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乘棠本来坐在炕沿上,一下跳下来,激动地说:“那太好了!二嫂一定很高兴。”
刘燕春也笑着说:“咱家的喜事就是多,甜甜当了教师,你媳妇有了身孕,真是双喜临门。”
霍忠汉也说:“好啊好啊,大家都有新面貌了。”
“她现在几个月,有什么反应没?”苏乘棠担心袁梅的身子骨,仔细地问:“吃的喝的全都足?”
不说这个还好,苏家和无奈地说:“也才一个多月,别的反应都没有,就是想吃酸的。吃菜那根本不叫吃菜,简直就是醋泡菜。还说想吃酸梅干,冰天雪地地我到处买酸梅干,现在还没买到。”
刘燕春说:“酸儿辣女,说不准是个胖小子。”
苏家和倒是说:“儿女都一样,只要安安稳稳的生产下来,他们平安,我就没有其他念头了。”
苏乘棠对苏家和这一点是相信的,他很爱袁梅,从动手术的时候焦急的心情就能感受的到。他说儿女都一样,那就是真的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苏乘棠打心眼替他和袁梅高兴。
“上次换梨的倒是拿了酸梅干,整整一坛子,就是没人想要。”刘燕春说:“眼瞅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不知道还来不来。我是明白怀孕想要吃东西的心,恨不得马上就吃到。吃到了能记一辈子,吃不到也能记一辈子。”
霍忠汉瞅瞅刘燕春,没吭声。自己的媳妇什么性子他太知道了。当时怀霍秋山的时候说要吃鹰肉,他背着弓上了山,跟其他猎户一起守了半个来月,总算打了只老鹰。等到了家,刘燕春竟不吃鹰了,不光不吃鹰,连野猪肉也不吃了,非要吃苹果。
那是苹果多金贵啊,霍忠汉那时候年轻手上没钱。就把贴身的棉袄卖了,大半夜走到县里换了十个苹果回来。刘燕春坐在炕上挺着大肚子咔咔咔全吃了。边吃边冲他乐。
“我这次出来就是过来看看你,再跟你说说小梅的消息。”苏家和在正屋里打完招呼,出来站在堂屋里说:“另外就是再问问谁家有酸梅干,我就不信十里八乡没谁能有。”
苏家和拍拍裤兜:“一张大团结换二斤酸梅干,二哥舍得。”
“你舍得我也舍得。”苏乘棠从屋里拿出三件现代样式的套头衫,说:“这是给二嫂的,这个是个小禾的,另外这件就给桂香。另外我这里有双鞋,帮人家做大了,人家不要,也给桂香穿。”
“信你才有鬼。”苏家和勾勾她的鼻尖说:“你放心我肯定这样跟桂香说,要不然她不会要。”
被戳破心思,苏乘棠也没在意,她挽着苏家和的胳膊送他到院子外头,担忧地说:“你记得走大路,不要上山。先到信用社看看,要是没有我也帮你想想办法。你一定要小心啊。”
苏家和站在风雪里摆摆手,背着箩筐潇洒地走了。
苏乘棠目送他,她知道二哥是真惦记她,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看看她这个可怜小寡妇。
要说大哥木讷二哥鸡贼,似乎别人家也有这样的情况。倒是像霍家大哥知书达理,老二像个土匪心眼还多的情况应该少吧。
肯定是生老二的时候基因突变,要不然差距不会这么大。
苏乘棠挠挠头,谁管他,过好自己的吧。
今天是年前最后一场“培训”,好在下午风雪停了,苏乘棠走过去没花太多力气。
办公室里,为了节省木柴,苏乘棠和余老师与另外几名小学教师合用一间办公室。
“原本是想你们单独一间,可学校里柴火不够用,全都在教室里烧了。再苦不能苦学生,他们都是祖国的未来,你说对吧?”
余老师不大高兴,两人一间办公室远比多人一间好,光是空气就新鲜许多。几个臭老爷们里还有抽烟的,不大会功夫,办公室就臭乎乎的。
若是他只跟苏乘
棠一间,到底是位女同志,办公室里总能有淡淡的香味,干净又清爽。
苏乘棠到办公室里,孙校长又来跟她说大家一起办公。苏乘棠皱着眉头,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
冷冽的北风瞬间将浑浊的空气席卷而出,留下一屋子冰冷的寒气。
“这、这是干什么啊。”孙校长以为苏乘棠反对,她想劝劝,就听苏乘棠说:“同一间办公室我们意见,唯一的条件就是在办公室里不许抽烟。”
“那让我们上哪里抽去啊?”一位男教师不乐意地说:“原本也是借给你们办公用的,你们也不是正经的小学教师。”
“要抽就上外面抽去,你都当老师了,还不知道二手烟能害死人?”苏乘棠听他说话的调调就烦,语气也不客气地说:“经常抽烟的人嘴巴都是臭的,牙都是黄的,肺都是黑的。这点常识没有?”
那位男教师被她说的噎住了,忍不住咳了一声。
苏乘棠冷笑着说:“看吧,肺都伤了。”
又不是自家人,他不给她面子,她也没必要给他面子。
余老师趁机说:“何必跟女同志计较呢,大不了就在门口抽,没多大的风。”
苏乘棠知道余老师也不抽烟,在办公室里还吐槽过其他老师是大烟枪。现在出来借着她的由头,看似劝,实则把矛盾全转嫁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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