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笑起来,“桑小姐,这是我的家事,好像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管吧?抛开事实不谈……”
  “不谈事实,你是想谈巴掌吗?”
  桑宁穿着高定礼服,自带压迫性的气场立在房间中央,“在我的地盘撒野,也不看看桑家现在是谁掌事。”
  偌大的会客厅,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却还能空出中间的位置。
  “行。”男人自知理亏,指着桑宁半天说不出话来,咬着后槽牙道:“那桑总来评评理,她拿着我的钱去外面包养别的男人……”
  “我没有!”
  桑宁身后的女人突然站出来否认。
  这一幕倒也好笑,自己老婆在外面包养别人,自己头顶一片青青草原,这难道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吗?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坦然的说出来,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真的是被气得头脑不清晰。
  男人的脸红的像猴屁股,步伐也有些虚浮,明显是喝了酒,在这借酒装疯。
  “你说没出轨谁信啊!你来这里不就是,不就是想来找你的那个情人么?”
  女人想要解释,却被桑宁拉住。
  染酒认出她身后的女人,那是桑宁的表妹。
  女人看着桑宁,咬着唇委屈的低下头,嘴里还念叨着“我没有”。
  “你没有个屁!”
  控制不了情绪的人自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说完,男人还想走过来打她,却被桑宁牵制住。
  甩了好几下没甩开,只能认命。
  “女人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做老子胯下的玩物!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就是个婊子!”
  啪的一声巨响。
  男人眼神涣散的躺在地上,脸颊一侧微微隆起,就像是被打懵了一般痴傻。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桑宁活动一下被打的发麻的手,“巴掌不扇无辜的脸,亏你还是个人,脸话都不会说。”
  桑宁踩着高跟鞋走到男人身前,脚后跟狠狠地踩在他的手背上。
  接着,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桑宁转动脚踝,骨裂的嘎吱声也随之响起。
  惨叫声配上骨裂声,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桑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咬着牙道:“如果所有的女人都应该相夫教子,那你就应该去伺候皇帝。”
  啪!
  又是一声脆响。
  “吃亏是福,姐姐就在这里祝福你,福如东海,寿比昙花!”
  啪啪啪!
  桑宁的巴掌像不要钱一样落下,连着的,不带任何犹豫。
  染酒看在眼里,爽在心里,真想把言子星那套钢精铁板周边递给桑宁,这样抽应该会更爽。
  连着抽了几十下,桑宁觉得有些累,松开脚,揉捏着手腕,冲着保安使眼色,让人将他拖下去。
  随即整理好弄乱的头发,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插曲罢了,大家继续聊,别影响好心情,”
  转身之际,桑宁的脸顿时变得铁青,随后拉着那个女人上楼。
  高|潮已经过去,在场的众人很识趣的没有提这件事情,毕竟闻家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出现在宴会上,谁都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出差错。
  乐商冲着染酒竖起大拇指,“你干妈一如既往的勇猛。”
  染酒一脸自豪,“那是,也不要看看是谁干妈,要知道我这一身武艺可是我干妈亲自指导的。”
  内室围城一圈的客人渐渐散开,二人聊着天,丝毫没有注意到二楼走廊上的人。
  闻时晏一身休闲服,双手抱胸靠在柱子上,他身材挺拔,手臂上的肌肉分布均匀,嘴角微微勾起,目光落在乐商的脸上。
  喃喃道:“看来大哥真的来满城了。”
  身旁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性,“如果大少爷来满城,大小姐会不会也……”
  闻时晏冷笑一声,“以姐姐的性子,满城没有什么大人物,她是不会来的。”
  “那大少爷又为何来满城?”
  闻时晏用下巴指了指走向花园里的二人,“小家伙为什么来满城?”
  男人一愣,顿时明白,“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闻时晏眼底轻浮,嘘了一声,“你说大哥为了姑姑的儿子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男人当然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不敢说,闻时晏替他说。
  “当然是……那无法说出口的爱了,傻瓜。”他伸手轻拍男人的脸颊。
  “你觉得乐商够换大哥手里多少股份?”
  男人低着头,“我不知道。”
  闻时晏挥挥手,“你不用知道。把人给我抓来。”
  “这……”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他又说:“哦对了,还有季家那小子。”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像是简单的陈述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问题。
  记忆中那个玩世不恭的小少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成不认识的样子。
  ——
  “你和子星要是打起来,谁厉害?”
  “呵!”
  提到言子星染酒就来气,当即冷笑一声,“就他那个小垃圾。你根本就不懂眼镜蛇爬进厕所的时候,拉屎的言子星叫的有多绝望。”
  “啊这……”
  染酒叹一口气,“干妈帅的一塌糊涂,某人骚的魂牵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