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法华寺。
墨台揽月以香客身份混入其中,寻住一小僧便问他可知寺里有一带发修行的女客,她谎称自己是来探望女客的俗家亲人。
被领着绕过佛殿,迈入不见人影的幽径,穿过一片石块堆砌的塔林,面前是一个小型佛堂,叁门紧闭,由内传出咚咚木鱼唱惹声。
那引路小僧只近前敲了敲门,道:“了尘居士,你的亲人来探访你了。” 说罢转身让墨台揽月静等片刻,他则原路离开了此处。
诵完一段经法,木鱼声停,佛堂里幽幽传出一道女声:“我竟不知,我还有亲人。” 佛门应声而开,眼前出现那身穿素色纳衣的女子。
女子而立上下,皓齿明眸、丰姿冶丽,头上裹着黑纱幂篱,其面剪孔,露出那曾令墨台斤烈神魂颠倒的绝色眉眼来。这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渊美妇人。
面前人不是旁人,正是墨台斤烈的太妃,当朝宰相之女——素和无霜。
“长公主!?”
“我该称您一句了尘居士,还是素和太妃?”
“你不是下落不明……怎会在此?”
“有些话不便当庭广众地说,可否入内与你一一道来?”
当初得知素和无霜要在此地带发修行,法华寺连忙加急修筑了这处佛堂,比之寺中礼佛正殿虽小了不少,好在起居一应俱全,从佛像后头小门进去,便是供休憩的禅房。
叁门阖上。墨台揽月装模作样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心神不一地拜了拜。不等素和无霜开口,便一头扑进她的怀里,可怜抽泣道:“母妃救我!”
素和无霜尚在宫中为妃时就盛宠不衰,可惜一生无子,人往往最缺什么就最惦记什么,然而无论太医如何调理,她的肚皮始终不见动静。她本心灰意冷,今朝突逢自己短暂养育过的仇人之女唤她母妃,死水一谭的心不禁又活泛起来。
“长公主唤我什么?”
“母妃,” 墨台揽月又往她怀里钻了钻,嗅着女人身上的敬香味,眼睛睁得雪亮,“我那亲生母后将我流放,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她要杀我!眼下又派人四处寻我,我不想被抓去守皇陵更不想无端客死他乡。”
“眼下能救我的只有母妃您了,您养我一年的恩情,我至今仍念着。犹记得那时我方八岁,皇弟降生,巫祝进言说帝星显世,侧位妖星不除,必噬其主。当时宫中人人以我为害,连我母后都如此想,若不是您将我接去殿中,我怕是早被生母送出宫外去了。”
“您比我那生母还要疼爱我,从那时我便暗暗在心中起誓,将来若能得势,必不会忘了母妃恩情,可如今我身陷困顿,自保都尚艰难,更枉谈日后给您尽孝了。”
素和无霜听罢心内唏嘘,当初向先帝讨了墨台揽月过来,不过是存心气那闻人言舒,她犹记得墨台揽月八岁时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不想一晃眼的功夫,她竟这么大了,出落得也越发标致动人,却还是同从前一般,喜欢赖在自己怀里撒娇。
“有我素和氏一族在,我看谁敢动你。”
猎物入套了。
在素和无霜瞧不见之处,墨台揽月唇边促起一抹诡笑。
美妇手在她后背摸了摸,见瘦得厉害,捧起红衣女子的脸,心疼着:“长公主这些日子受苦了,饿不饿?我叫门子去买些荤食给你补补身子。” 说罢,想起甚,自责道:“我倒忘了,身子亏虚最不宜大肆进食油荤,不若长公主先将就着与我一起食素斋,待温润几日再吃旁的。”
墨台揽月抬起脸来看着美妇,娇滴滴道:“母妃吃得,我自然也能吃得。”
是夜,小沙弥送来食盒就走,二人对坐用斋,墨台揽月先是问了宫中动向,后又试探道:“我倒觉得母妃更适合做那临朝的太后。”
当今的仁煦太后——闻人言舒,手段雷厉,靠山强硬,她与她身后的闻人氏从先帝在时,就是素和氏的一块心病。敌手称大,又名正言顺,念起过往恩怨,素和无霜只能躲于庙中避其锋芒,以此明示自己无犯上之心,好求得余生太平。
“不可胡说,太后只一人,乃皇帝之生母,我何德何能堪任太后?”
闻此一言,墨台揽月就知素和无霜对自己尚存提防,遂她绝口不提有关之事,安安生生吃了一席斋饭。
夜半,素和无霜打罢坐,转头见睡在里侧的墨台揽月面容祥和,忆起她儿时娇憨模样,素和无霜心内柔软,吹灯解衣,轻轻平躺在罗汉床上,双手搁置中腹,闭眼正要睡去。
如墨夜色中,一双手抱了上来,先是落在腰际,搂了又搂,还觉得不够,又摸上起伏的娇乳。
素和无霜猛得睁开眼,以为是墨台揽月梦游之故,移开她的手后,不想没多久又卷土重来。这次更是过分,竟钻入她亵衣中去,微凉手掌 握着酥胸揉了几揉,两指甚而精准夹起顶端的梅粒,一轻一重地揉捻起来。
这怎能是梦游?分明是故意为之!
“长公主?!”
素和无霜猛坐起身,墨台揽月笑着缠抱上去,依偎在她怀里,近似蛊惑地附于她耳旁吹着气:“母妃好美。”
“长公主知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否?”
