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头姐跟公婆住在一起,昨天上工就听人家开玩笑说她的村花地位不保,气不打一处来。
  要说她能指望的就是漂亮脸蛋能给她找个下家,好让她脱离公婆,省的整天伺候两个老不死的麻烦东西。
  只是她的样貌虽好,也是在下地干活里的人当中矮个子里拔出来的高个,实际上她自己不知道,跟苏乘棠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她走路习惯扭着胯,别人指着鼻子说她走路风骚,她偏说天生就这样走路的。
  她跟新嫁过来没两个月的甄家媳妇没多好,只不过被生产队长分到一块收稻子关系才近了些。
  “这不是刚嫁过来还热乎么。”寡头姐见怪不怪地说:“我瞅着也没多好看,她愿意当村花让她当去,我巴不得不当。”
  甄家媳妇叫黄杏,二十出头还没熟,说起话来酸溜溜的:“就是,谁愿意谁当去,我也不在乎。”
  寡头姐瞅着她搓衣板的身材,黑黄的脸,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诶,你看前面一大帮子是不是霍家人。”
  黄杏远远望着吊在队伍尾巴的霍秋山说:“霍家老大的体格真好啊,他娶的新媳妇瘦瘦小小的能遭得住他折腾么。”
  寡头姐望着霍秋山的背影,眼神幽深,不知道想些什么。
  她跟黄杏两个人都没见过霍云长,误把霍秋山当做霍云长。
  她发现,霍家大儿媳妇也就那样,最多就是胸脯上肉多了些,腰细了些好拿捏。
  男人都是好色的,她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她挺起胸脯,把头发往耳朵后面挽了挽,言不由衷地说:“我看霍老大也不想传说中的那么情深义重,这不是说再娶就再娶了么。照我说,他说不定眼里都没他媳妇,要的就是个带孩子的丫鬟。”
  黄杏思想比她简单,不由得顺着她的话说:“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没有新媳妇?”
  寡头姐把胸一挺,刻意地说:“我看那女人刚嫁过来,八成不知道自己丈夫是什么性情。为了她好,我就去帮她试探试探霍老大,要是霍老大把持的住,那就是个好归宿。”
  这个想法太过于疯狂,黄杏心脏猛地跳了起来,她忙说:“那他把持不住呢?”
  寡头姐用一副英勇就义地口吻说:“那怎么会由得他胡来。”
  黄杏觉得不对劲,寡头姐她其实并不太熟,看不出来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啊。
  她拉住蠢蠢欲动的寡头姐说:“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要去我去。”
  寡头姐为难地说:“你一个新嫁来的媳妇,这种事还是我来吧。”那可是霍家老大,铁饭碗。当初不知道他有心再娶,要是她早知道这点,还能让苏乘棠把握先机?
  黄杏还是觉得不对,然而寡头姐已经钻了牛角尖,甩掉黄杏的手就往霍秋山那边追去。
  毛豆骑在霍秋山的脖颈上,一本正经地说:“二叔,你昨天一直盯着我爹的新媳妇看,我全都注意到啦。”
  “小破孩懂个屁。”
  霍秋山薅了两根狗尾巴草,给毛豆做了个小蚂蚱,不以为意地说:“我要给你安排个任务。”
  他弯腰又拔了根狗尾巴草,好悬把小小一只的毛豆晃悠下去。
  别人都怕二叔,毛豆不怕,他敢拽着二叔的耳朵保持平衡,疼的二叔太阳穴直跳:“屁股蛋想开花了。”
  毛豆咯咯笑着说:“什么任务呀?”
  “简单。”霍秋山给毛豆上眼药:“你要记得的就是,你娘在山那边的树下保护着你呢,别把自己亲娘给忘咯。”
  毛豆摇着小脑袋瓜说:“亲娘不能忘,新娘也得有。我梦见我娘说,想给我找个新娘来照顾我,这样亲娘好在树下面睡觉。”
  霍秋山诧异地说:“真的?这话你跟你爹说来着?”
  该不会因为这个缘故,大哥火急火燎的结婚吧?
  毛豆却摇摇头,摆弄着狗尾巴草说:“没说,说了爹又该上火了。”
  霍秋山被他故作小大人的模样乐到了,故意晃了晃他。毛豆赶紧抱住霍秋山的脖颈,勒的霍秋山差点上不来气。
  “哎哟,你们爷俩玩的真好啊。”寡头姐老远扭着胯走过来,脸上挂着奉承的笑容说:“我这里有糖,给你。”
  毛豆不看她。
  霍秋山低声说:“要有礼貌。”
  毛豆勒着霍秋山的下巴颏,说话了:“请问我凭啥吃你的糖?”
  寡头姐脸上的笑容一僵,她把糖硬塞到毛豆手里。毛豆摊开手心,看着包装旧旧的糖,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他年少早慧,抓着糖故意说:“呀,糖纸都要掉了,是不是你偷偷舔过包起来的呀?”
  寡头姐笑不出来了,扯着嘴角说:“怎么可能,这个是好东西。”
  毛豆奶声奶气地说:“好东西您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寡头姐无奈接过糖,心想着,没有娘教养的狗崽子果然不好对付。
  抬头对上霍秋山阴沉沉地双眸,顿时慌了神儿。
  “你找我什么事?”霍秋山执行太多任务,这样的妇女脑子里想的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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