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界，徐秦还没有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种香味。
很淡，很温馨，让人沉醉。
女人香，却不是艾莎的，屋里也没有第四个人。
果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妖依，她就坐在床边，用古怪的目光一直打量着他。
“怎么了？”
徐秦摘下头盔，脸儿有些红润，只觉得妖依这样偷看他的睡颜实在是有些过分。
羞不羞？
“你有孩子了？”
妖依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徐秦愣了愣，思前想后，觉得弄懂了她的意思。
差不多就是问他有没有对象？谈恋爱的前提？还是要和他结婚？有没有结婚你查不到吗？
还有，也太直接了吧？
更让徐秦感觉奇怪的是一旁的艾莎，也是目光凶凶，按住了他的肩膀。
“没有啊，那个……我还是……你们懂得，呀哟就是那个……”
胡思乱想，自我嗨皮，徐秦沉浸在娇羞之中。
回答徐秦的是一张一张的照片，丢了过来。
“你看吧，我已经和你爸妈确认过了，这不是你妹妹。”
“卧槽！这是你ps出来的？”
这是徐秦捡起照片来的第一个想法，这特么谁啊！
五官柔美精致，肌肤胜雪，弯眉如月，眼眸明亮。
唇红齿白，姿态也优雅，长发散落在肩膀上，美丽不用多说。
只是特么怎么长得和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这明显小学生的样子是闹哪样？
徐秦准备拿起镜子对比一番，可马上看到了这个女孩的衣服，明显地哆嗦了一下。
“我知道是谁了……”
这一句话出口，徐秦的身上都出现了鸡皮疙瘩，感到一阵寒意，那宽大的灰色衣服，画满了人的头像，带着一个个的破洞，不是那纸片人是谁？
而且比起当初，似乎更年轻了？像是在退化，不对，更像是返老还童地逆向生长，从这些照片上看，印象里和艾莎差不多的娇小身材变成了和小二差不多的弟弟妹妹级别的人物。
关键是这张脸……透露着一种违和感，却又在这惊心动魄的美丽之下被掩去。
“是谁？”
妖依正色起来，看向了徐秦，盯着他，等待着答案。
“当初我在兽神空间见过她，兽神空间你知道吧？各个区的玩家都可以进入……她缠着我，给我画画像，最后靠着自杀才摆脱了她……简直就是个疯子，神志不清的……”
“当初见她的时候，她的脸上画着黑红颜料的图案，根本看不清面容，长的也比现在高，没想到，她竟然能化作我的模样？”
“怎么了？你们发生冲突了？这可是个疯子……”
讲完兽神空间的事情，徐秦看向了妖依，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小女孩满世界地在找你，初始之地已经解除了玩家间的禁制，可以互相攻击，她已经杀了……这么多人次的玩家了……”
妖依伸出了一只手，做了个“三”的姿势。
“三千？”
“你自己看这个，再猜。”
一段视频，接过的时候，徐秦的手有点抖，被一个女疯子盯上，实在不是一件怎么美好的事情，尤其是当妖依说出这种话后……
三千，明显是少了。
“你们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呜呜呜，我不能没有他……”
画面中，纸片人哭着，抹着眼泪低声啜泣，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小女孩，边上，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性玩家在调戏。
也难怪妖依会这么想，不过这几个人也是胆大，真的会作死。
画面跳转，纸片人的脸在诡笑，有着疯狂之色，染上了血，手指上鲜血滴落，过了不久随着玩家化成白光，这些鲜血也就一起消失不见。
她继续前行，像是漫无目的，名声越来越广，目之所及只有杀戮，无论是玩家还是原住民都不放过，不过在动手之前，都会问上那一句“你们告诉我他在那里好不好……”，却没有具体的人名。
说话也是断断续续，思维明显不正常。
徐秦打了个哆嗦，只觉得纸片人要找的就是他，之前在兽神空间纸片人就一直跟着他，现在更是化作了他的模样。
不会……不会引起围攻吧？
“哈哈哈……你们都是纸片人……都该死……”
引起围攻是一定引起围攻的，杀了人自然就结了仇，而且和想象中的一样，这张脸，引起了关注。
好看是一方面，推波助澜的，是和徐秦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
咽了咽口水，徐秦吸了一口凉气，弱弱地问道：“这些……不会都算到我头上吧？”
妖依不语，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受难的地方是初始之地十上城之一的云城，挡在了狩猎城前面，纸片人来了。
宽大的灰色衣服上面的头像抖落，化成了一个个的虚幻人影，在人群之中穿梭，杀戮。
这些虚幻人影的数量还在不停增多，那宽大的灰色衣服还在不停地生成头像，继续掉落，似乎没有止境。
玩家的战斗力已经不低，如此阶段，带入了现界的能力，变得更强了。工会系统的出现更是让这些组织凝聚起来，形成的规模恐怖。
战斗一触即发，那纸片人似是拿出了一根画笔，一挥之下，百人队伍直接化成石块，再一挥，那些生于灰色衣服上的虚幻人影几乎化成实质，行动更加迅捷。
宽大的灰色衣服像是被风鼓动，膨胀起来，将纸片人裹住，抵御着玩家们的攻势。
“-1”
“-1”
“-1”
系统技能，强制扣血，而那些现界的异能，真界获得的力量，则是丁点没用，不能造成伤害。
不过就是“-1”，在几分钟后，那纸片人也是化作了白光，她根本就不会散躲，似乎连吃痛闪躲的本能都消失了。
视频到此结束，死掉的玩家大概也就千人之多。
“她是玩家，会复活。”
妖依开口了，简单明了，意味着这段视频不是终结。
“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徐秦擦了擦头上的汗，只觉得要莫名其妙地背锅了，纸片人能够重生，不停地杀戮，造成的破坏绝对恐怖。
那简直就是个疯子，偏偏生得强大。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先驱者出现了，和系统沟通，直接将她丢到了真界里面，神族的地盘上，让她杀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