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本罗伊:“scarl还不出来么?我已经蹲着用游戏的翻译吃瓜好久了,吃瓜,好像中文是这个翻译。”
  贾德·赫根:“冷淡又友好,热情却危险,这就是她依旧不通过好友,但我仍旧想等她上线跟她好好聊聊的原因。”
  伊恩·本罗伊:“聊什么?聊她拒绝你的追求,还是聊她不仅拒绝你,还帮你的二哥获得了继承权,让你被打发到意大利打理农场?”
  贾德·赫根:“哦,亲爱的伊恩少爷,你不能因为自己在她那吃的亏,就反过来揣测我,猎场上的成败,一旦退场,大家还是可以喝酒跳舞的不是么?我就不能单纯从社交的角度来申请成为她的朋友?”
  伊恩·本罗伊:“愚蠢的贾德,除非你能付得起价钱,否则她不可能反过来帮你夺回继承权,在他们东方的世界里,顶级的谋士从来不找第二个主人。”
  贾德·赫根:“伊恩少爷何必这么高傲,把她当成下属来高高在上看待,这就是你失败,并且你的好朋友也就是另一个竞争者开罗少爷惨死在艾密斯特海岸线的主要原因吧。”
  伊恩·本罗伊:“你是在惹怒我?”
  理查德·哈灵顿:“赫根不提,我都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伊恩,我以为你会记恨当年的竞争者,也就是现在你应该侍奉的家主罗伊,而不是我们的朋友scarl,毕竟她是无辜的。”
  伊恩·本罗伊:“理查德,一个人的卑贱不会因为她后天掠夺的财富而变得高贵,她一样,你也一样,所以我十分赞成你锲而不舍追求她多年,虽然她从来没搭理过你。”
  理查德·哈灵顿:“是么?好遗憾,伊恩少爷您曾经的未婚妻现在就在我的床上,多可笑啊,自打你失去了继承权,她就看清了一个男人的本身能力有时候比家族附属的权力来得诱人,当然,我也一直认为scarl是高贵的,所以我永远是她的追求者,永远让我的爱慕如同永不凋谢的玫瑰一样鲜艳且充满生机。”
  伊恩·本罗伊:“是么?当年她来参加晚宴的时候,你们还打赌过她会进谁的房间。”
  泰琳·兰尼斯特:“那么,最终是谁得到了允许,进了她的房间?”
  气氛沉默了片刻。
  这个问题实在精妙。
  泰琳·兰尼斯特:“看来我这个问题问得不太好,只是冒犯了楼上诸位,却还不够冒犯她,不能迫使她上线来看一看我们这群被她无视了许多年的人。”
  泰琳·兰尼斯特:“那么,我换一个问题——如果scarl自毕业回国后,铁了心要抹除跟我们这些肮脏之人的接触痕迹,那么,末世之后,又有谁还能留有跟她的一丝关联呢?我想,这就是她懒得搭理我们的主要原因。”
  理查德·哈灵顿:“阿,泰琳,你真是一如既往聪明可爱,给了很好的构思,我说中国的朋友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了,没准他们还觉得我们是神经病呢,我查过scarl的资料,她在国内的样子有点陌生,虽一样优雅迷人,但不足以让人联想到这是同一个人,所以,也许只有我是真爱她的。”
  然后理查德·哈灵顿甩出了一张图片。
  第112章 诽谤
  社交名利场,全球糜烂池,在灯红酒绿之下翩跹起舞,在高脚杯中红袖添香。
  它那样魔幻,那样不真实,却又那么苛刻又宽容。
  允许你将人认错,允许你放浪形骸,哪怕你说不了好听的话,做不到漂亮的事儿。
  但绝不允许你的妆容,你的衣着,你袖口上的微光有半点低劣。
  只要有美丽的皮囊,以及厚重的资本,这里就是属于你的猎场。
  是猎物,还是猎人?
