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困的原因很多,简单粗暴分类的话可以大致归纳为三方面:收入低,开支大,债务。
格瓦斯的创收能力毋庸置疑。
#value! 开支方面,他照看格瓦斯几个月,对她的生活习惯不说了如指掌,也差不多了:饮食上格瓦斯虽然有明显的菜系偏好,却并不追求高端、昂贵、稀有的食材,除了刻意刁难他的时候,也对餐厅档次没有什么要求,甚至更喜欢家常菜。爱好也很简单,主要就是阅读和看球赛,这两个爱好就更省钱了,格瓦斯从来不买精装书和收藏级别的书籍,看球赛只看东京本地的中学生校级比赛,不少比赛的门票还不够一顿饭钱。虽然偶尔会买些礼物给小男生,但归根究底也没花多少,那些男孩毕竟是正经人的孩子,他调查过的几个家境都挺宽裕,没调查过的那些估计也不会差,毕竟能支持孩子玩运动的父母经济不会拮据。
答案似乎只能落在债务上,然而一年多前的债务暂时难以查询,他依旧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格瓦斯的经济困难。
后半夜,琢磨了半宿的赤井秀一举枪解决了拐到暗巷放水的目标,目标的安保水平稀烂,压根没发现几米开外的老板已经嘎了,还趁着喝多了的老板撒尿的功夫抓紧时间抽烟,两位狙击手从容撤退。
路过一个通宵营业的拉面摊,赤井秀一抬了抬下巴:“吃吗?我请客。”
在楼顶冻了大半夜,就算是最能熬的狙击手,也不会拒绝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
一起吃了顿早饭,赤井秀一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卡尔瓦多斯哀叹自己无望的爱情,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调查工作,一边吸溜着面条。
有一说一,还不如苏格兰做得好。
“苏格兰,呵。”大约是巧合——总不能是组织里人均超能力,卡尔瓦多斯刚好会读心——卡尔瓦多斯也刚好提起了他,“格瓦斯还挺喜欢他的吧?”
赤井秀一把嘴里的叉烧咽下去:“他做饭好吃。”
“就这?”卡尔瓦多斯嗤笑一声,搅了搅碗里的拉面汤,“莱伊,就当这碗面的回赠:格瓦斯不会一直针对你。”
“她虽然难搞,但对你顶多算是讨厌,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丫头迟早有一天会恨上苏格兰。”
该死的谜语人,该死的舔狗。
回前野原路上,赤井秀一面无表情地扶着方向盘叼着烟,卡尔瓦多斯面对他的追问,最终也没说出格瓦斯未来会恨上苏格兰的原因,故作神秘地扬长而去。
赤井秀一简直想把他薅回来按在拉面摊上用手.枪顶着他太阳穴告诉他:虽然“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但你tm是个男的,而且毫无神秘气质,盲目凹人设只会害了你。
说到底这口锅归根结底还是格瓦斯的。
她病刚好,不光是琴酒让伏特加带着工作找上门,卡尔瓦多斯也急切地打了电话来问计:少了她这位狗头军师支招,贝尔摩德最近都不怎么理会他了。
格瓦斯开着免提一边拼苏格兰买菜的赠品积木一边胡说八道应付他,让他学学贝尔摩德那套有话不直说的神秘主义风格,比如琴酒分派任务时不回“收到”,回“嗯哼~”;执行完毕汇报时不说“都死了”,说“it has been cleaned”;被询问是否需要增援时不说“不需要”说“你还未够水准”……
赤井秀一看一眼丢在一旁的积木包装上“建议三岁以上儿童”,听着电话那头卡尔瓦多斯记笔记的唰唰声。
觉得卡尔瓦多斯在得到贝尔摩德的青睐之前,大概率能收获到琴酒的子弹。
他还是草率了,万万没想到在琴酒暴怒之前,他自己先成了格瓦斯胡说八道的受害者。
孽力回馈啊……他试图试图坐视卡尔瓦多斯犯蠢倒霉,却最终自己咽下了苦果。
黑衣组织东京地区狙击手top莱伊,今天也在绝赞受迫害中。
东京地区的积雪逐渐消融,柚李的身体也一日日恢复健康,之前就送工作上门逼她居家办公的琴酒当然不会放任她继续休息下去,体检和渡边复诊结果出来当天,琴酒就派了任务下来,虽然就在东京内,但也不轻松,一直到深夜才踏上归程。
今天开车的是诸伏景光,柚李窝在后座打哈欠,双眼无神地瞅着车窗外一盏盏晃过去的路灯和零星两个夜行人——
“停车!”柚李忽然一激灵。
沉着稳重的诸伏景光没有急刹车,确认周围没有可疑情况后靠边停车,柚李等不及他停稳,早早降下车窗,探出头去:
“妹妹!”
妹妹?!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也瞬间进入状态,根据他们掌握的资料,椿柚李是独生女,并没有兄弟姐妹,而路上对她的呼唤有反应的,好像是个红发孩子。
车辆终于停好,柚李迫不及待地开车门跑了下去,赤井秀一也迅速跟上。
“还以为我看错了,真的是你——妹妹,你大晚上的不在家,在这里干什么?”柚李质问红发孩子,“还穿这么少!”
赤井秀一疑惑:这好像是个,男孩子?
“诶你别在外人面前叫我妹妹……”那孩子嘟哝着,果然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