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只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只是他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就被沈渊带回公寓。
“可能是看到有别人来了他就收敛了……”言言有点犹豫地想着。
虽然那位主播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因为一个有陌生人来就放弃胡搅蛮缠的人,但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个说法看起来比较可信。
言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忽然浮上一股不妙的预感,而上次出现这种预感的时候,还是经过路边,看到一抹暗色的红色痕迹。
他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但不妨碍心底出现的害怕。
言言彻底睡不着了。
他又回想起今天沈秦和他说,为什么不穿他买的新衣服。
于是言言下床找了一会。
他没有开灯,穿着暖融融的睡衣,先在衣柜里找了一圈,发现里面还是像之前那样空荡荡的,又打开下面的柜子。
“真奇怪,我不是跟沈渊说放到房间我来收拾的吗?”
言言住的房间稍微大一些,但也没有特别大,走一圈就能看个大概,他找了半天,根本没发现房间里有疑似衣服的东西。
连衣柜顶都被他爬上去看了,上面空空荡荡,连灰尘都没有。
言言奇怪地准备躺回被窝里睡觉,他找找自己的房间还差不多,大半夜去翻客厅,说不定会打扰到沈渊的休息。
还是明天去问好了。言言模模糊糊地想。
这时候,窗户上传来了一下一下的敲击声,像是被风吹过的呼呼声,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窗户。
言言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住在二楼,有东西敲窗户是正常的,说不定只是一张被风吹来的纸,一下一下地拍着窗户。
敲击的声音锲而不舍,言言今晚心里存着事,不像往常那样能够轻易睡着。
他翻来覆去好半天,终于忍无可忍,掀开被子下床,然后一把拉开窗帘。
敲窗户的是一只长得很奇怪的……小动物?
它的眼睛是红色的,有点像松鼠,又有点像猫……总之说不上来像个什么东西,或许是太黑了,言言没办法完全看清楚。
在言言出来后,它就停止了敲击,那双在黑夜里微微发光的红色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言言,紧接着张大了嘴巴,露出里面一排排尖牙。
这下言言肯定不会觉得对方像松鼠或者猫之类温柔无害的动物,但他现在着了魔,想去开窗户。
窗户很快打开了一个小缝隙,奇怪生物正准备享受今晚的美餐,类似的手法它已经用过了无数遍,它可以从狭窄的窗户缝隙里钻进去,一点一点吃掉房间主人的血肉。
它的动作忽然静止了。
房间里另一位强大非人类的味道毫不掩饰地散发出去,威慑着周围所有非人类。
这股味道缠绕在言言身上,几乎要融进他的血肉。
只有言言浑然不觉,浑浑噩噩地伸出手,准备触碰这只奇怪的生物。
他的手还没触碰到奇怪生物的皮毛,对方就像是被火烧到,急不可耐地窜出去,只一瞬间,就从言言的窗户边跑远了。
言言猛地被冷风吹回神。
他搞不懂自己大半夜来开窗户干嘛,嘟囔了一句:“真奇怪。”然后把窗户重重关上。
有些味道不在人类的嗅觉范围内,所以他也闻不到自己身上几乎冲天的震慑气味。
言言一无所知地打了个哈欠,钻回被窝里,这次他顺利睡着,睡了个好觉。
——
第二天早上,言言是被太阳照醒的。
他迷茫地揉了揉眼睛,脑袋晕晕沉沉,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关上窗户后似乎没有拉上窗帘。
“头好晕……”言言按了按太阳穴,喉咙里也有点不舒服。
完蛋,他不会生病了吧?
言言穿好衣服,啪嗒啪嗒地开门,现在沈渊还没走,看到言言这么早起来还有点惊奇。
“家里有温度计吗?”言言说话的声音明显沙哑了,看什么好像都在打着圈:“我好像生病了。”
“不是好像,是一定。”沈渊看到言言的愉悦心情彻底消失不见,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一支温度计,准备给言言量体温,“言言?”
言言看到近在咫尺的温度计,却连拿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无力地摇了摇头,双手环住沈渊的腰:“你帮帮我……我没力气了。”
沈渊碰了碰他的额头。
他无法判定这个温度对人类来说是高是低,小心翼翼地把言言半抱到沙发上。
人类的温度计似乎有不同的使用方法,有些是夹到腋下,也有的是含进嘴里。
他手上的这一支好像就是口含温度计。
“言言,嘴巴张开。”沈渊耐心地低声诱哄,在言言听话地张开嘴后,胸膛里那颗装饰用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祂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
言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口中的体温计,睁开眼睛不满地看了沈渊一眼,主动含住体温计。
他眼神模模糊糊,沈渊也不太会拿,手指捏着体温计的尖角太近,也被言言一口含住。
柔软细腻又带着湿润的触感几乎要把沈渊逼疯。
“言言……”
言言一口吐出沈渊的手指,含含糊糊地说:“给我,我自己来。”
听见言言嫌弃的语气,如果是平常,沈渊可能会主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