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真的应了何岩这句话,外面起了风,茂密翠绿的枝叶沙沙响着,夹杂着一个极轻的脚步声,停在了窗外。
柳绡全身绷紧,瞬间被恐慌占据,胸前两团白肉随着小心的呼吸一上一下地颤抖着。何岩倒是若无其事,用手帕把她手腕系在身后,两手一遍遍在她胸前后背游走,只是嘴上的话变了。
“嗯……嫂嫂,平时没有食欲的话,可以用手缓缓按压这两处穴道。”说着,何岩两手捻上她又尖又硬的乳珠,直到它们染上艳红,又用拇指按了下去,方才还鲜艳夺目的乳珠,顿时陷进了雪白的乳肉里。
如是几次,柳绡几乎坐不稳身子。
柳绡咬得嘴唇发白,恨不得一头撞上何岩,却被何岩识破意图,他无声地笑了笑,手卡在她脖子上,沿着锁骨往下,直到覆在她胸乳上。
“以及,还有一套按摩的法子,我也一并教给嫂嫂,还请嫂嫂仔细观看。”
柳绡闭紧眼,侧过头,并不想知道何岩说的按摩法子是什么。此刻的她动不了,但并不代表她事事都要听他的。
何岩手掌包着她的乳肉,托举再下压,聚拢再分开,几乎像揉面团一样,把两团白嫩的乳肉玩了个过瘾。待他松手时,一对绵乳已经透出粉红,柳绡的后背也出了一层薄汗。
“这两种按摩手法一起用,食欲就会慢慢改善,嫂嫂记住了么。”何岩解开紧缚她手腕的帕子,柳绡得了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何岩一巴掌。
可惜,手腕还没靠近何岩,就被握住了,何岩轻声笑道:“嫂嫂,药方我会给李花,喝药加按摩,嫂嫂很快会好起来,说起来,李花也该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踩到树叶的声音,随即,那个极轻的脚步声远去了。
何岩一步退开,远离床边,对柳绡拱了拱手,淡笑道:“我就不打扰嫂嫂了,嫂嫂注意休息,记住我说的话。”
柳绡忍住眼泪,自己穿好衣服,下了床。没一会儿,李花拿着药方回来了,问候她几句,又重新去了厨房。
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药味,柳绡没来由地觉得心烦,她打开了门窗,想透透气,又想到方才那隐秘的脚步声,身子不由得颤了下。
她走到窗外,平坦的地面上除了落叶,没有任何痕迹。
夏风温热,柳绡心事重重地出了院门,她沿着石板路走着,低着头,在想躲在窗外的人是谁,忽一抬头,发现书房近在眼前。
她走了过去,门边的人一见她来,都往中间靠了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柳绡苦笑,在一侧的窗外停下脚步,声音稍大地喊了句:“夫君?”
房内的何崇,正沉浸在痛楚中,昏昏沉沉,好像置身于黎明不会到来的寒冷冬夜。柳绡这一叫,他忽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书房里。
“夫君,你好些了吗?”柳绡对着窗户,又问了句。
“嗯。”短短的一个字,从何崇喉间逸出,如沙子磨砺一般粗哑。
柳绡暗暗心惊,想见他的话都到了嘴边,却还是被她咽了回去。她眨眨眼睛,既然何崇不让她见,那她就不见了罢。
就是酸楚渐渐漫上心头,她控制不住,只轻轻哽咽一声。
房内的何崇手指动了动,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夫人怎么来了?”李出端药过来,见柳绡站在窗下不动,问了句。
“李管事,”柳绡转身,“是来给夫君送药的吗。”
李出点点头,抱歉地弯下腰,“先前给夫人诊病的大夫失误,让夫人心情受到影响,是小人的过错,请夫人责罚。”
“无妨,这事不怪你。”柳绡轻叹一声,又问,“李管事,这药是谁煎的,左右我也无事,以后夫君的药,就让我来煎吧。”
“夫人,这些杂事就交由下人去做,”李管事连忙拒绝,“再说夫人自己的身体还需调养。”
柳绡摇头,“这一段日子我都见不到夫君,难道想为他做些事也不行么……”
李出叹了口气,就听柳绡又说:“李管事放心,我之前也曾为长辈煎药,不会出差错的。”
李出只好点头,“夫人真要煎药,就去后厨找冯婆,有什么注意事项,她会告诉您的。”
柳绡应了声“好”,先前的伤感一扫而空,淡淡的愉悦感笼罩下来,她脚步轻快地去了后厨。
一连几天,柳绡白天都在后厨煎药的屋子里呆着,除了方便给何崇煎药,还方便了她自己吃饭喝药。
李花经常陪她一起,两人守着各自眼前的药罐,何崇的药煎好了,她就亲自送去书房,回来再喝自己的药。又加上冯婆天天盘问她的口味,做好饭就端给她,她的食欲竟然好了很多,身体也不再瘦弱。
这天,李花正好出去了,柳绡盯着明亮的火苗出神,就听到屋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李花!你怎么能和她……”
话突兀地止住了,柳绡回头去看,就见李芽穿着一身崭新的桃红衣裙,外罩一件雪白襦衫,脸上还画了淡淡的妆容,发髻上插着一根金灿灿的攒花步摇,有些吃惊又有些不屑地看着她。
“李芽姑娘,李花刚刚出去了。”柳绡又继续盯着药罐,见许久没有热气冒出,她又加了块木炭。
这些日子,她天天在厨房呆着,为了方便煎药,特意换了灰白的麻布衣裳,只梳简单的发式,也不戴首饰,旁人一看,肯定是太过朴素。
“嗯,我去外面找她。”李芽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她低头冷笑着出了厨房,瞧瞧柳绡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这么上赶着尽心尽力为少爷煎药,谁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愧。
她这几天去了城里,名义上是到舅舅家做客,实则是为了方便听从那位贵人的安排。那位贵人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光看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她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贵人给了她五两银子,说只要她能好好为他办事,事成之后,还会给她二十两银子。
她活了快二十年,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所以当即就点头答应了。毕竟,她和贵人的目标还算一致,贵人想得到柳绡,而她想把柳绡赶走,这不正是一举两得的美事么!
贵人还告诉她一件秘事,少爷这位放在心尖上百般疼爱的夫人,似乎还和二少爷有染。
当时她听到后,吓了一跳,转瞬间想起那天在窗下偷听的事,说是二少爷在给柳绡诊病,但房门一关,谁知道他们两个在做些什么龌龊事,真是不知羞耻,自甘下贱。
她早就知道柳绡这女人有问题,她之前特意打听过,正常官府里丫鬟要出嫁,都是先跟管家提,早有中意的人的,会让人家按礼数来提亲,定下之后再赎回卖身契,没有中意的人家的,那就自己赎回卖身契离开,婚事由自家安排。
哪有像柳绡那样,让县令夫人身边的婆子上码头随便挑人的?
再想想柳绡那副长得近似妖孽的样貌,李芽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肯定是她在县令府里卖弄风骚,勾引了老爷或少爷,才被赶出来的。
也就何崇拿她当宝贝,谁知道多少人玩过她的身子?至于勾搭上何岩,那不正是本性毕露么?
李芽嫌恶地撇嘴,这女人一贯爱装模作样,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所以她一定要揭露她的真面目,把她赶走。
她正想着,就听李花的声音传来:“姐,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