“母妃的斋饭中没有酒水,我未醉,自是知晓的。”
“长公主既然清醒着,何故做出这种有伤风化之事?我们,我们……”
“我们什么?都是女子?纵观北渊发迹之史,除却父皇融穆效穆,历来哪个新王不承接旧王之妻?穆人提伦理我尚有耐心听上一耳朵,你我皆是北渊人,母妃又先我出生多年,该比我更清楚北渊人的习性才是,我这不是离经叛道,而是尊崇遗礼……” 墨台揽月咬上美妇人的耳朵,吐着热气道,“承旧妻。”
“你也说了,新王承旧王,可你是公主,你做出这等事,就是大逆不道!” 素和氏原为游牧民族中第二大的部落,在墨台斤烈偷袭穆朝都城时负责牵制住穆军的主力,效力良多。她又是当今宰相素和刍严的女儿,纵使性子再温和,大发雌威时,那气派足以唬住芸芸众生。
“哪条天道写着公主不能当王了?这是那些臭男人的规矩,孤为什么要守他们的规矩?孤要书写自己的规矩。” 墨台揽月到底不在那些凡夫俗子之列,她不为素和无霜的怒意所动,吻着她的侧颈浅浅低语,“母妃最疼揽月了,求母妃怜惜,让素和宰相助我一臂之力。”
素和无霜冷哼一声:“原来如此,你故意讨好我,不过是想东山再起。”
“揽月心中确是敬着母妃的。”
“如此敬法?敬到解我衣裳,敬到肌肤之亲?”
墨台揽月并不羞赧,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她的手摸至妇人下隅,待触到满掌湿润,她谐谑一笑:“我瞧母妃很是喜欢呢。”
“你个异类。”
“我是异类,母妃偏是在异类的掌中颠鸾倒凤、死去活来。”
纤细灵指纳入香穴中犯上作乱,素和无霜娇喘吁吁,推拒的双手改为按压在墨台揽月脑后,引着她将自己的乳首含至更深处。长年未受恩泽,妇人身体出乎寻常的干渴。
“求母妃垂怜,为揽月牵线搭桥,他日揽月若登大位,必奉母妃为后宫之主。”
“嗯……五王各自拥兵数万都不敢轻举妄动,你赤手空拳就想当皇帝?莫不是还想像头回那般,造反不得被打去流放。”
“今非昔比,眼下我不是有母妃么?有您作靠山,揽月此次十拿九稳。”
“你欲如何做?说与我听,我……嗯……哈啊……贼狼女!太快了,慢些……”
闻言,墨台揽月不但不停,反而又捅深了些,手指紧贴着上壁,不住顶磨着各处敏感穴位。
“母妃可曾听过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
“素闻各氏族门客常聚在一处论辩,这头一件事,便是想托母妃以此为议题,让素和氏与闻人氏就‘牝鸡司晨’一事好好辩上一辩。”
素和无霜也是极慧之人,稍想了想,就猜到她的用意:“口诛笔伐,你这是要引起普罗大众对闻人言舒的不满。”
墨台揽月点头:“我头回之所以失策,想来就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我吃了苦头,如今也要她受受个中滋味。待民怨沸腾,我那几个皇叔定然按捺不住,待他们螳螂捕蝉,我们便在其后一网打尽。”
“那可是你生母,你竟忍心?”
“她既能眼睁睁瞧着我奄奄一息,我又何惧拉她下马,只求母妃您能与我一条心,届时揽月定不会忘了您的恩情。我与我那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父皇不同,我会教您日日畅享极乐,我比他更懂得如何雨露均沾。”
墨台揽月坐在美妇双腿之间,呵笑着,左手托起她的臀部,往自己盘起的大腿上放,右手找准时机,一送再送,恨不得将人顶飞出去。
素和无霜被她摆成极其难堪的下腰姿势,内里肆虐的异物同它的主人一样,霸道、毒辣,又极富侵略性。墨台揽月不亏为北渊皇室,连血脉中都流淌着一股野性之美。
“唔……长公主殿下……太多了……”
“母妃这处咬我咬得煞紧,想来喜欢得厉害。”
“墨台揽月!” 这太轻浮了。
被呵斥之人不听,拉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从罗汉床上扯起,抱在怀里。墨台揽月解了自己的衣裳,依旧盘着腿,勒令美妇张开腿夹在她腰间。她则双手捧着妇人的软臀,用自己滚热的腹部去蹭她私处,舍命摇晃相磨间,小腹眨眼就被洪水淹没。
紧致与湿软激烈相撞。素和无霜那从未被人造访过的花蒂,于此时毫无保留地绽放开来。
墨台揽月的手从她臀后插入,磨蹭与顶弄同时并行,美妇扶着她肩膀,嘴里直呼受不了,分明已经泫然欲泣,下身却仍然不知足地一次次迎合上去。
“母妃,好多水。” 墨台揽月私心戏谑。
素和无霜兀得丢了身子,事后弱不禁风般趴在她肩头,忆起方才自己的孟浪,难免不得不回味起那相伴而生的蚀骨滋味。她轻啐了一口墨台揽月,道:“呸,狼崽子!哪里学来这侍弄女人的功夫?怪舒坦。”
墨台揽月将人圈在怀里又搂又亲,她笑着道:“我若说自小就会,母妃定是不信的,皆因流放途中一场奇遇,令我开了天窍,说到这,我倒是该谢谢那人。”
“何人有这本领?”
墨台揽月但笑不语,神思飘遥至那与自己分道扬镳的农家少女身上。
华年。
她眼下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