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暗琉璃身一转,入宗仅仅半年多,这种天赋……和他相比,方牧刀像个白痴!”
燕玉雪惊愕的目光,白谊的后背,竟然开始生长出肉芽,开始结痂。
修炼大暗琉璃身至苦,但是成功一转,便肉身无敌。
“即便是大暗琉璃身,在刚才那种轰击下,必然也痛楚到极致,他竟然眉头都没有皱,简直……”
白谊平静的脸,甚至有些冷漠,好像那些蜈蚣般狰狞的伤口,是蔓延在别人脊背一般,这种隐忍,更令燕玉雪无比心惊。
嗡!
下一息,白谊猛地一拍储物袋,顿时之间,一道道飞剑,不断划出令人眼花的诡异弧度。剑芒阴森的隐藏在其身后,如毒蛇一般,随时发出致命一击。
燕玉雪甚至发现,有些飞剑掩藏到了地底之下。
在名门大宗的天骄心目中,飞剑光彩炫目,代表浩然正气,仙气凛然。而白谊这种截然不同的御剑方式,令她有种喘不上气的威胁感。
而这些飞剑,全部来自方牧刀的储物袋。
之前燕玉雪鄙夷白谊吝啬、看不起他市绘,斤斤计较,但当生命被吊在悬崖之时,她好像明白了后者的未雨绸缪。
轰隆隆!轰隆隆!
蜂鸣刺耳,歇了几息时间,潮水般的虫海,再度来临。
这秘境,便是金煞虫。只要秘境存在,金煞虫就像杂草,杀之不尽。金煞虫,本就是考核弟子之工具。
嗖嗖嗖嗖!
阴冷的剑鸣,黯然呼啸。
最前方的一只金煞虫还在迅猛冲锋,不知不觉,它的身躯还在爆掠,但头颅却早已高高飞起。
紧接着,这种情况密密麻麻出现,每只金煞虫都是被一剑斩杀,尸体完整。甚至死后几息时间,它们还在暴虐的行驶着杀戮使命。
“这是飞剑?还是匕首?你是修士?还是杀手?”
燕玉雪眼中,白谊的飞剑,神出鬼没,每一道诡异的弧度闪过,必然要有一只金煞虫丧命。那飞剑一闪而逝,无迹可寻,分明就是一柄柄淬了毒的匕首。
“他的悟性,绝对是甲级资质!”
从开始领悟真正魔羚九剑精粹开始,这才多久时间,白谊举一反三,竟然同时操控着接近百柄的飞剑。
要知道,即便是燕玉雪,从小天资绝伦,要达到这种高度,也要苦修足足半年啊。
更何况,白谊每一剑的精准度,即便是她现在,都自问达不到。
白谊的剑,像是一根根绣花针,一针见血。而无论燕玉雪、还是陈启凡,亦或者许连城,他们的剑,像是大砍刀,虽然比绣花针强悍百倍,但一刀下去,十分浪费力气,好多是在为华而不实的绚丽,浪费着。
“为什么……我的灵力还是无法恢复……该死!”
虫海如潮,白谊杀得快,但还是赶不上金煞虫数量庞大。而燕玉雪美眸闪动,看着焦急,但偏偏身体酸软到只能盘膝而坐,站起来都困难。
第八潮汐,死亡的金煞虫数量庞大到了极致,同时天空中那些异样的金雾,也无处不在,大量被燕玉雪吸走。
嗡!
突然,天空一道紫色匹练闪过,白谊一手屈指轻弹,操控百剑杀敌,另一边,却紫阳剑在手,他身躯如一道爆裂之龙,直接是战车般冲杀进去,与金煞虫开始肉搏。
鲜血飞溅,虫海如潮,白谊像是金海怒浪中的一叶扁舟,无数次几乎被吞没,但无数次又坚韧的浮出海平面,傲视沧海。
他与大海厮杀着,他以一己之力,蒸发着整片金海。
白谊如狱血魔神,杀的兴起,那瞳孔如地狱岩浆,比鲜血还要鲜艳,令不远处的燕玉雪娇容发愣,心神狂震,这种厮杀,简直如典籍里记载的绝世魔神。
和白谊这种铁血厮杀相比较,其它人的所谓斗法,一如无用的纸上谈兵。
不知不觉,第八潮汐,接近尾声。
燕玉雪更加五里,她要维持盘坐,都要用尽浑身力气。而她出尘脱俗的脸颊,不知何时被一层潮红代替。此时她如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沾着清晨露珠,令人难以自拔。
白谊边杀,边捡。
第八潮汐结束,金煞虫尸体,如一层望不到头的金色地毯,而那数量恐怖的失灵法器,早被白谊收敛一空。
而死亡金煞虫数量太多,天空中的金雾,无处不在,甚至浓郁到开始遮挡视线。
战斗结束,白谊灵力枯竭,肉身更是不少地方露出森森白骨,浑身痛楚到麻木,整个人如是被掏空一样。
如果不是大暗琉璃身,他恐怕已经死了几十次。
恢复……白谊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把凝气丹,已然塞入口中。
第八次潮汐,几乎令他油尽灯枯,第九次潮汐是最后,也是最强的一次。
他转头看了看燕玉雪,后者俏脸潮红,那娇艳欲滴,楚楚可怜的模样,像玫瑰、像甘露。简直和之前的仙灵出尘,不食人间烟火截然不同。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出现在一只绝美的脸上,此时饶是白谊心性狠辣沉稳,都内心泛起涟漪,有一种要追随后者一生,甘愿付出一切的冲动。
汗珠,出现在燕玉雪玉容之上,仿佛白莲露珠。
琼鼻吐息,有些炽热,令空气中弥漫出了特殊的少女清香,醉人心脾。
不知何时,燕玉雪的飘渺衣衫,被汗水浸湿,紧贴在其玲珑玉体之上,将她隐藏在仙绫之下的曼妙曲线,暴露无遗。
“哈哈,算算时间,妄门之内,第八潮汐结束……春灵气入体,足够封印燕玉雪丹田,使她春意生芽,至阴血满……此刻值千金,玉雪,我方牧刀,特来与你洞房花烛,共享良宵美景……哈哈哈……你可别太主动啊……!”
轰隆隆!
白谊刚从燕玉雪的绝美中清醒过来,秉承非礼勿视,他转过头去,海中随便浮现一门晦涩法诀,开始背诵,从而转移注意力。
而这时候,突然一阵熟悉的狞笑,从天空朝下扩散而来。
白谊眉头一皱,抬头望去。
头顶上空,一柄漆黑大刀蓦然出现,直接是将虚无空间斩出一道丑陋裂痕,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方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