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婴看着眼前的吕布,内心说不出来的别扭。
救是救回来了,之后该怎么安排,仍然是个头疼的事儿。
放在秦军当中?蛋疼的紧,说不定什么时候吕布就会捅他一刀。
毕竟,夺妻之恨可不是谁都能够忍受的了的。
尤其这个人还叫吕布。
要说是直接杀了吧,更是扯淡。
那当初救他干啥?
让魏延一刀结果了他不是一了百了?
要是再放出去,恐怕也不是那么个事儿。
这货现在看嬴子婴的眼神就像是饿狼在看猎物一般。
但凡给这个家伙一个机会,他绝对会找嬴子婴的麻烦。
头疼啊,头疼的厉害。
“嬴子婴,你别假模假样的。想杀我,那就来个痛快的!”
嬴子婴还没说什么,吕布倒是来劲了。
李存孝晃晃悠悠的走到吕布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抬起腿就是一脚踹过去。
吕布被踹的向后一仰,却没有摔倒。
李存孝眉头一皱,上前再来一脚。
“噗通”一声,吕布最终还是被踹倒在地。
“来啊,单挑啊!你李存孝不是号称秦国第一战将吗?我吕奉先难道还怕你不成!”
吕布起身就要找李存孝拼命,却被赵云等人拦住。嬴子婴摆摆手,再这么折腾下去,这里就要变成菜市场了。
嬴子婴踱步走了下来,推开想要阻拦的李存孝,来到吕布近前,俯下身子看着被一众猛将摁在地上的吕布,挥挥手让赵云等人退下。
等吕布重新获得自由之后,嬴子婴才眯着眼睛说:“你现在之所以能够在这里跟朕大放厥词,那是因为有个女人苦苦的盼着你回来。
还有,你要感谢你有个好兄弟,那种情况下还能够突围出来跑到咸阳来给你求情。
反过来看看你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有他俩在的话,恐怕你现在已经是刘备的刀下亡魂了吧。”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而这话放在吕布身上也颇为合适。
对于他来说,脸面这种东西,就是个屁。
“嬴子婴,那你有本事别救老子!老子求你救了吗?老子巴不得被刘备那个大耳贼杀了,好化成厉鬼来找你索命!”
嬴子婴不屑的切了一声说:“是,你是死的痛快了,且不说你能不能化成厉鬼,即便是能,然后呢?找朕索命了,貂蝉呢?她怎么办?”
吕布恶狠狠的说:“老子死了,她自然得为老子殉情!哪怕是到了地府,她也是老子的女人!”
嬴子婴觉得,吕布这是要疯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换来的只是吕布更加的疯狂。
不过还没扑过来,就被赵云等人再次压制。
“别,放开他,朕倒是要看看他能怎么样?一个大老爷们,还英雄盖世呢,呸!到头来还得让一个女人来救!
记住了,现在你这条狗命是貂蝉的,而不是你的!一天天五迷三道的,也不知道你想干点儿啥。
襄樊那样的重镇,一夜之间就能够让你给丢了,你tm还真是够长脸的。
别整的你还一脸不情愿的。说实话,要不是貂蝉肚子里边有孩子,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你的死活,谁在乎。”
刚才还呜呜喳喳的吕布,此时却如遭雷击,浑身颤抖的看着嬴子婴,呢喃的说:“你说,貂蝉有身孕了?谁的?谁的孩子!”
所有人都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吕布,这话都能问出口,看来这货是真的要疯了。
嬴子婴已经完全没有再和吕布交流下去的兴趣了。摆摆手说:“押下去吧,大铁链子挂上,好吃好喝招待上。”
咸阳宫挺老大的,是后世故宫的数倍。
但是即便是这样,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这边吕布刚刚被押往咸阳狱,后脚貂蝉就来求见。
嬴子婴狠狠的瞪了一眼宇文成都。这货现在越来越不干正事儿了。锦衣卫就是这么办事儿的?连这么点儿消息都捂不住?
宇文成都委屈啊!这大白天的正大光明的把吕布给押进来,只要不眼瞎,都能看见。我怎么给你封锁消息?
李存孝悄悄的问道:“陛下,见是不见啊?”
嬴子婴捏着额头,不耐烦的说:“见见见,你们都先下去吧。”
临了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把皇后也叫过来。”
众人退下,貂蝉进门。依然是什么都没有说,跪在大殿中央。
嬴子婴也什么都没说,该批奏折批奏折,该喝燕窝喝燕窝,就好像没有看见貂蝉似得。
不一会儿功夫,嬴孙氏来了,一看眼前这个场景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来到貂蝉跟前蹲下身子说:“吕布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你就不要太过分了。”
貂蝉依然默不作声,长跪不起。
嬴孙氏长呼出口气,语气冰冷的说:“你是真的想给老嬴家的脸上抹黑不成?”
貂蝉就是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承认这个罪过啊!满脸泪水的抬起头来,悲切的看着嬴孙氏说:“我没有!”
嬴孙氏说:“那你这是想干嘛?上次你长跪不起,本宫去给你向陛下求情了。
现在你又来这一出,想干嘛?你难道还想让陛下放你们双宿双飞不成?”
貂蝉已经哭成了泪人,凄惨的说:“我没有!”
嬴孙氏起身,高声喝道:“那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嬴孙氏的声音久久的在大殿当中回荡。
说实话,嬴子婴挺喜欢貂蝉的。一是因为貂蝉和他前世的妻子长得十分相似,二是因为貂蝉确实挺会关心人的。
但是,现在,嬴子婴对貂蝉越来越凉。在吕布的问题上,嬴子婴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换来的却是貂蝉的步步紧逼。
这让嬴子婴认识到,现在的貂蝉绝对不是他前世的妻子。
因为前世的妻子从来都没有让他这么为难过。
既然不是前世的妻子,那貂蝉在嬴子婴这里便不再有不可替代性,说白了,也就仅仅是一个女子罢了。
以他嬴子婴现在的权势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半晌之后,貂蝉才抽泣着说:“但是现在奉先还是被关押在咸阳狱中,他……”
“那又如何?”
嬴孙氏的声音很大,震的嬴子婴都有些肝颤。平时嬴孙氏其实挺惯着后宫的这些人的。
但是今天,她展现出了她身为一国之母的威严。
一句“那又如何”问的貂蝉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