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连弩白可韩听说过,是一种能够连环发射的木制枪支,其制作工艺早就丢失了,没想到汤成祖竟然能够制作。
“喏,给你,这是我特意准备的。”
白可韩好奇的接过手,质地光滑,是比辛夷木材还要高级的沉香木,质量更轻,硬度提升了三倍多。
汤成祖结束完手中的工序,伸手擦拭脸上的汗水。
“这把诸葛连弩可是家传宝贝,内置三十只长木枪,射程三百米,但只要是在五十米内,哪怕是一人厚的城墙都可以射穿。”
“家传的宝贝我可不能收!”白可韩拒绝着,这东西堪比有个武士高手当保镖,城墙都很射穿,更何况是人。
“你误会了,制作工序才是家传,这个送你防身用。”汤成祖笑容开朗,憨厚实诚。
他说道:“小时候受软骨病折磨,武修成为一种幻想,只能捣鼓一些工具,恰好祖上就是做这行的,索性我就把家里能学的都继承下来,简直高兴死家里人了,说是担心这些老祖宗的东西失传于世。”
这是汤成祖第一回主动提起自己家人,白可韩明白他是接受了自己,并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他很欣慰,没想到在世风日下的环境下,还能遇到同病相怜的人。
他看到白可韩晶莹的眼睛淳朴自然,内心也是通达,他感受到白可韩和外面的学员不一样,有实力,不势力,只得谈心。
“这些工具就当做我加入风云学院的见面礼,这些修炼工具说起来并不比天泽院差,若是追溯到上古时期,先祖们都是用这些工具进行武炼。”
白可韩点着头,“确实如此,古武未来加快了武修的进程,但同时也一并丢弃了这些最根本的东西。”
汤成祖拍着身边的木桩感慨到:“你等着,一周后我会让你看到全新的我。”
他指的是自己的天赋武根,白可韩早猜到了,只是没有提出来,看到他自信满满的模样,白可韩也不浇冷水,让他有些期待才好。
一周的时间正好是他软骨病修复的时期,白可韩还是很期待究竟他能有什么样的变化。
“你要上去试试凝气吗?”汤成祖来到自己刚刚打制好的凝气桩,单脚踢踹着问道,站桩上反映出来的质感确实硬朗。
白可韩一想起自身情况,还是拒绝了一番。
反倒是汤成祖跃跃欲试,经过他的一次疗程,软骨病好了两分,如今凝气一重境气力好了很多,哪怕是做完这些工具,身上还有很多精力。
白可韩见他一人跳上凝气桩,双脚跨立,丹田悬在半空,两条大腿基本和地面平行,这便是凝气的第一步。
从他患浮小软骨病开始,每日的站桩凝气成了家常便饭,白可韩对比了其他人站桩姿势,内心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这桩姿满分,丹田悬照,垂直地面,接受了大地上传的气息,感知着武体经脉走向,凝气能能成功。
见状,白可韩内心苦叹,世间不得修习武学的人本就罕见,但能有毅力坚持数十年而不放弃的更加难得。
汤成祖不易,白可韩更不易,这一青年时代,断然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令全天下震惊不已。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脚踏实地,才是真正的武修炼心。
“嚯!好家伙你们做这些也不叫上我!”
夏胖墩的乖张沉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喘着气,脸上的赘肉一顿一顿的,汤成祖见了便从站桩上跳下来,锤了他胸口,“叫你做什么,碍事。”
“你还不如去减肥。”
两人在天泽院都是差等生一列,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番在白可韩的联通下才有聊天的机会。
白可韩见夏胖墩话里有话,询问后才知道,天朝派人下来巡查个学院的教学风气,风云学院乃是院长一人喝令开办,现在需要禀报巡查使,最后上报至朝廷。
一听说是官大人出现,汤成祖面色难堪,夏胖墩瞧见了诧异而已,并未过多询问。
白可韩反问,学院开办,为何就要禀报朝廷了呢?
他解释,巡抚大人有个贴身药炼师,相貌端庄,举止文雅,是年轻一代药炼师中的佼佼者,自身更是加入了药炼师组织工会,阶位考核为一阶玄极,听闻他的母亲那一辈分往上数几百年的祖宗乃是风云学院的学生。
按道理算的话,风云学院是他母亲先祖的母校,而他作为先祖母校的后代,有权利和职责探看风云学院内的学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对方就是想看看究竟是冒出了何人,竟然让院长重新开院,沉寂了许多年的风云学院,总不能受邀一些毫无用处的人吧?
那样岂不是糟蹋了母校的名分了?
汤成祖听着夏胖墩的解释,连忙阻止白可韩前去,这很明显就是来找茬,眼下他们没有实力对抗,而且学院已经开了,朝野的人没有权利阻止院长大人的意见和旨意。
但白可韩还是决定去一趟,他腰间揣着那把诸葛连弩,连弩小巧玲珑,呆在里面一点都膈应小灵驹,反倒是成为它身边的靠枕了。
小灵驹出生至今已经有十天左右,再有二十天,就需要为它的日常三餐考虑了,不过事情还得一件一件解决。
一路上想着这些,夏胖墩跟在他后面,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天泽院招待巡抚的大殿上。
放眼望去,大殿门口外聚集了数百名兵将,他们手中皆配备了一并长步枪,枪内装载了火药,这阵势出去,几乎可以扫荡一片山坡地域。
武士和武使阶位内,几乎没有实力阻挡和躲避步兵枪支弹药的袭击,太古明朝在整个古武未来的时代内,制造并培养了数百万之众的步兵,他们组成了朝野的第一道城墙。
朝野向世界树立的第一道威严就是依托在这一百万步兵上!
至于后面的护国“城墙”,至今还没有任何势力有力量惊动到朝野的动用。
白可韩踏入大殿,迎面投来了数到视线。
那是泛着刺人的惨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