  灯光错影,在光的缝隙中定格,让你时隔多年,时隔文明与末世隔离的界限,让你再次看到那一幕。
  长长的沙发,她坐在一端,半身歪靠沙发扶手,贴身的红色长裙,样式简单,身姿纤长且玲珑,腰肢因为斜靠而扭出纤细的身段,她翘了腿,长腿的轮廓被布料勾勒了曲线,往下蔓延到足尖,高跟鞋要掉不掉,妩媚,却又克制冷冽,冷白的皮肤在灯光流淌中,竟比周遭许多欧美人士越发醒目,这种白似乎凸显了她唇色的冷淡,以及眉眼里淡漠却尤有温和的光辉。
  她在听人说话。
  前面有西装笔挺的英伦男士特地拉了椅子坐在跟前,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沙发其他位置被人坐满了,沙发后都站了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士,他们似乎在谈论什么,这个男士是主要演讲人,似乎兴起,他甚至解开了昂贵的西装,并且解了衬衫袖口,正抬手在演示演讲什么,手里还有几张纸,密密麻麻全是字也看不清,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听着。
  这跟周遭的迷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但更大的反差是作为男士主要倾诉对象的王九状似认真听着,左手却轻勾着一个简单的玻璃水杯,里面三分之一的水量,应该正要喝水。
  水里面有光,沿着玻璃攀爬到了她那纤长的手指,非柔弱无骨,事实上能看到骨跟皮幅度完美的轮廓,性感跟感性兼备的一只手,却无端让人觉得充满了欲望的轮廓。
  但更古怪的是她斜靠腾出的空间…有一只猫,肥胖的蓝短猫,脖子上挂着珍贵的珠宝挂牌,慵懒又霸道地占据了那一方空间,甚至还把猫爪子不客气地放在她的大腿上,但又纵容她的另一只手抚柔它的肥下巴,它微仰了肥胖的脑袋,眼镜舒服得眯成一条缝。
  它的舒懒,大抵跟对面放肆了风度的男士一般感受——为她专注于自己的亲睐而感到欢心。
  这张照片出来,贾德这些人似乎很惊讶,很快提到了什么晚宴,药监,研究所的事,但拼贴起来大概就是那个看起来跟中国酒会上拿着资料求人投资似的男子是一个医药公司的重要人物,把控研究所,正在游说王九什么。
  “不是游说那位林姿教授?”
  “好像不是,像是想通过她来游说她的介绍人老师,那位可是连我们父辈的面子都不给,派头大得很。”
  “我怎么听说是在游说她,理查德,你不是站在边上,没听到?”
  “我又不从事医疗行业,听不懂,你没发现边上那几个都是医药公司的?md,药品真的是暴利行业。”
  “所以,后来成功了吗?”
  “谁知道呢,我听说伊利先生给出的酬劳很恐怖。”
  几人寥寥闲谈,似乎又摒弃了风花雪月,直到伊恩受不了,冷笑了一句:“理查德,你这样子在他们中国就叫舔狗吧。”
  卧槽!吃瓜中的中国瓜友们,或者说其他区的瓜友们都激动了。
  来了,来了,撕逼了?
  有瓜但是老王一直不上线,虽然刺激,但还不够刺激!
  理查德:“伊恩,你还挺懂中国文化,就是不知道你跟你的好朋友背着各自的老婆为爱做0算不算符合他们的文化。”
  艹!大瓜大瓜!国际大瓜?
  伊恩似乎真的被激怒了,其实这件事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早已泛滥,当时还轩然大波,几个家族都被卷了进去,可并未传到亚洲圈子这边,所以也的确算大瓜了。
  伊恩果然还是被激怒了,“你们这些蠢货,我跟林恩是被陷害的,是她跟罗伊跟我们两个下了药!法克!你以为她们多干净,那天晚上她们两个在我房间里!”
  理查德:“你在开玩笑?罗伊跟你还有林恩同为本罗伊家族的候选继承人,就算你们无血缘,她也不会把自己送到你们房间里,你这么胡说八道,不怕罗伊家主把你干掉?”
  泰琳:“啊哦,这个话题有点可怕了,我只看不说话,可以?”
  伊恩:“我以我的血脉起誓,这两个贱人当时的确在我房间!林恩也在!我们的确被她们陷害了!我想那药肯定是scarl给我下的,这个阴险狠毒的女人,我诅咒她!”
  国际友人圈忽然有些寂静,直到理查德凉凉一句,“我还是不信,不过我愿意撤出这个话题,毕竟罗伊女士现在是本罗伊的家主,虽然末世了,但她现在还挂在我们第三区中领地排行榜第二的位置呢,对了,听说你们那一脉的人并不在本罗伊家族势力本部,对吗?”
