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里希:“医疗机器人还在排查原因,陛下。”
  “至于异状,”
  虽然不知道尼禄为什么一直在执着“异常状况”,但叶斯廷也开始从各领星中的战况报告中快速筛查。
  “圣子殿下昏迷后,被控制的虫群骤然失控,许多领星指挥官措手不及,导致部分领星出现了受灾状况。其中,德尔斐星系的圣殿区域,受损非常严重。圣殿完全坍塌,奥林匹斯圣山也在舰队和虫群的交火中,几乎被夷为平地。”
  尼禄垂下眼睫,微微皱了皱眉。
  圣山深处藏有“圣殿工程”的秘密,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圣山被夷平,就意味着那些秘密,很可能永无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是只有德尔斐圣殿受损最严重,”
  他缓声问,
  “还是其他星系,也都有同样状况?”
  “其他星系也有,陛下。从战况录像来看,基本都是虫群突然脱离控制,舰队反应不及导致的。”
  叶斯廷边思考边回答,
  “德尔斐星系的战斗录像也是一样。我之所以提及圣殿,只是因为它跟圣子殿下的强关联性。以及如元帅阁下所说,战后的帝国宗教界将再次迎来震荡,可能会很棘手。”
  他又向最高议会的成员们了解了其他情况,包括避难人员回归、战后物资紧缺问题。
  在刚刚醒来时,他靠着用疯症锻炼出来的意志力,强行镇压易感期的生理状况,使自己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但随着时间推移,加上确定帝国战胜的结局已不会再扭转,他起初紧绷的神经,也开始逐渐放松。
  尼禄一开始只觉得身上的睡袍有些粗糙,把他本来就嫩的部位,摩擦得火烧火燎的。
  他只能不断调整坐姿,避免触碰到布料。
  但仔细一看,睡袍又是他未分化前爱穿的那件,材质和面料都特别舒适,理应不存在摩擦的问题。
  他起初还能忍耐,但这种情况却随着心情放松,而渐渐愈演愈烈。
  连伊娃都敏锐地觉察到他小动作增多,不由低声提醒:
  “陛下,您现在处于易感期。或许暂时放下公务,在5-7天内安静休养会好些……”
  尼禄浏览着光屏:
  “无碍,我在分化期也一样工作。而且——5到7天?帝国刚刚经历了一场特级入侵战争,我不能7天都放着它不……”
  他回答的时候,身体还在难耐地调整坐姿,却一时不慎,让被子的尖角戳到了胸口。
  ……少年冷淡的尾音,一下子变了个调。
  正冷静汇报工作的海德里希,也突然噤声。
  尼禄雪白的脖颈透红。
  他急促喘息一声,将布料尽量拉远胸口,同时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似乎根本没搞懂刚刚强烈的刺激感是什么,又从何而来。
  “……陛下,那个……omega的身体跟、跟alpha会很不一样……”
  米弥尔欲哭无泪,尽量以最隐晦的方式劝说,
  “我、我觉得,您或许很需要花些时间来适应……”
  门外的走廊里。
  三座雕塑僵立着,一片死寂。
  良久,才不知从哪座雕塑的方向,传来一声很响的吞咽口水声。
  加涅:……他耳朵聋了。
  第189章
  自从被派遣到镜泉宫, 米弥尔照料过的易感期omega,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omega具有三种性别中最娇嫩的身体。而易感期则有更特殊的生理意义——意味着,这个omega已经做好受孕准备。
  平时紧闭的生育腔会微微打开,急剧升高的o信息素会改变这个身体, 为即将到来的健康后代准备好温暖的苗床。
  也正因为急剧升高的o信息素, 米弥尔见过太多易感期omega不甘又难堪的模样——也包括他自己。
  因为镜泉只有omega和beta,易感期的omega无处纾解, 甚至会难受到满地打滚, 靠在一起彼此厮磨。
  然而实际他们并非乐在其中。
  试问谁又愿意在并非爱侣的人面前, 被信息素控制着进入发情状态呢?
  尽管alpha和omega都无法摆脱野兽般的本能,却只有omega在承受最卑劣的揣测。
  旧联邦战乱时期, 星盗为了让人口商品更好地流通,声称omega的身体必然不会忠诚于自己的伴侣。任何时候只要出现等级更高的alpha,他们立刻就会摇着屁股扑上去,对其他alpha大开其门。
  倒不如就将omega当做玩物对待, 既能满足他们的身体需要, 又避开了被戴绿帽子的屈辱。
  跟随伊娃赶往王都的路上,米弥尔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的心情很糟糕。尼禄在他心里, 永远是那个太阳般的少年君主。初见面时就选择了他, 给了他名字,后来又授予他银剑, 给了他完整的名和姓——这让他好像一下子就从一件调教所的器物,变成了一个拥有完整人格的人。
  他不想让任何泼在omega身上的脏水, 有哪怕一点一滴溅到尼禄的皮肤。
  ……但他发誓, 就算加上他待在调教所的时期, 他也从未见过像尼禄这样的易感期omega。
  “半人马星系, e245星省委员会向您汇报。根据您的指令, 与锚点相连的领星仓储系统已经铺设完成,我们的食品和水源供应,已经达到每日200,000亿吨的规模。
  “但医疗资源依旧紧缺,我们不得不发布公告,征用一些居民模组,以让驻防部队的重伤士兵接受治疗。幸运的是,公告发布后,我们收到了大量自发捐赠的居住模组。回迁的难民中,有极大一部分成了医疗志愿者,一定程度上缓解人手紧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