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脚底上,那一天都不能动弹了。”
  赵永香没了大儿媳妇,老大变得更加寡言少语。她就指望着老二家能过的好。
  说来也巧,苏乘棠结婚第二天,苏泰平在山里偷摸抓兔子,不想救了王守丹。
  王守丹自称是武当的道士,这世道想要避世,正在找山头。可惜来到这边被捕兽夹卡住脚腕,要不是捕兽夹年久失修,比较松懈,他的一只脚得折在山里。
  就这样,他也没办法拔出来,硬是在山里坑中呆了足足三天,奄奄一息之际等来了苏泰平。
  他为了报答苏泰平的救命之恩,一眼看出袁梅身体不好,主动说要给袁梅治病。
  “现在不能动弹也好过以后不能动弹。”
  王守丹指挥赵永香给袁梅贴到足底,他贵为“神医”自然不会亲自动手。
  袁梅躺在炕上,等王守丹走了以后,悄声与婆婆说:“娘,我还在流血,这药什么时候能见效?”
  赵永香问过王守丹,当时王守丹说至少要两个月起效。她也就这么跟袁梅说。
  袁梅靠在墙边,心想着,不花钱的总比到城里看病花钱强,听说城里的医院花钱如流水,在家里两个月不能动弹她也能忍住。
  赵永香透过窗户看到有自行车骑进来,这不就是她女婿和小闺女么。
  苏乘棠蹦下车,进屋第一句话就是:“我二嫂呢?”
  赵永香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见她气色好,说话清清脆脆不想是被委屈了的样子,放下心来说:“在南炕屋里呢。”
  王守丹让袁梅卧在热炕上,每天南炕屋烧灶,也就让她到婆婆的房里躺着。
  苏乘棠进到屋里闻到浓烈的中药味,她心中不喜。接着又见灶台边有个贼眉鼠眼的老头,抱着大海碗吃着鸡蛋糕拌饭,吃相难看,见了她还傲气的抬起下巴,胡须上沾着鸡蛋液,怎么看怎么脏。
  苏乘棠不理他,进了屋,苏乘棠问过袁梅,才知道王守丹的事。
  “我看他不像是仙风道骨的神医,更像是打秋风的黄鼠狼。”
  苏乘棠说:“瞧你的脸色,我带猪蹄子回来了,给你炖来吃。”
  袁梅却叫住他:“别费事了,我不吃。神医说了,这段时间吃素。”
  “你怎么什么人都信。”苏乘棠气呼呼地说:“鸡蛋全便宜给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骗子,怎么就按他说的来做。”
  王守丹在外面混迹多年,一见到霍云长就知道这人不简单。他跟赵永香说上山采药去,直接溜了。
  苏乘棠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小禾知道她回来,请了半天假过来找她。
  知道苏乘棠喜欢鲜花,又给她带了一束漂亮的晚香玉。
  小禾进了屋先四下张望了一下,看王守丹不在灶台前面,她松了口气。
  袁梅原本答应要去医院,见公婆对王守丹如此上心,不好拒绝,只好跟苏乘棠说:“过两个月要是他治不好我再去也不晚。”
  苏乘棠细细问了她状况,袁梅不好意思说,推说没事。
  苏乘棠今天回门,不想闹得不愉快,在家里待了一下午,等到家里其他人下地回来一起吃了晚饭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还跟霍云长嘀咕:“等我过两天再回来一趟,必须把二嫂拉到医院去。霍大哥,你到时候一定要帮我啊。”
  霍云长说:“恐怕陪不了你了,我马上要回到岗位上去。不过你二嫂要是住院可以通知我,我帮你一起办手续。”
  苏乘棠说:“你要是忙就忙你的去,医院我会办手续。”
  她还记得毛豆的事,跟霍大哥说:“毛豆暂时我来带,你别让他去别的地方。你要是有事忙就去忙,这些天麻烦你了。”
  “毛豆交给你我放心。”霍云长笑着说:“这就撵我走,不装了?”
  苏乘棠也笑了:“不装了。”
  回到家,苏乘棠跳下车喊毛豆。
  娘家爹娘给毛豆带了梅子干,让小孩嗦着吃。
  没成想,刘燕春走出来说:“毛豆被他大姨夫接过去玩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什么时候过来接的?我跟他爹都不在家,怎么就能让人把孩子接走呢?”
  苏乘棠知道毛豆大姨夫一家什么尿性,焦急地说:“不行,我要把他接回来。”
  霍云长不明白苏乘棠怎么会这般心急:“他家有亲戚在食品厂上班,小家伙在大姨夫家里吃的好玩的好,每次过去都舍不得回来,你去接了也没用。”
  刘燕春没想到大媳妇反应这么大,觉得把孩子给大姨夫家待上几天,让毛豆陪陪傻子哥哥。他们新婚夫妻也好多些自己的时间。
  知道霍云长明天就要回去工作,刘燕春有些后悔,爹走了,孩子也不在家,苏乘棠会不会不好想。
  苏乘棠知道,毛豆大姨夫家的一切的好吃好喝就是为了哄骗小孩。
  晚饭前,刘燕春跟霍忠汉说了这事,觉得是自己考虑不周。
  霍忠汉也说她了,孩子现在是有娘的孩子,他们俩个老的不能轻易给孩子做主,凡事都要跟当娘的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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