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瞥他一眼,我顺势说:“在s市?那选择面积可就小多了,你怎么不拍你们这些二代纸醉金迷的生活呢,我看这也有够特别的。”
我原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杨天鹏闻言竟认真考虑了起来,“如果只有我,这事儿还真不好办,但要是有你,让仇总稍微那么开下口,这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吗?”
他的意思是让我去向仇郁清开口去拍摄他们这群“体面人”的私下生活?我又不是疯了!就算那些大少爷真能让我们拍着玩儿,他们背后的家族能让我们公映么?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我便终于找准了时机询问道:“哎,说起来,我们今天见面这事儿,你没跟艾伦他们说吧?”
杨天鹏闻言,给了我一个“这还用问吗”的眼神,他说其实我们第一次私底下见面完全是在摄影同好会上的偶遇,刚开始只是互相交流一下技术以及自己满意的作品,后来才逐渐开始诉说彼此的想法以及为未来的展望。
“我干嘛跟艾伦他们说啊?我又跟他们不熟,之前我们都是默认在那同好会上见面的,像这样单独约出来,倒是第一次,起初我还困惑呢,为什么每次你出来的时候都跟做贼似的时不时看手机,现在我可算明白了,是仇总把你看太紧了!没看出来啊裴哥,我最初真以为你是仇总的朋友兄弟!”杨天鹏也是说嗨了,拍着我的肩膀哈哈笑着,整得我还怪尴尬的。
拍开了这家伙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我一字一顿地郑重警告,“哎,你可别把我当成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啊,我那时跟仇总是平等的恋爱关系!”
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杨天鹏慌忙摆手,“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不寻思着我跟你已经是朋友了吗?谁敢说你跟仇总不真啊?就算你乐意仇总也不乐意……不对,刚刚你说‘那时’,你意思是你跟仇总分手了?”
“昂。”答这话的时候,内心隐有不安,因为按照杨天鹏刚才的说法,既然是默认的见面时间跟地点,我跟他见面的事情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才对,手机上不会有记录,或许就只有可能是在我上班的时候跟时俊提过了。
可时俊……会将我卖了么?不像啊,仇郁清要是单独找他谈话,他会不告诉我么?
所以仇郁清究竟是怎么知道我跟杨天鹏见过面的事实呢?
总觉得……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不能吧裴哥,是不是闹别扭了?”杨天鹏的话语令我回过神来,面露纠结,他扣了扣自己的头,“不行,今天我必须跟你核实一下,虽然你上次也是跟我说分了,但后面你走之后,艾伦还把我们召集起来嘱咐过了来着,我就以为你跟开玩笑呢。”
什么啊?蹙起眉,我不明白好好的一群体面人为什么被形容得像是什么黑帮聚首似的,“艾伦怎么说的?”
“就是……说仇郁清是个专一的人,不要拿他开玩笑,更不要当着你的面去给他什么送什么人什么的……”杨天鹏说到这里,表情显示有些别扭,“现在他们倒是知道尊重了,最初的时候……他们对你也就跟对我差不多。”想到这里,杨天鹏苦笑一声,露出了一个调侃的笑容。
是啊,没有姿色却献媚讨好,最初大概所有人从一开始都认为我不过就是仇郁清身边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而已,是撞了大运才让仇郁清留我在身边呆着。
其实我明白,很多时候仇郁清朋友对我的态度往往取决于仇郁清内心深处怎么看我……所以我一直不敢深想,最初在仇郁清眼中我到底算什么。
不过,现在已经过去,都无所谓了。
“不提那些,我看看……既然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主题的话,我们还是好好思考一下有没有什么样片可以参考的。”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希望那些不愉快的暂且先过去好了。
“哎对了,你看过那个,章鱼的纪录片,名字叫……”
“《我的章鱼老师》?”
“对!就那个!”
“不是吧,那可是奥奖片儿,而且我不会潜水啊,水下摄像也大概率是买不起的……”
“害,就是说一句嘛!我在想,万一我们也能奥一下呢?”杨天鹏两手空空就开始畅想起来,还说什么:“我提这个是因为我发现你好像对生物题材更感兴趣一些。”
“被你看出来了。”笑了笑,虽然我平时总把“我更擅长人像”挂在嘴边,但其实单从喜爱的程度,我的个人排序是动物>人物>景物,只是从赚钱的角度来看,动物相关的商单会很少,所以不得不倾向于人像罢了,毕竟人像方面,我挚爱的缪斯只有仇郁清一个而已。“小动物很可爱嘛,不过,动物题材拍摄起来本身就会很有难度。”
“纪录片的话,我倒是更喜欢拍人一些,就像那个……‘clarkson's farm’系列的,中文名你‘我买了一个农场’,你应该也知道。”手抚下巴,杨天鹏眯了眯眼,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点子堪称绝妙,“不如我们模仿那种吧,就叫《我开了一个养猪场》,主人公是我,你看怎么样?”
“我知道你有钱,但你真的有钱到了那种地步么?”
“……你质疑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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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经过大约一整天的头脑风暴,我和杨天鹏暂时敲定了两个选题。
我提出的选题是——一只生活在城市内野猫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