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洛家和沉家的关系还算不错,洛从南再怎么样都会和沉北辞打个招呼才对,可现在,他却好像无视了他的存在。
“走了。”
洛舒“哦”了一声,从洛从南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眨了眨眼,对着表情讳莫如深的沉北辞说,“回见,沉北辞同学。”
这个“走”仅仅指的是,洛舒跟着洛从南走到了露天草坪,她很快转身,没有太在意沉北辞,因此忽略了他的异常。
不久,不少人上前同洛从南寒暄,借机套话,无非就是打听洛家的投资方向和洛寻则的消息。
洛家无疑是行业的一个风向标。
洛从南带着洛舒露面,她只需要喝点果汁,然后乖巧点头,一一打招呼,像一只吉祥物一样。
她滴酒未沾,果汁也喝得少。
洛从南都挡下了。
然而,还是出了变故。
“从南啊,你是知道的,和林家合作我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前车之鉴摆在那里,谁敢上去沾一身腥,”傅老爷子眉目慈祥,笑呵呵地说,“前段时间和洛局见了一面,他的身体看起来比去年好了很多。”
“林家只是一颗棋子,本身不足为惧,傅老随意即可。”洛从南一字一顿,打着哑谜,“傅老既然与家父见过面,想必也懂洛家的意思。”
两人之间的谈话,洛舒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她的脸颊透着薄红,腹部莫名升起一股燥意,仿佛身处蒸笼之中,她使不上力气,玻璃杯从手中滑落,玻璃与草地碰撞,发出沉闷的破碎声。
洛从南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洛舒身上,他情绪极少外泄,此刻表情却有些阴晴不定,显然是不高兴了。
傅老疑惑:“洛小姐这是……”
他说:“抱歉,先行一步。”
谈话中止,洛从南揽住她的腰,打横将洛舒抱起,不顾众人探究的目光,离开了沉家。
同时,大厅的落地窗前,沉北辞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余光中,他抱着她一步步远离人群。
洛舒只感觉热浪扑来,她好像晒在沙滩上的一条咸鱼。
陈管家体贴地打开车门。
“少爷,有什么吩咐?”
洛从南把洛舒放在车后座,又为她挑选了一个蓬松的枕头,语气冰冷,“彻查宴会人员,以及,打电话给胡医生。”
陈管家说:“好的,那是否告知沉家?”
“不必。”
陈管家秒懂。
车内后座的空间封闭,陈管家与司机在前面坐着,各司其职。
洛从南褪下她身上的礼服,替换成简单的衣物,期间,她不算安分,手脚不停地晃动,因此折腾了许久,不知道为什么还一直在小声地抽泣,好像被谁欺负了一样。
他两只手不经意触及到的肌肤细腻又滚烫,又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温度烫得像是在发高烧。
洛舒顺势将脸埋在他的手心,泪水跌落,不同与她的滚烫,他微凉的体温正是她现在所需要的。
从来没有这么热过。
洛舒闭着眼,失去了大半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