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直到刚才,他们都以为这是什么重要道具,对里面的信息满怀期待,实际上这只是一张空白唱片而已,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白雪霜摇了摇头,心情有点复杂。
他的心态在得知黎言言也觉醒后就开始不稳了,所以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在一路上,他有无数个机会去验证这张唱片里的内容,但是他没有。
所以闹出了这样的笑话。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逼迫他快一点,再快一点,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必须要从循环里面出去。
假如只有他一个人还无所谓,可是言言、言言要怎么办呢?
他可以在循环里面死掉,但是言言明明有更好的未来,难不成和他一样困在这没有尽头的循环里吗?
白雪霜满脑子都是言言,等他反应过来,黎言言已经洗好澡了。
热水很好地抚平了刚才的惊慌以及身上的凉意,黎言言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看到白雪霜半躺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有点意外:“你没去吗?”
“去什么?”
“唱片。”黎言言看到了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唱片,恍然大悟,“你是想等我一起去?”
“不是。”白雪霜解释,“这里面没有内容。”
黎言言歪了歪脑袋,心想自己洗澡的时间应该不够他去而复返还把唱片里面的内容完全听完,于是问:“这么快就听完了?”
“上面没有刻痕,意味着里面没有内容。”白雪霜主动解释了一下唱片录制声音的原理。
黎言言这下明白了。
明白之后就是无尽的沉默,合着他们昨天忙碌了一晚上,只拿回来一张空白唱片?
什么道理啊这是。
黎言言忽然泄了气,坐在白雪霜旁边,学着他的样子往后一靠,看着画了繁复花纹的天花板。
白雪霜猜到他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没安静五分钟,黎言言就嘟嘟囔囔的:“这都什么事啊。”
他们为了一张空白唱片浪费那么长时间。
黎言言忽然很沮丧:“我是不是拖你后腿了?”
假如没有他,白雪霜也能拿到同样的东西,还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唱片的不对劲,根本不会像这样浪费时间,本来他们的时间就不多。
白雪霜叹了一口气。
黎言言似乎是一只惊弓之鸟,不论什么样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对方一惊一乍,明明之前才和他说过……
“没有。”白雪霜摸了摸黎言言的头发,试图打消对方的不自信,“有你陪我很好,不然岂不是太孤独了。”
这话倒也是。
黎言言点点头,把刚才的念头抛到脑后,紧接着看到了放在唱片旁边的笔记本。
那里一共有四本,一本是他写的,还有三本是白雪霜从楼上拿下来的。
“你从哪发现的?”黎言言拿出最后一本旧得没有封皮的笔记本,慢慢地翻开。
“我去过几次楼上,每次都不一样,这些东西也是在不同的位置发现的。”白雪霜回忆说,“四五六楼都有,第七楼还没上去过。”za
“为什么?”
黎言言看的是那本只翻开一页就不能再往下看的笔记,小心翼翼地准备翻第二页。
“那里被锁住了,进不去。”
黎言言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白雪霜:“没有钥匙吗?砸开锁也不行?”
“我试过很多次,那把锁砸不碎,也找不到钥匙。”白雪霜回答,“我几乎找遍了所有地方,如果是在随时变化的四五六层,可能……永远也找不到。”
“好吧。”
一般隐藏得越深的地方包括重要线索的可能性越高,黎言言是想过要不要暴力破门之类的,不过转念一想,白雪霜比他聪明得多,肯定试过各种方法。
他现在只说要找钥匙,说明其他方法都行不通。
黎言言一边想一边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二页,这次倒能翻开了。
[第二天。
总体来说,话剧排练无聊而又努力,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来看一群学生排演那么有名的话剧——难不成他们在本国没有看个尽兴吗?
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剧,要我说,还不如直接上牡丹亭,让那群老外看看什么叫本国的想象力。
总之,无聊的一天持续,直到我们正式演出那一天。]
黎言言看完,这一张纸里面似乎并没有透露出很重要的讯息,只是侧面传递出某个讯息。
“白、白雪霜。”黎言言念出这个名字时有些生疏,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念出对方的名字。
“嗯?”
“你看这个。”黎言言把其他想法摒弃脑后,将这页纸摆到白雪霜面前,“你看这个,他们是不是也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白雪霜还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思考过。
黎言言继续说:“如果每个像我们这样的团队进来之后都是表演这个话剧,可不可以说明,这个话剧里面包含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看,我们这么久没有受到别的东西袭击,有没有可能……这东西是个护身符,或者有别的作用呢?”
作者有话说:
放个新预收:《一直想整垮的反派是我男神》
温都穿进了一本狗血元素乱炖的三流小说里,以男子之身嫁给全文大反派,附赠一个叛逆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