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白可韩他们是打算先皈依天地陵,师傅的身份比较特殊,她还是不要跟着一起去比较好。
东方朔的灵驹坐骑刚刚被人莫名宰杀,这事一定惊动了他,此番调查起来,估计涉事到一点嫌疑的人都会别无情的抹杀。
不是说师傅惧不惧怕对方,先回桃园圣地躲上一躲,待时机成熟,白可韩自然会去找她。
师傅最后答应了,她没有选择跟着白可韩,白可韩的成长空间非常大,她一武尊实力跟在身边,一来是一种境界的限制,二来,敌人的危险程度也会相对提升不少。
对白可韩来说弊大于利。
师傅走了,白可韩把小灵驹寄养在师傅身边,这点虎皮鹦鹉应该是最开心的。
虽然看不到鹦鹉大哥最后的姿态,但它一定会把小灵驹养的白白胖胖的。
白可韩独自一人回到汤成祖身边,来人往后探出脑袋,发现师傅不见了。
他们也猜到了一些原因,夏胖墩比较敢说,油嘴滑舌不知所谓,算是气氛破坏者。
“师傅去哪里?她看起来很厉害。院长大人见到她都得弓着身子,你是怎么拜师的,羡慕死我了。”
汤成祖一听撇了他一眼,斗嘴道:“去去去,这叫际遇,你不懂的,别瞎问,还是好好等跟着我们去天地陵。”
白可韩顿了一下,眼神看向了一处方位,那里是荒原的方向,他若有所思。
当日野旅小二为了黄金只身前往荒原东北方向的王家村,之后的事情他并未细说,虽然巡抚的黄金是握在他白可韩手中,可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疙瘩,这个王家村,他得去看上一看才行。
白可韩轻声语道:“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汤成祖和夏胖墩错愕相互瞪眼,谁也不服谁,“我夏胖墩也能遇到这际遇,到时候武破苍穹,看我不一脚踹飞你。”
汤成祖嚯嚯之声,觑笑不已,“我等着那一天。”
白可韩见二人斗嘴,不禁摇摇头,脚步率先往前踏去。
东北王家村,是个值得探寻的地方。
二人收回了心思,跟着上去,路上也了解不少关于江湖派的事,包括白可韩是如何遇见的野旅小二,到最后是如何双手奉上的黄金山,那霸气恢弘的气度,差点没人夏胖墩吓呆了。
这么多的黄金,二话不说就这么拱手送出去,天下多少人为了黄金争夺得头破血流,你可倒好,全部送出去了。
夏胖墩他们家是经商的,夏商人依靠买上等柴火发家,所以他对金钱比较在行。
听到白可韩的那些事迹,夏胖墩只能干巴巴的眨着圆碌碌的眼睛,他可没有那种豪迈,至少都会私藏一小部分留着自己用。
这点让汤成祖鄙视不已,当然也并不阻碍他们的感情。
三人路上交流了许多,夏胖墩比较担心他爹,于是他们先是绕路赶往夏商人家,交代夏商人应该注意的事情,让他近来生意先不做,最好不要离开城镇,天泽院也不要再去。
夏胖墩血泪两行,哭着道别,跟上刑场一样,汤成祖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白可韩从中交涉一番,最后他爹才应肯和答应,三人这才安安心心的离开。
……
一日中午,太阳炙烤着灰红土壤,热气辣辣的扑腾上天。
这里便是荒原。
白可韩用他的医术常识找来了许多解渴的野果,总计三五斤左右。而夏胖墩一人就干掉了三分之二。
汤成祖和白可韩两人简单的吃上一些,等口舌湿润不涩的时候,白可韩再取出了从荒原中采摘的解暑药材,不大一会时间,三人终于摆脱了酷热天气的侵害。
如果他们现在遁入武师境界便好了,不仅不用惧怕天气,对一些极端的环境也有抵御的能力。
内气化形,那种能力拥有非常多奇异的变化。
“前面应该就是王家村。”白可韩向前望去,他起身注意到一角落处开始升起一梭青烟。
这时段有青烟生出,有些诡异。
带着疑惑,三人慢慢的靠近,在山头的石墩上,他们停下脚步。
在山头上,王家村的面貌整个一览无遗,这里怎么看都不像富裕的村头,村民屋舍有很多都是茅草房,若是寻常人家落入此地,一定会误以为这是仅仅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村舍。
殊不知,这里面的人,多多少少和巡抚有莫大的干系,他们为巡抚洗净钱财,即便他们现在已经反叛,结党营私,过河拆桥,但生活过起来并没有太多改变。
因为钱没有到手,他们不足以支撑下去。
白可韩三人在石墩上乔装打扮一番,不料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独眼郎君出现,他站在石墩后面撒尿,尿水声音嗖嗖的,惊动了白可韩他们。
可怜的独眼郎君并未发现白可韩他们三人,待他结束三急,欲要离开的时候,白可韩从后面入手,瞬间止住了他的哑穴。
孙丁士武士境界白可韩都可以止住他哑穴,更别说面前这个毫无武力波动的人了。
独眼郎君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整个身子被夏胖墩压在地上动弹不动,也呼喊不得,基本属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程度。
汤成祖举起手中的一块比他脑袋都大的石头,在他仅有的一只眼睛前面重重一握,石头整个变成齑粉。
“你知道该怎么做。”
独眼郎君脸上刷白,使劲的点着头。
白可韩这才解除了他的哑穴。
他刚觉得自己能够说话,牙齿哆哆嗦嗦的上下打架,他直呼:“三位少侠饶命,饶命,小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夏胖墩一咧嘴,嚯,既然什么都说,那一切就好办了。
“村里可都是巡抚的人?”白可韩一语中的,并不想和他拐弯抹角。
独眼郎君一听巡抚二字,身子绷的十分紧,嘴巴也憋着,但在最后实在忍受不住三人武力的威压,连忙点头呼是。
“要端了它吗?”汤成祖气血比较足,手心蜷握着斩佛,若是白可韩一点头,他现在估计已经杀进去了。
“打打杀杀多费事,下药如何?”夏胖墩冷不丁的提议,白可韩摇摇头,“不可,下药太苟且,我们再问上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