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芽,别的男人占你便宜你就不吭声,怎么我摸你,你就这么不乐意?”
“我说了,跟那人没有一点关系,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李芽抱住胸前,冷冷说道。
“那他为何黑灯瞎火的来找你?”石通气得笑出声,手在她胸下腹间掐了下。
李芽感受他的动作,不再挣扎,直盯着他,问道:“你真想知道?”
“不说你就是心虚!”
“好,你既然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李芽把计划说了个大概,石通一开始还气冲冲,听到最后已经冷静下来。
“你真要这么做?不怕我告诉少爷?”石通松了手,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自然,如果你跟少爷说了,我也就去把你做的好事告诉他。”李芽随意答道,“要知道,你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李芽,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芽笑了,“既然你非要打听我的计划,我也不能让你白打听不是,你一直说钟情于我,那不如为我做点事情。”
*
柳绡这几日去送药,都会和何崇聊上几句,她大着胆子问了问那天矿山的事,都被何崇轻描淡写带过去了。
她替他新做了几件舒适宽大的夏衫,也都让李出拿给他了。她想着,等何崇康复了,他们在这郊外过着平淡的日子,去田里看看,去山上走走,没有人来打扰,她也就知足了。
这天下午,柳绡又在后厨煎药,书房里,何岩和何崇面对面坐在桌边。
“阿岩,这药果然有效,今天我能站起来走一走了。”何崇笑着拍了拍他手臂,“只是恐怕这药让你破费不少吧。”
“没有的事,大哥,我只是托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从祥城带了点药材过来,制成药也没费多少功夫。”
“那会不会麻烦别人?”
“大哥放心,只是人情欠还而已,不麻烦的。”何岩给他添了茶水,“不过,大哥,矿山械斗的事,就这么平息了?”
何崇微微叹气,“对啊,那些不服管的都被抓到牢里了,几个特别强硬的,当场就被继王的手下斩了。”
“我听说,是有人煽动挑唆,让大哥在其中为难?”
“是,那几个人上有老下有小,也是生活所迫,才这么坚决维护这份差事。”矿山上那些人家中情况如何,他在刚去时,就听从胡爷的吩咐,大体了解过。
当时他们闹得凶,自己先受伤离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大哥,其中是不是有个人叫屠山,因为不长头发,人称秃子的。”
何崇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他家老母常年卧病在床,勉强靠药物续命,这些日子屠山却去仁益堂买了不少上等药材,出手十分大方。”
何崇猛地意识到什么,脸色有些凝重。
“你说,他明明没了差事,怎么反倒有了大钱给老母治病呢?”
“阿岩,你查到什么了?”
“我只知道他们背后有人,还未查出这人是谁。”
“你有心了,等我彻底康复,会把这件事仔细调查一遍。”
“大哥小心。”何岩拱拱手,离开了书房。
太阳西沉时,冯婆来问柳绡想吃什么,柳绡说了两菜一汤,便又继续守着药罐。
冯婆特意给她开了小灶,仔细烹煮,待饭菜快好时,李芽来跟她请假,说自己有发热的症状,冯婆一听,让她赶紧回去待着,别把病气传给别人。
李芽连忙应下,却趁着冯婆转身时,往汤锅里洒了一把东西。
她走后,冯婆便盛好饭菜,端给柳绡。
柳绡菜吃得好好的,唯独在喝汤时,发觉咸味过重。她本想跟冯婆说一声,但见冯婆忙着给宅子里大伙烧饭,就没提,那碗汤也只略略喝了几口,剩余的都倒了。
饭后,她又回去守着药罐,见李花面带焦急地站在门外,有些疑惑。
“夫人,李芽突发热病,我家里人都顾不上她……”她刚才回家时,见李芽额头发烫,满脸通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由得一阵担心。
“叫大夫了吗,对了,要不你去问问李管事,看二叔还在不在,让二叔来给李芽看看。”
“不敢劳烦二少爷,夫人,我对付这病有经验,只要整夜守着李芽给她降温就行,就是,就是今晚不能去小院陪夫人了。”
“无妨,照顾你姐姐要紧。”柳绡起身,利落地把药倒进碗里,“等我把这碗药送去书房,就回小院休息,你不用担心我。”
“好,谢谢夫人了。”李花说完,急匆匆走了。
柳绡送完药,回了房里,临睡前觉得口渴,便喝了两盏茶水,待她躺到床上后,当即昏睡过去。
夜色浓重,偶尔响起的蝉鸣也渐渐没了声息。房里柳绡不省人事,便没有察觉床边坐着的人。
从下午到晚上,何崇慢慢走动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确信了他即将康复的事实。
想着从书房到小院也不远,他把李出留在书房,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个人走到了小院。
他不想打扰柳绡好眠,她白日里为他忙碌,夜里合该睡个好觉,他也不想吓到她,只是按捺不住想她的心思,所以来偷偷看她。
他把落在柳绡脸颊的细发拨到一边,轻轻触了触她温热白嫩的脸颊,看上去比上次见她多了点肉,他无声地扯嘴笑了。
正当他低下头,想亲亲她的额头时,外面院子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听上去是个男人,几乎瞬间,那脚步声就到了门口。
何崇站起来,想看看来人是谁,却忽然顿住脚步,躲进了床尾垂下的帷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