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个谁真挺不要脸的,难怪我外公外婆不待见他。”
  路起棋最后总结道,表达完对景茂声的鄙视,坐起来心满意足地捧着杯子喝水。
  廖希听她说话的同时吃进一个烧卖,往桌上看了看,挑出一个夹到路起棋嘴边。
  “这个牛肉的好吃点,你刚刚吃的是猪肉的。”
  “都说吃不下啦。”
  路起棋向后躲了躲,伸手轻轻扯住他的耳朵问:“你刚有在听我说什么吗?”
  “有啊。”
  见她拒绝,廖希略显失望,兴致缺缺地把筷子送回自己嘴里,
  “你妈喜欢家世好的,那你外公外婆喜欢什么样的?”
  路起棋不满意地撇嘴,
  “油盐不进,我邻居大妈比你能抓重点多了。”
  路家这点破事儿虽然主场不在遥城,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上回路起棋进小区就碰上俩赋闲带孙辈的老太太唠嗑自家八卦,把小姨子丧姐后嫁给姐夫这段三角恋叙述得绘声绘色精彩绝伦,路起棋站后面默默听了会儿,感觉比书里写得精彩。
  路起棋毫不走心地数指头回答他:“我外公外婆,喜欢老实的,稳定的,上进的,优等生,上班族。”
  她每多说一个字,廖希面上就更深一分沉思,听到最后一扫阴霾,无不开朗地说:“你喜欢我就够了。”
  一点儿不内耗啊这人。
  虽然路起棋也觉得这不太重要,还是感到一些眼红嫉妒,她敲了敲茶几,大言不惭,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容易消化不良。”
  饭后廖希去厨房洗碗,路起棋帮忙喂狗,她抱着狗粮袋子推开小狗所在房间的房门,
  “你好,”路起棋打招呼到一半又转身高声询问,“怎么称呼?”
  廖希关掉水龙头回她:“叫小薯。”
  “好诶。”
  路起棋库库给小薯铲狗粮,然后欣慰地蹲在一边,看它吃得直摇尾巴头也不抬,
  “…多吃就能长成大薯,去麦当劳工作了。”
  廖希洗好碗,静静走到一人一狗后边,正好听到路起棋语重心长的恐吓。
  小狗觉多,吃完饭,转眼没玩一会儿又困了,廖希打开栅栏抓它回去,不忘新换一张干净的尿垫。
  路起棋期间无聊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进门右手边是一张铺着防尘布的床,床头柜上空空如也,墙上有些没撕干净的胶带,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已经很淡。
  十有八九是廖妈妈之前住的房间,路起棋感到心情又变得有点优柔沉重,转头看到低头管教小狗的廖希,有些犹疑地开口,
  “喂…”
  “嗯?”
  廖希把手上从狗窝收拾出来的杂物堆作一团装进垃圾袋,继而转头应她,逆光的角度,嘴角噙着笑意,脸侧光晕显得棱角柔和。
  路起棋揉了揉受阳光刺激的眼睛,另一手指着垃圾袋说:“我看到了。”
  质量不佳的黑色袋身透出的彩色铜版纸,有些残破不全,仍是一眼能瞄到直白香艳的画面内容。
  “如果说是我妈的会不会显得我人品不行,要不当没看见吧。”
  这下路起棋刚才心中的沉重一分也不剩了,说:“小薯才多大,你道德败坏。”
  廖希见没糊弄过去,干脆把垃圾袋从身侧拿起来束口,
  “垫着隔脏还要考虑内容健康?往好处想,我现在视色情读物如粪土。”
  乍一听还怪有道理的,路起棋一时噎住,只好换个方向人身攻击:“好土,谁手冲资料还用纸质的。”
  “是,已经换新版本了。”廖希拿出手机,对着她晃了晃,屏幕感应亮起屏保,白衣鲜亮,是卓见晴第一天运动会时给路起棋拍的照片。
  路起棋昨晚还没在班群里看到,连夜就整理好上传了,卓同学效率颇高。
  但是。
  路起棋走到廖希身边,仰头不赞同地说,“但是你这样太高调了,容易被别人看到的。”
  路起棋觉得和校内名人谈保密恋爱不太现实,但也希望能尽量拖延消息传播的速度,为此她吃饭时还在思考如何怎么给赵小小和章可付封口费。
  “这就高调,”
  廖希帮她拨开面上的碎发,平静地抛下一枚地雷,“那换头像呢。”
  什么头像?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我看看。”
  路起棋眼神动摇,内心已经尖叫八百个来回,她手机不在手边,就近夺过廖希手上的,强装镇定解锁。
  手机里五花八门的游戏很多,看得出根本没整理过的乱排一气,路起棋来回翻了两三次才找到目标软件,想也不想地点开。
  从对话栏切到头像查看,路起棋还特意放大了,然后对已经抑制不住笑容的廖希握紧拳头,
  “吓我好玩?受死吧—”
  廖希接住她的手腕说:“只是有这个想法,没来得及实行,怎么慌成这样。”
  “你好烦,我的照片不给你用,屏保也删掉。”
  路起棋狂躁地点屏幕,另一边还在火上浇油地作势阻拦说“别呀”,刚刚一闪而过的对话栏又转回在眼前,很多条未读的红点,备注也乱七八糟,最新一条联系人的头像是大面积的白色,名称是…xuyuanmeng?
