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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总是冲杀在一线的top killer,受伤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这次跟朗姆一系对上,受伤更是早晚的事,但让人心头一紧的是,琴酒这次受伤的位置是左腿。
又是左腿。
三年前,他就曾拖着被流弹击中胫骨的左腿强行继续战斗,最终把敌人团灭,也让自己差点变成独腿战士。
树木受过伤的部位会结出更加坚硬的疤,但人的肉.体只会因为受伤而变得脆弱。
否则格瓦斯为什么会从一个顶多有点亚健康的普通女人,变成现在这副爬个楼梯都大喘气的人形豆腐渣?
紧急转移到新的安全屋,琴酒黑着脸拒绝了伏特加帮他处理伤口的提议,随便挑了间卧室进去就摔上了门。
“大哥……”伏特加忧心忡忡,问贝尔摩德发生了什么。
贝尔摩德身上脸上也受了些擦伤,并不严重,在车上就用消毒水处理过,此刻正一脸晦气地点燃一支烟:“朗姆手里有一条组织完全不知道的情报线,暗中盯上了送补给的车队,我们兵分三路突围,那一支小队应该是全军覆没了。”
伏特加“嘶”了一声:“都是行动组的精锐啊。”
“活下来的才叫精锐,死了的只能叫炮灰,”格瓦斯了咬大拇指指甲,有点焦虑的样子,“有没有搞错,本来搞情报组老大就已经很费劲了,又从哪冒出来的新情报线?”
“朗姆经营多年,留有后手并不奇怪,”贝尔摩德呼出薄荷味的烟气,“今天带队的是波本。”
伏特加大怒:“我早就觉得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也不会来混组织。”格瓦斯嘲讽了一句,也带她的猫狗选了离琴酒最远的房间。
贝尔摩德本就岌岌可危的睡眠质量,在扳倒朗姆的任务开始后彻底完蛋了,凌晨两点四十五,她撕开一片面膜贴到脸上,继续闭目养神。
等卧室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贝尔摩德揭下面膜扔掉:“等我洗个脸。”
琴酒回房间之后,格瓦斯趁着伏特加看着大哥的房间,给她递了个眼神,手指轻敲了三下,贝尔摩德猜那是她凌晨三点要来找自己的意思,果然没错。
“什么事?”从套房的浴室出来,贝尔摩德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护肤,身为千面魔女,她的化妆包和琴酒的□□一样,无论何时都带在身边,因此哪怕紧急转移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安全屋,她依然不缺护肤品。
“你好久没有给我雅美的消息了,”格瓦斯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贝尔摩德能从镜子里看到她阴沉的脸色,“你杀了她?”
格瓦斯总是喜欢用宫野明美的假名来称呼她。
“我杀她干什么?”贝尔摩德好笑地拧开润唇膏,虽然格瓦斯手无缚鸡之力,她也喜欢看笑话,但她并没有选择任何可能会让人误解的回答。
作为第一个得知格瓦斯精神疾病的组织成员,贝尔摩德能看出来,或许因为最近的任务压力,格瓦斯的状态不太稳定。
孱弱的疯子,依然是疯子。
“你的甜心依然好好地生活在安全的糖果屋里——最近这种情况,任何照片和视频都只会给她带来危险,你确定?”
“你把她藏在哪?”得不到照片和视频之类能证明宫野明美依然安全的证据,格瓦斯不耐烦地提了另一个要求。
“嘘~”贝尔摩德冲她wink了一下,“糖果屋的地址可是秘密。”
宫野姐妹,angel和cool boy,是她和格瓦斯互相制衡的筹码,相较于不能被组织知道的宫野明美,活在阳光下的小兰实在是太容易受到伤害了。
为了保持天平两端的平衡,她把宫野明美软禁在格瓦斯不知道的地方,而格瓦斯也从来不问。
直到今天。
“今时不同往日,”格瓦斯弯下腰,另一只手按在了梳妆台上,像是拥抱着坐在镜子前的女人,“子弹不长眼睛,这一场硬仗打下来,也许我会死,也许你会死。”
“如果你死了,我得知道去哪里接她回来,”格瓦斯轻声道,“如果死的是我,至少死之前我得知道她在哪里。”
“她很安全。”贝尔摩德再次强调。
“当然,你的弥赛亚也很安全,”格瓦斯手指勾起一缕金发,“即便她裤腰上别着个一门心思跟组织过不去的正义小鬼,她依然很安全。”
贝尔摩德终于收敛了笑意,格瓦斯的威胁已经很明确了:“格瓦斯,你不敢动他。”
变小的柯南和雪莉是一损俱损的强绑定状态,格瓦斯但凡敢向组织泄露柯南的真实身份,不光自身难保,雪莉那个小表子也会一起遭殃。
她……不敢。
格瓦斯笑了一声:“敢不敢什么的,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咯。”
贝尔摩德握着梳子的手绽起青筋,没错,虽然格瓦斯冒险保了宫野姐妹,但说到底,她对她们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到底愿意为她们做到什么程度,一直是未知数。
同情、喜爱,还是一时兴起?
贝尔摩德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说了个地址。
格瓦斯满意离去。
……
成功伤到琴酒后,一直在斗争中落于下风的朗姆一系趁势反扑,人员、资金、枪械、情报、关系……朗姆大约铁了心趁他病要他命,不计成本地投入资源来打这场“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