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解放脾气暴躁,在家里一言不合就砸东西。目前还没有动手家暴,苏乘棠知道,等毛豆真被他弄回家了,就得挨打了。
冯秀秀又是个吃软怕硬的,面上顺着陈解放,陈解放不在家,还不是拿毛豆撒气。
不过苏乘棠没什么好怕的,这里是霍家,敢在这里闹事,等着横着出去吧。
“我不也是为了他表哥着想。”
苏乘棠装作委屈巴巴地说:“他表哥现在有你伺候着吃喝拉撒,等他年纪大了,你们不在身边了,谁来伺候他?不趁早生个老二老三老四,还用工夫到处走亲戚?”
这话说的轻轻柔柔,却像是针扎到夫妻二人的心里。
冯秀秀跟陈解放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冯秀秀有了老大以后,还怀过两次都流产了,医生说陈解放精子有问题,不能好好的着床,不然也不会生个傻子出来。
“你不要再说了。”冯秀秀失声喊着说:“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今天、你今天就没把我们当个客!”
现在才听出来?
苏乘棠淡定地坐着,翘着二郎腿晃了晃说:“我说的还是理想状态,等到你们老了以后的事。万一你们有个万一,他表哥小小年纪粑粑都玩不成了,只能活活饿死。”
苏乘棠说的正是冯秀秀怕的,她捂着胸口,气的面如火烧:“你咒谁呢你?你给我闭嘴。”
陈解放冲过来,抓起一旁的椅子。
杨茹倒水进来,正好看到他要动手打苏乘棠,嚎道:“你做什么,你赶紧住手!”
陈解放忍了又忍,最终把椅子放下来。
冯秀秀揉着心脏,被气得呼吸困难。她恶人先告状地说:“真是毛豆的好后娘啊,开口闭口都是挤兑,还诅咒我们死在他表哥前头!”
杨茹不知前因后果,光凭这一句,她纳闷地说:“你俩死在他表哥前头不是很正常么?难不成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苏乘棠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解放怒道:“你给我住嘴,不会说话就别说!”
杨茹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也气吼吼地说:“是算老几啊,到我家里头来数落我,你多大的脸?亏我还给你们倒水,老娘不伺候了。”
杨茹把倒来的水往地上一泼,胳膊往胸前一叉,梗着脖子瞪着陈解放。
小君听到动静跑了过来,手里还牵着毛豆。
冯秀秀红着眼看着毛豆,毛豆被她的表情吓的躲在小君身后。
冯秀秀跟陈解放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带毛豆走。冯秀秀想着他们不是空手来的,总不能白给了霍家东西,一点正事没办就走吧?
“来,毛豆,大人们闹着玩的。你过来,大姨这里给你带了老饼干。”冯秀秀打算跟毛豆亲近亲近,她起来想要去拉毛豆,被小君打掉手。
冯秀秀正想叽歪两句,想起小君是刘燕春的闺女,闺女跟媳妇肯定是不一样的,总会偏心些。
她不跟小君置气,来到桌子边,把老饼干的罐子抱到他俩面前打开,掏出两块方块饼干递给小君和毛豆,让他们一人一块。
毛豆甩掉小君的手,抢过冯秀秀的饼干罐。
冯秀秀挽了挽鬓角头发,得意地跟苏乘棠说:“小孩子嘛,吃点零食高兴的跟什么似得,在我家也是就喜欢吃——”
“过期的!”
毛豆突然一声喊,打断冯秀秀的话,他怀抱着饼干罐跑到苏乘棠面前,指着上面的生产日期说:“1968年7月11日到期。”
冯秀秀忙说:“小娃娃别胡咧咧。”
毛豆叉着小腰,有苏乘棠撑腰,他一点不带怕的,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我认得字,这上头写的‘保质期’,那就是到这个日子为止。你怎么拿过期的东西给我们家吃,难怪我老窜稀,你真坏。”
冯秀秀惊讶毛豆认得字,她儿子怎么教都不会,毛豆自上次见面没到三个月,居然会这么多字了?
陈解放快步走上前,夺过饼干罐,对毛豆说:“刚过期,吃了没事的。”
杨茹刚才还盯着饼干罐想吃呢,觉得送人家的礼物应该不会有过期的,差点就吃到嘴里了。她生气地说:“怎么就没事,他窜稀就赖你们。”
毛豆掰着手指头算着:“一、二、三个年,都过期三个年了,你好意思带过来。”
苏乘棠把毛豆抱在手臂上,轻声说:“是三年。”
毛豆冲那俩大的翻了个白眼:“三年啦,你们真坏!”
冯秀秀忍不住说:“坏什么坏,有你坏?克死了爹娘,还让这个女人当你的后娘。”
毛豆骤然不作声了,瞪着大眼睛盯着冯秀秀,小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样恶毒的话。
苏乘棠倏地站起来,扑上去给了她一个大耳光,在空档的堂屋里发出回响。
冯秀秀被苏乘棠突如其来的攻击打蒙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说:“你、你打我,你敢打我?”
苏乘棠怒道:“打的就是你这张臭嘴。”
陈解放刚才好不容易忍住火气,这下爆发出来,抓着椅子就要往苏乘棠头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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