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内静悄悄的,无人想打破这片刻的宁静和美好。
貂蝉问陈矫:“我傻吗?所以你认为小女子有孤身前往治郯城的本领?”
陈矫一脸尴尬,刚才他质疑貂蝉傻,现在看来傻子是自己啊,更何况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被打脸,他的脸该往哪里安放。
他摸着后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迎着众人的目光,是如芒在背,特羞愧,
陈矫老后悔了,成天没事瞎逼逼干嘛呢,看来得说实话了,他赞扬道:“花想衣裳云想容!好诗,好诗,这是谁做的诗呀?太贴切了,以貂姑娘的美貌当得此诗,看来那片片桃花儿果然是追着貂姑娘在飘。”
貂蝉道:“这并非诗歌,是小女子在陈述事实而已。”
陈矫:“……”
陈矫无地自容,就算这是实情你也别说出来啊,能不能给老夫一个台阶下?他偷偷撇了眼周围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心里拔凉拔凉的,他质疑如此绝色会被人当白痴的,别人会埋汰他是睁眼瞎。
陈矫快哭了……
幸好他素有急智,他看向笮融道:“他说你是丑货。”
众人的眼光一下就落在笮融的身上,笮融一脸纠结,你小子被打脸了别把锅扔给我啊,他很坦率道:“这不是没看到貂姑娘的脸吗?也怪在下见识少,没见过美女。”
笮融一咬牙,认了。
“他刚才说上你就等于扶贫!”
咦,笮融狠狠的瞪了陈矫一眼,你这家伙还有完没完?
老子不想成为笑话,
可当他迎上其他贵宾的目光时,笮融的心死了,妈的,自救失败,老子真的沦为笑话了!
我去你娘的,我没事嘴这么贱干嘛!
真郁闷。
吕光笑道:“姑娘的镖货实属罕见,可今日吕某大寿实在无法相助,姑娘请回吧!”
话音刚落,现场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议论起来,他们想不通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也不接?
你是不是傻?
陈矫很快就反应过来,“总镖头你是不是不敢接?”
“怎么会呢?”吕光的脸微微一红,摇头否定。
“怎么会呢?”陈矫认真的打量着吕光,“朱雀胆乃天下奇物,是各大势力求之不得的宝物,可瞬间练成一名顶尖武将;而貂姑娘花容月貌,也是求之不得的女人。总体来讲无论宝物,还是姑娘,都非常的宝贵。如此宝贵的东西怎么可能没人来抢呢?你们武勇镖局是护不了吧。”
“狗屁!”吕光面红耳赤极力否定。
可他越是否定,越是承认心虚。
陈矫冷笑道:“既然你今天过生不接镖那很简单嘛。”
他看向貂蝉道:“姑娘请你明天再来吧,明天武勇镖局会正常营业的。”
“那也行。”
“不可!”吕光铁青着脸,这个陈矫你有病啊,死咬着我不放。
陈矫当然要咬他,是为了向美女卖个好,也是为了换回自己的面子,“请问总镖头为何不可?”
“对啊,为什么不可?”笮融也吼了起来。
“明天,明天……”吕光道:“明天我要出门旅游。”
“若你走得不远,人家貂姑娘可以等,若你走得远,那我们怎么不知道啊,没听你提及过啊?”
“这个……”吕光咬牙道:“我走得虽不远,但是我要去寺庙还愿,别说十天半个月,恐怕半年之内都无法接镖。”
鄙视,鄙视,陈矫一脸的鄙视,“你是在侮辱武勇两个字。”
“父亲!”吕光之子吕飞受不了这个气,他着急道:“为什么不接镖?”
他心知父亲在推诿,年轻气盛的他咽不下这口气,他们镖局赚的就是个名声,今天父亲这样做相当于在砸自己的场子。
吕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委婉道:“江山美人,人之所好,如今江山唾手可得,美人唾手可得,唯有德人居之,你我没这个德。”
“父亲,我们是走镖的,不是劫镖的,我们怎会抢自己的镖物?”
“你不抢总有人来抢!你能抢得赢谁?你连八品都打不赢,你别闹了!”吕光一脸的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的想法,你就是馋貂姑娘的身体,你这么横,你自己接镖啊,你以你自己的名头把这趟镖接了,正好可以扬名天下,反正我武勇镖局不会接!老子不想这么快就死!”
“父亲,你……我……”
吕飞的脸色红白相间,煞是好看,陈矫忍不住的嘲笑起来,你们武勇镖局倒霉了,若此事无人知晓兴许你有赢的机会,可惜你今天过生,这事惹得天下皆知,你武勇吃不下啊。
吕飞纠结道:“可是镖局的名声?”
“名声还是命,你自己选?”
“哎!”
吕飞忍不住的撇了眼貂蝉,紧握拳头,最终还是放弃了。
“既然镖局无武勇,小女子还是离开吧。”
貂蝉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只听一声娇喝:“站住,你这趟镖我小婉接了。”
这时,从内堂走出一位少女,年约十八岁,背上一把流星,一把倚天剑,两把剑的外表朴实无华,无人知晓平凡的剑鞘里是天下的至宝。
小婉一脸傲娇的走出来道:“爹地,你别管此事,这镖我接了。”
吕光呵斥道:“小婉,接镖不关你的事,你马上给我回屋。”
随后,他看向左右解释道:“这是我小妾生的女儿,一直养在乡下,今天过生,她和其母前来道贺,所以诸位都没见过她的面,还请诸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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