是笑意。都成亲了做这种事不是正常的吗?也是夫郎太过害羞,每次看到就会收起来,下次用他又要找好久,这才想了个法子直接往床里钉了个匣子。
他是想着每次事后夫郎都迷迷糊糊,他床帘一掀再把东西放回去,夫郎也不知道,但今天要搬东西他给忘了。
小楼里的床是巧匠们用木头打的,光溜溜什么也没有,这几个瓶瓶罐罐还在重新找个地方放好。
云生仰脸就见旁边汉子摸着下巴笑地意味深长,他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对着汉子小腿轻踹了一脚。
“站着干什么?把床上褥子搬到房里去。你就不能想些正经的?”他指着床上褥子说道。
就夫郎这点力气踹在腿上不痛不痒,陆天寒任劳任怨去搬东西不敢多说,现在房间多了,保不齐夫郎气得很了就把他撵到其他房里睡。
午时一过,天上就刮起了阵阵凉风,总算吹散了一些燥热。
眼看时辰差不多,陆天寒背着背篓推上木板车,陆地冻跟在他身后背着自己的小背篓,两人出门朝田地走去。
云生和两人一起出门,不过方向不一样,他要去后面山上摘些凉粉草回来。这种炎热天气吃上一碗酸辣凉粉也能减少些暑气。
家里两人都爱吃,到了山上云生便多挖了些。背篓装满,云生往下压了压,把斧头放好,蹲下身背起朝着山下走去。
到家的这段距离不算远,云深刚走到山下,迎面走来一群人,前面几个汉子手上拿着锄头,斧子等工具,方向正是他这边像是要进山。
奇怪的是几个汉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婶子,对方脸上满是神色焦急,边走和旁边几人说着什么。
看到他,张翠兰像是看到了救星,忙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急忙开口:“云哥儿啊在这遇到你可是太好了,刚去你家里敲了门屋中没人,陆汉子可是在山上?”
云生摇头,说:“他今日在田里忙活,婶子可是有事?”
不等张翠兰开口,他身后几个汉子,便把事情缘由告诉了云生。
原是张婶子她汉子也想同陆天寒一样,上山寻些动物卖了补贴家用,没成想去了一早上不见踪影,这不在家中等着的张翠兰便有些急了,找到了村长家让村长喊上几个人一起进山里找找。
村里是有过规定的,除了猎户外,其他人要想上山也要三四个高壮汉子一起,迷路或者遇到危险也有人照应再不济还能下山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