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自始至终,他不过是余墨青一时兴起,刺激岑渊的工具罢了。
  等原身彻底迷恋上余墨青后,余墨青就渐渐不再关注他了。
  余墨青对原身的喜欢,就只存在于那短暂的几个星期,以为能激起岑渊在意的几个星期。
  所以,温思煦想,从来都没有用心爱过一个人的余墨青,凭什么质问他呢?
  他觉得好笑,于是就笑了,而后问余墨青:“那以前,您有喜欢过我吗?”
  这个问题极其简单,可在温思煦的反问下,余墨青竟然沉默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之前的温思煦,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但是……
  余墨青回望温思煦的眼睛:“我并不懂感情,但此刻,我想试一下,和你谈一场可以携手余生的恋爱。”
  温思煦没有丝毫的感动,甚至这句话在他内心无法引起半点情绪波动。
  即便余墨青看起来感情真挚极了,可他还是说了句,“晚了。”
  也在此时,想起被余墨青的恶劣捉弄,温思煦心怀恶意回答,“先生,很抱歉的告诉你,其实从头到尾,我也都没有喜欢过你。”
  第22章
  余墨青脸色难看极了。
  但温思煦还像是没察觉一般,动作轻柔将掌心贴在了他心口,“从始至终,你不过将我当做刺激岑渊的工具而已,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付出真心,又凭什么觉得只要你说喜欢,我就会满怀欣喜的点头回应?”
  温思煦说:“你这个人,是没有心的。”
  即便到此刻,温思煦也十分确定,余墨青说出那些话,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他,多么非他不可,只是他略感孤寂,而他恰好引起了他的兴趣而已。
  温思煦想,幸亏他不是原身,不然要怎么识破余墨青的虚情假意?
  “先生。”温思煦像一个尽职的管家,替他整理好了衣服,后如初见时那样,温柔笑着说了句话。
  “我与你,不过是一纸合同的雇佣关系,谈感情?”一把扯住刚替余墨青整理完的衣服,温思煦目光冷冽,“你找别人吧。”
  若非岑渊,他不会跟余墨青玩这种替身游戏。
  而他至今还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想离岑渊近一点,以方便更好的照顾他。但是,岑渊不会永远十七岁,待在这里,他永远也没有保护岑渊的能力。
  此时,温思煦已经不怕跟余墨青撕破脸了,他本也不是个擅长委曲求全的人,与其一味讨好自己厌恶的人,还不如出去另寻出路。
  余家是余墨青掌控的,但这个世界不是。
  此时,温思煦连装都懒得装了。
  可温思煦料错了一点,余墨青并不相信他的话。
  或许因为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余墨青并不相信温思煦从头到尾没有喜欢过他。
  “小煦,你当真以为我这般好脾气吗?”
  温思煦扫了他一眼,露出了个疑惑的目光:“跟我有关系吗?”
  余墨青:“……”
  温思煦从来不按他设想的路走,总把局面导向不可控制,余墨青十分烦恼。
  他摘下眼镜,“跟我在一起,是一件很为难的事?”
  温思煦:“是。”
  “那么很抱歉。”余墨青说:“从此刻起,你只能是我的情人。”
  刚刚,温思煦拒绝了他仅有的最后一丝温柔。
  余墨青望着温思煦的眼睛,“我这个人,有想要的东西,向来是势在必得,哪怕是死,都不会让他逃出我的牢笼。”
  “小煦。”
  余墨青自身后将温思煦抱紧,“你不会想尝试我那些手段的。”
  余墨青想,在温思煦将自己逼急之时,他一定会打造一间金色的牢笼,将他关进去,让他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这样最简单了。
  而此刻,他之所以还没有这样做……
  贴在温思煦颈侧,余墨青:“抱歉,那天咬疼你了。”
  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会轻易道歉的人,温思煦仰头看着余家别墅之外,那儿有一座小山,山顶上还有一处凉亭。
  “感情这种事,从来勉强不了的。”
  温思煦想,纵然余墨青用尽手段,他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显然,余墨青的耐心也仅限于此了,温思煦之前一直觉得,余墨青是个斯文败类,如今看来,这人顶着一张斯文败类的脸,实则就是条疯狗。
  因为在道完歉之后,余墨青就将温思煦抵在了栏杆上,“小煦,吻我。”
  温思煦身上穿了件白色的外套,冬日,太阳升起之时,四周渐暖,可温思煦的态度却没有随着太阳的升起而软化。
  余墨青承认,此刻的他切切实实是个禽兽。
  捏着温思煦的下巴,余墨青:“你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温思煦并不言语,他低头凑近余墨青,在余墨青以为他要吻他时,偏头,在他耳边说:“先生,其实您哭起来,一定更好看。”
  这话温思煦是发自真心,第一次见到余墨青的时候,温思煦就觉得他长相偏秀气,眼角的位置甚至还有一颗小痣,而且余墨青很白,若论哭起来好看的话,那温思煦觉得他比自己更适合哭。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余墨青的没脸没皮,“你想看我哭吗?”
  余墨青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思煦,他眼睛很漂亮,睫毛也很长,是余墨青见过的睫毛最纤长浓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