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华菱,华菱姑娘正在由人细细的描着眉、上着妆,一双美目微闭,面上含笑:“听说,今日来了个踢馆的美人,还是一个男子。”
所谓踢馆美人,便是说不是焕华菱里面本来的美人,而是外面主动愿意来的。
但这外面来的,若没有一技之长,那便是长的极美。但这世间天大地大,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儿。
故而,这踢馆美人儿怕是不仅美,而且还美得有特色。
这踢馆的男美人儿,也的确是少见了。
丫鬟翠烟:“姑娘,便是那长得再好,也是一个男的,这今日花魁大赛能有资格投票的,可都是些男子,就问,那家汉子不喜欢美人儿,而偏偏要喜欢一个男的?”
美人华菱微蹙眉头:“前些日子,焕华菱,主上新挑了些男倌人进来,据说那些男倌人如今混的个个都好不错,不比那同一批进来的姑娘差。”
丫鬟灵秀:“那也不过是我们这以前男倌人少,客官们都图个新鲜。但总归到底的,还不都是喜欢女子的多?”
丫鬟翠烟:“我听说那些男倌人,服务的可都是女子,全都是那些腰缠万贯的壕妇。”
美人华菱伸手点了点自己自己面上画的不好的妆,面上一副气定神闲:“无事,瞎猜别人做什么?
若真是个举世难得的美男子,我们就斗胆会会,为我们女子,争下这个脸。”
她倒也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男子,竟然让她主人都为之神魂颠倒的。
美人华菱不自觉的紧了紧拳头。
外面忽有人来报:“姑娘,该我们上场了。”
美人华菱:“那踢馆美人儿呢?”
丫鬟灵秀:“我们姑娘可是去年的花魁,今年的花魁大赛中,那是压轴的,踢馆美人儿若是还没上,我们姑娘上什么场?”
来人:“主上说了,将踢馆美人的表演放在最后压轴。”
丫鬟翠烟瞥过眼,嘀咕着:“又是主上、主上,主上以前可是都偏袒着我们华菱姑娘的。”
美人华菱面上轻然一笑,温柔贤淑,并无任何不满之情流露于脸上,并伸手制止身边的丫鬟:“主上这样安排,自然是有其道理。我们做好自己不得行了?”
来人:“主上说了,这颗夜明珠,是给姑娘的赏赐。”
盒子打开,是一只手都握不全的夜明珠,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可谓是价值连城。
但是在华菱姑娘眼里,也比不过就是极为普通的珠子。
舞台上,一场曼妙极富异域风情的西域舞娘告退。
台上欢呼声、喝彩声久久不停,就在声势渐落的时候,舞台边上的乐师复又弹起来一手曲子。
乐曲轻快激扬,一会如春雨润万物,百花争艳,一会又如兵戈铁马,刀剑相击。
而且乐器越奏越快,一位蒙着面纱的美人,如同天人一般飞来,脚踩之处皆如同生了莲花一般,而随后莲花碎成偏偏粉色桃花花瓣在空中旋转落下。
一支惊鸿舞,舞姿翩翩若惊鸿,薄纱掩面映桃花。
就连伴奏的乐师都是这全天下最好的。
全场惊呼沸腾,都万万没有想到,华菱姑娘竟然会提前上场,更是纷纷信誓旦旦的说着,一定把票都投给华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