  这句话绝对羞辱了伊恩。
  伊恩愤怒甩出一个视频。
  房间,伊恩的房间,四个人,一张桌子,四张椅子。
  他们各自坐在一个位置上,正在做一个十分严肃且刺激的事儿。
  比如…打麻将。
  理查德等人:“…”
  瓜友们:“!”
  仔细一看,王九还是王九,还是翘着腿,漫不经心,那打麻将的姿态简直是国民版一样一样的,相比而言,其余三人就有点那啥了。
  两个欧美青年应该就是伊恩跟林恩,年轻,英俊,桀骜并且傲慢。
  另一个坐在王九边上的女人,符合中西方最挑剔的审美,冷艳极致,冰蓝双瞳是冰川的显现,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性冷淡般的厌世气质,佩戴的手表闪耀着冷冷的光辉。
  但她偏头看了一眼王九,冷冷说了一句英文,翻译过来大概如下。
  “你在针对我。”
  王九:“没有啊。”
  罗伊:“那就是你的牌在针对我。”
  王九:“可能是它们也看不惯我都输了鞋子跟耳环,下一步就得脱礼服了,你却什么都没脱。”
  罗伊:“难道他们两个脱得还不够?”
  王九:“你不知道在学医的人眼里,男女的肉体都有研究的价值么”
  她说得很平淡自然,毫无下流之感。
  本罗伊:“…”
  然后王九扣了扣桌面,对另外两人说:“两位,你们再不认真点,裤衩留不住了。”
  她激怒了两人,伊恩暴怒起身,林恩却是阴冷威胁,“让我脱光,对你可没什么好处,scarl。”
  王九笑了笑,伸手拨动了下耳朵上挂着的耳坠,淡淡道:“还没继承本罗伊家族就想硬上我,是不是太猖狂了?听说本罗伊族长不讨厌干坏事,但厌恶干了坏事还不能善后的废物。”
  “我要是你,就按照赌约,把门开了,放我出去,当然,作为这次赌博的最大胜方,你们跟罗伊关于马丁药剂项目的协议与我无关。”
  林恩目光一闪:“这你都知道,你们两个…”
  这是怀疑她们两个勾结了。
  王九站起,喝了一口水,淡淡道:“这是最好的猜测了,假如不是她告诉我的,那你们两位就得考虑更坏的可能性了——比如,本罗伊大人将此事公开,本就是为了用你们两个来考验她的能力,她如果赢了,就是对外默认的继承人,在我们中国,这叫磨刀石,不过两块磨刀石如果联手,也是有翻盘可能性的不是么?”
  罗伊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冽,起身走向大门那边,林恩两人目光闪烁,最终咬牙开了门。
  两人踩着两个大少爷扔在地上的衣物,一前一后离开房间,视频结束。
  片刻安静中,另一个人上线了,慢悠悠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
  近卫剑人:“这么热闹啊,不过你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近卫剑人:“什么才是真正的社交法则。”
  短短两句话,让理查德跟伊恩这些人全安静了,因为这个人身份比他们高。
  谢律走到王九身边,坐在边上的石头伤,拿了社交圈的频道平板,朝王九摆了下,“确定不处理?”
  王九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是社交第一法则吗?”
  谢律皱眉:“我并不擅长社交。”
  王九笑了笑,偏头看着火光,慢条斯理捏着树枝,淡淡道:“对等。”
  对等?
  谢律挑眉,看了一眼频道上的那些人,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王树把谯雪镜跟刀刀拉入小群,讪讪问是啥意思。
  谯雪镜:“其余我不了解,但据我所知那几个人都是欧美那边一些财阀的家族子弟,不过看起来很厉害,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王树:“啥?”
  谯雪镜:“他们都是已经确定无法继承家族事业或者正在努力得到继承权的人,换而言之,他们都不是掌门人,以队长的意思——他们这些人在社交场合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值得她理会。”
  谯雪镜:“但,情况很快应该改变,因为这个近卫剑人身份不太一般,他是日本那边大贵族近卫氏族的掌门人。”
  王树:“都末世了,还有什么财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