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是被琴酒灌了药之后“没”的,而站在贝尔摩德立场,肯定会怀疑格瓦斯已经通过“新一当晚就跟小兰在一起”这一线索猜测他们的待遇是一样的,再加上琴酒与格瓦斯的关系……
贝尔摩德不可能在得知新一于格瓦斯回国前一周失踪,而不进行试探。
一定有哪里有问题。
贝尔摩德刚走,现在马上去调查工藤新一容易引起对方误会,柚李想了想,翻出机票和伏特加给自己打电话讲工藤新一事件的通话记录——
[这不可能!]萩原研二惊叫。
分明这两个时间点之间,应该间隔了6-7天的,但此刻,无论是纸质登机牌,还是电子的手机记录,日期都显示昨天。
再翻出他们乘坐小飞机环岛时拍的照片的时间。
还是昨天。
时间错乱,或者说被压缩了。
他们感知中已经过去一星期的时间,在其他人眼里,以及各种时间记录里,都只过去了一天。
第195章 螺旋与看房
这个世界的时间有问题。
得出这一结论的瞬间,四人都感觉到一阵心悸:
时间是和物理定律、数学一样,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眼里最不应该出问题的东西,1点59过去了就应该是2点,水就应该往低处流,1+1就应该等于2。
但现在的情况是,1号过去了,还是1号,这到底算什么?
“如果是一觉睡醒,还是‘昨天’早上,就是陷入了时间循环,电影《土拨鼠之日》就是这样的剧情,但我们遭遇的并不是这样,”柚李拿来了酒店房间里的便签纸和铅笔,在纸上画出一条水平直线,“这是正常的时间线,每一天都是24小时,每一小时都是60分钟,匀速直线向前,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均等的。”
柚李又在直线的下面画了一条圈圈时大时小的螺旋曲线:“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时间线在男主角挨打后变成了这个样子:时间依旧在向前走,我们并没有被困在某一天或者某一段时间里,时间没有停滞,没有人忘记前一天所发生的事情,但假设原本直线水平延伸1厘米的线条代表着一天,现在的螺旋状线条想要在水平方向上延伸1厘米,或需要绕出3厘米5厘米甚至更长的距离。”
“螺旋线比水平直线长出来的这段距离,就是我们感知到的多出来的时间,但时间依旧向前流淌,不停止也不回头,发生过了就是发生过了,袖子上的污渍不会消失,见过我们的服务员依旧认得我们,只不过,仿佛有某种‘意志’强行让他们忽略时间螺旋前进是不正常的。”
[时间压缩,螺旋前进……]萩原研二眼中复杂的情绪如篝火一般升腾闪动。
“压缩比例目前还不能确定,”柚李用铅笔敲着便签,“但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
[不错,]伊达航点头,[时间被拉长,可操作的空间也就多了。]
比如知道黑衣组织“明天”的行动计划,他们大概率能有超过一天的时间用来做准备。
“只不过不知道造成时间线问题的,是子供向动画本身,还是……”
关于时间线的讨论告一段落,柚李抽出一支火柴,点燃了便签纸丢进金属烟灰缸,火柴燃烧的气味让柚李立刻回想起了他们目前正面临的另一重大问题:“虽然贝尔摩德承诺会保住明美的命,但我还是很后悔。”
“当初就不该拦着那俩打手,渣男就该结结实实吃几个枪子儿——早晚我要亲手扒了他的皮。”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都理智地没有劝她冷静客观大度,他们暂时还不想为了个美国人变成秃毛鸡和没皮狗。
赤井秀一自求多福吧。
他们刚从夏威夷回来,但伊达航每天都需要很大的运动量,因此虽然还住在酒店里,柚李依然在倒过时差后立刻恢复了晚间运动的惯例。闲了几天骤然运动,诸伏景光早早睡了,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的鹰架附近处有一团黑乎乎的身影,黑隼不是猫头鹰之类的夜行鸟,夜视比不上另外两位小伙伴,眨了眨眼才看清:[萩原?你怎么不在床上睡?]
[唔,大概是晚上运动太激烈了,身体有些安分不下来,睡不着,怕翻来覆去吵醒柚李,出来晒晒月亮。]萩原研二卧在飘窗的坐垫上,甩着尾巴懒洋洋地回答。
诸伏景光飞落到他身边:[你打算怎么做?]
[做什么?]
[别装傻,]诸伏景光瞪一眼同窗好友,[自从知道我们感知到的时间比正常时间长几倍之后,你就态度明显变了,之前晚间锻炼你能糊弄就糊弄,今晚你的运动量比过去三天加起来还多——你到底怎么想的?]
萩原研二看着窗外的明月,今天不是满月,但也只差一点,如果时间线正常,再过两天就是满月的日子了:[你还记得前年赤井暴露后,审讯所里发生的事么?]
[在那之后,你让我跟柚李好好谈谈。]萩原研二慢慢地说,[你让我说什么呢?‘柚李,你不可以这么重视我,不能再做傻事了’——诸伏,我的身体在过去几年里,与普通的家猫成长速度没有明显区别,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可是这样的健康状态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