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妥,在选人方面自是慎之又慎,可私心少的大多都是淡泊名利不爱管事的,这就导致院长这个职位很可能成为候选者的烫手山芋。
王宪比较倒霉,他所在的那一代治愈师人才凋零,是唯一一个能担大任的,后来培养出来的顶级治愈大师一个比一个傻白甜,他都不知道是所有人都这样还是有那麽两个在其中浑水摸鱼装样的,简直让人绝望!
舒白的出现可算让他见到了曙光,少年天才锋芒毕露,在校时就已经名声在外,还在大学时担任学生会主席,那办事能力肯定是有的,人一进治愈院王宪就迫不及待的将人rua到了他身边,一番考察后,直接向着院长的方向培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十几年的培养,挪不动位置的王宪终于解脱,成功卸任,让舒白成为了中心治愈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
如今再想想那当院长的百十年,王宪都觉得往事不堪回首。
笑眯眯的打量着站在面前的两人,王老院长心中高兴,年轻一代出落了这两位出来,已经比往年不知道要好多少,本以为舒白已是顶级天赋,谁曾想还能在出个天赋更强的。
“这麽大的好事我当然得回来看看。”说到这,王老院长有些庆幸的道:“还好维尔恢复的不错,那里的治愈院风波渐熄,没我也出不了乱子,不然让我待在那绝对得干着急。”
舒白笑了,“哈哈,这麽着急看星海呢,我们星海又跑不了,是吧星海。”
时栾能说什麽,只能点头附和,“是的”
“先看和后看当然不一样!”这王老院长可不认同了,“你当时就是我下手快,不然任你自由发展两年,说不准就和院里那几个家夥一样了,恨不能万事不关心,脑子都秀逗了,星海可不能跟他们学!”
说话间,他们已然走到治愈科办公室,王老院长说话的声音却一点儿没放小,被办公室里仅剩的留守治愈大师听个正着。
“王治愈大师又说我们坏话呢,都多少年了还斤斤计较,未免小气。”一位国字脸的老者抱怨着走出来,“欢迎新成员加入,我们可有新鲜血液注入了哈哈,是叫星海吧,快进来坐,我姓温,是之前你相过亲的温家,说来这事也是误会,我们哪里知道你年纪这麽小自己还不愿意,可别因为这事疏远我。”
闻家夫妇太不做人,也是他们疏忽,第一次办这种相亲宴没有经验,只规定说年纪不超过35,但有些东西心照不宣,法定都没到就来凑热闹可真不怕他们事后翻脸。
不过也没有因为年龄翻脸的机会,小孩直接当着他父母的面拆台,说不愿意是他们逼着来的,他们家又不是看人不愿还强行逼迫的,自是直接将闻家踢出了相亲队伍,还给人加了黑名单,不管闻家以后谁来都不再相看的那种。
说到底也是他们草率了,想以利益诱惑来换取一份对孩子的爱护照顾,后来相过几回后便作罢打消了这份心思。
“温老严重了,都是爸爸妈妈的错。”时栾可没有为那对父母遮掩的意思,非常直白的说道:“你情我愿的交易没有错,是他们见了利益急不可耐出昏招。”
“说的是。”王老院长赞赏的看了时栾一眼,爱恨分明,也不遮遮掩掩有话就说,看来孩子没有因为父母的不作为而长歪,“老温你还不如一个孩子。”
温老爷子不愿意了,“嘿,你夸人就夸人非得踩我一脚,王宪你是想打架了。”
“就你还打架,一把老骨头也不怕散架!”
两人睁大眼睛互瞪对方,战争一触即发。
又来了,舒白甚至连圆场两句的心都提不起来,见过太多次人都麻木了,无奈的耸耸肩,凑到时栾耳边小声道:“星海习惯就好,他们一直这样。”
时栾好奇的看了舒白一眼,想知道原因。
舒白指了指光脑,低头悄悄将前因后果打了出来,通过光脑号发给了时栾。
原又是院长职位闹的,两人年纪差不多大,但温老比较特殊,是一次异能透支严重后精神海域意外扩大许多,后修炼速度才迅速提升,那时王宪已经当了十多年院长。
这不就当腻了,又有人在这个时候异能级别足够接班,还不是个傻白甜,王宪想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的心蠢蠢欲动。
温老哪里愿意接,一个说他当了这麽多年你接两年当当怎麽了,一个死活不愿意我不我就不,一来二去梁子就莫名其妙结下了,没事不吵两句嘴浑身不舒坦。
“不和你这个老东西浪费时间,我休息够了继续接诊了,哼!”温老气哼哼的,对时栾态度倒是温和,“星海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工作的地方。”
ss级的会诊科室分为两种:一种大科室,时栾看着特别像一个小型会场,一排排的座位呈扇形梯队摆放,需要就诊的军士会提前在科室等候,由治愈师一间间过去群体治疗;一种是小科室,专为严重的军士准备,一对一治疗。
群体治疗需要的精神力很多,不是一般治愈师能够承担的,而ss级治愈大师精神海域广阔,可以一次一次的进行这种群体治疗。
所以,他们ss级的治愈师虽然少到可怜,但来往的军士按治愈师每人的平均比重来算可多的很,虽局域相比其他级别算小的,也有上下二十层,规模相当于一个中型医院了,在此协助的助手都比他们的人数翻二十几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