  路起棋愣了一下,脑中闪过一张明艳姣好的脸,她下意识觉得冒犯想道歉,反应过来及时住口,把手机像烫手山芋一样了丢回去。
  “少烦我。”
  她走到客厅找到自己的手机,屏幕显示好几个未接来电,路起棋还没来得及纳闷,新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她接起来抢先说,
  “阿姨我等一下就回去了,别担心。”
  “我不是催你啊,小棋,”阿姨在电话里安慰解释道,“是这样,今天外面管道检修,家里要停水一整天,你回来也不方便,我是说你可以在同学家多待一会儿,然后你回来之前打电话给司机叔叔,让他去接你。”
  路起棋说:“行,那我挂了。”
  廖希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温热的躯体自后方覆上来,抱怨道:“这么早回去?”
  路起棋在拥住自己的手臂里转身,正面抱住他的腰,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没有,我困了,睡一会儿再回。”
  廖希任劳任怨把人搬到床上,路起棋顺势一个轱辘把被子全卷自己身上了,急切的动作仿佛生怕他抢夺走一点。
  自私鬼。廖希攥住她一只脚踝往外拖,
  “正好睡前把药上了。”
  路起棋以为说的是什么缓解肌肉酸痛的药膏,撒开手任他拽,撑起身子问他要上哪里。
  “下面啊还有哪里。”
  廖希扯她裤腿,理所当然地回答。
  路起棋下身真空,脱掉一层就什么都不剩了,闻言连忙压住他的手,摇头道:“我不疼。”
  廖希一手撑在她身侧,垂着眼看她,说:“我看看肿不肿。”
  路起棋质疑三连:“现在,大白天,我还有理智。”
  “那摸一下。”廖希倒是有商有量。
  路起棋回过味来了,身子往另一处空地缓慢地挪动,“你就是想占便宜吧。”
  廖希从裤兜里拿出一支药膏来,说快点,路起棋你想不想睡了。
  临近晌午,阳光自窗外投下粼粼碎片,经过门框布帘,在地板床面形成浅淡形状不一的阴影,泾渭分明,在赤裸的肌肤上游弋,落在亮处甚至可见细小绒毛,牛乳一般雪白腻滑,赤条条的双腿敞开,隔着裤子迭落在下面更粗一圈的,明显属于男性的大腿上,少女头颈微扬面颊绯红,胸前单薄的布料下不时印出底下手部关节形状。
  下边沾着白色膏体的指尖已经熟门熟路地拨开花唇,浅浅探入穴口,因过度使用而显出充血紧合的肉壁,消肿膏药并不足以充当润滑,指腹感知到生涩的状态,又转而去揉掩于唇肉间的阴核。
  “放松一点。”廖希微低下头,轻咬着送到嘴边的嫩白侧颈,模糊开口。
  “你这是想让我睡觉的意思吗?”路起棋偏头。
  身上多处敏感点都被掌控,下腹隐秘赘胀,立竿见影渗出透明黏腻的汁水,路起棋忍不住哼唧,扶上身前的胳膊。
  廖希没理会她,顺势送了一个指节进去,说:“逼比嘴巴诚实多了。”
  膏体在高热甬道内化开,带来一点清凉感,她才觉得舒服,廖希却在此时停下不动了。
  路起棋转头亲他嘴角,啾啾舔舔重复了几次,被忍无可忍叼住舌尖吞吃深吻,亲完轻喘着气,眼里蓄着汪汪水意,
  “怎么了嘛?”
  身下的手指开始沿着内壁打圈研磨,她欲往下坐想吃得更深,
  “我早就拒绝过许圆梦。”
  廖希冷不丁开口,
  “路起棋,我们是在谈恋爱,不高兴的话直说也行。”
  路起棋恍然,想着也是,廖希这种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她三番两次态度反常都与许圆梦有关,避重就轻道:“我不太习惯。”
  廖希捏住她的下巴摩挲,若有所思的模样,
  “因为我不能给你安全感?”
  这个话题很危险,某种程度上一语中的她没由头的悲观,路起棋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把话带过,她把自己送上去,穴口整个坐在掌心,刻意叫得婉转娇气,讨好的意思很明显,
  “你生气了吗?知道了,我以后会改的。”
  廖希看着路起棋这软硬不吃的模样,不免心软又好笑,她难得这么卖力哄他,也不舍得逼得太紧,手指微动,又往那贪吃翕张的小口里塞了一根,碾着媚肉抽动,不时将关节曲折刺激甬道,很快在他手里泄了一次。
  路起棋转身搂住他的脖子,依恋乖巧的样子。
  也不错。廖希安抚一般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不生气,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