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元宵身边的周成。
元宵差异的看了看周成:“成哥,不是不让你带枪了吗?万一被边防查上,咱们哪也别去了!”
周成低着头说道:“我知道少爷,老爷不在,我是怕你有危险。”
元宵点了点头,他知道周成是父亲最信任的人,是一个绝对忠心的人,于是说道:“算了成哥,带了就带了,赶紧给我,我崩死下面那个怪物!”
周成有些犹豫的掏出腰里的手枪,“看刚才那个怪物的个头,这把枪的口径恐怕不够啊!”
元宵一把拿过手枪,“管他呢!先给它两枪再说!”说着,就来到船尾,可他还没来得及举枪,一张大嘴突然紧贴着船身从海里窜了出来,旁边的周成反应迅速,一把把元宵扑倒,这才使元宵没被海怪翻进海里。
船身再次剧烈的摇晃,所有人都无法站立。元宵惊恐的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恶狠狠的说道:“MD船上有没有炸药啊?”
丁老大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我们这船上可不敢带那种东西。”
“哎,对了!”我忽然说道,“丁老大,你这船上是不是有油桶啊,咱们可以把油桶扔下去,然后用枪打爆!”
元宵一听,就蹦了起来,“哎!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对着丁老大喊道:“快!搬一桶汽油来!”
我一听连忙阻止,“不要一桶,要半桶!汽油太满不容易爆炸!”
“哦哦,这样啊!”元宵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旁边已经吓傻的几个伙计,喊道:“听到没有!快去啊!”
几个伙计连忙应声,去搬油桶。很快,一个半空的大油桶被搬了过来。
我问元宵:“你和成哥谁的枪法好一些?”
元宵转手把枪递给了周成,“当然是成哥,他当年在体校是射击队的。”
我们给油桶绑上一根长绳,然后我们几个人合力,把油桶扔进水里。油桶在船的拖拽下,在海里一沉一浮的漂着,周成举枪,紧紧的盯着水面。
我们在现在只等海怪上钩。我看着船后面的油桶,不由得暗想,古今中外,恐怕是第一次有人用油桶钓鱼吧。我们这一路上,总是担心水怪,担心海怪,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真是印证了墨菲定律: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我觉得时间过了好久,海怪都没有再出现,正当我们以为它已经走了的时候,忽然间海面一个巨大的浪花泛起,海怪再次跃出海面,一口叼住了汽油桶。
这是个好机会,我连忙大喊:“成哥!开枪!”
周成略一点头,“砰”的一枪,子弹直奔油桶,可是有些意外的是,油桶并没有爆炸。
“再打!”元宵大声喊道。于是,周成“砰砰”连开两枪,而这一次,就在第二声枪响声音刚落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汽油桶爆炸了,海面上升起一团火球,海怪被炸的一个翻身,沉入了海中。
我们所有人全都就紧张的盯着海面,不知道这海怪还会不会再出现,我们不敢奢望这样一个小爆炸能炸死那个巨型的海怪,但是只要能把它击退,就是胜利。万幸的是,过了很久, 海面仍旧保持风平浪静。我们所有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
我常常的出了一口气,二叔在旁边心有余悸的说道:“幸亏是这样一条大船,这要是老雷头的船,恐怕早就翻了。”
我听了,点了点头,心里忽然想着,不知道老雷头怎么样了?会不会还在无风岛等我们呢?我决定一会儿要找丁老大问问现在的方位。
安爷拍了拍身上的水,“有句话叫:异象出宝地!看来咱们离目的地不远啦!”
丁老大这时走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说各位老板,这个......来的时候呢,我可不知道咱们这一趟这么危险,我这船回去之后,恐怕就得大修,我这一船人,都靠这个吃饭,这眼看到年根底下了,”说到这,丁老大小心翼翼的瞟了瞟周成手里的枪,然后满脸是笑的对着元宵说道:“老板,您看能不能再给加点啊!”
齐峰听了之后,说道:“嘿,丁老大,你这是坐地起价啊!你有点信誉没有啊!”
丁老大很为难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我知道各位都是干大事的人,当然我也不敢打听各位的目的,但我是小本生意,也是没办法。”
元宵摆了摆手,“算了,我就多给你加点。这样,你修船的钱全算我的,行吗?”
丁老大立刻眉开眼笑,“谢谢,谢谢!”转头对着船上的伙计喊道,“赶紧做饭去!今天给老板们来个海鲜大杂锅!”
“得嘞!”几个伙计应声而去。
我不仅觉得好笑,看来多花些钱,待遇都不一样,我估计要是方才元宵拒绝的丁老大,我们这顿恐怕只能吃大饼虾酱了。
丁老大说完这些后,并没有离开。元宵问道:“丁老大,你还有事?”
“是这样,”丁老大指了指前方,“现在虽然雾气小了很多,但是能见度仍旧很差,但是从卫星地图上看,咱们这个位置已经离海上国界线不远了,我想你们能不能尽快定出位置,我好安排下路线,免得被边防抓住,稀里糊涂的被当成了偷渡。”
关于具体位置的问题,二叔和安爷两个人碰了一下,各自都没有保留,把自己所知道的线索和推测都讲了一下,二叔甚至拿出了那张鬼图和我们大致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的位置,最终,二人整理出了一个方位,这两个人合力算出的结果,应该是比较权威的。
我们把地图上的定位交给了丁老大。丁老大接过图,赶紧回去开始重新设置航线。
我心里还惦记着老雷头的事情,于是跟着丁老大来到了驾驶舱。
丁老大回头见我也跟了过来,赶紧问道:“卓老板,您有什么事?”
我笑了笑,“丁老大,不用客气,我想问问,咱们现在离无风岛有多远?”
“无风岛啊?”丁老大沉吟了一下,“那可远了,差不多得有将近一百海里了吧!怎么?有东西丢在那了?”
我摆了摆手,“那倒没有,我和我们的大船是在那走散的,所以,我怕船上的人还在到处找我们。”
“哦哦!”丁老大点了点头,“卓老板真是想的周全。”
“不过,”我苦笑了一下,“已经离那里那么远了,是不是也没办法了?”
丁老大摇了摇头,“不会,办法还是有的,你们那艘船上有没有海事电台?”
“这个,”我想了一下,“有倒是有,不过好像有点故障了。”
“应该没事。”丁老大走到了,自己船上操作台前,“海事电台没那么容易坏的!你跟我说一下,你们那艘船的编号?”
“这我真没注意。”
“哦,这也没关系,”丁老大接着说道,“那你就告诉我你们那艘船船老大的姓名。”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我们的船老大是个老爷子,大概六十多岁,姓雷!”
我话音刚落,丁老大一下子吃惊的看着我,“你说什么?雷老爷子!”
我有些诧异,“怎么,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丁老大说道:“我爸爸当年和雷老爷子一起出过海,我也去看过他。不过....”丁老大顿了顿,说道:“你们这个雷老大的船是从哪找的?他是哪里人?”
“哦,这个啊,”我答道,“是通过一个熟人介绍的,具体是哪里人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听着是山东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