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看着金色的发顶,走神了一会儿。
  “走吧。”
  很难形容他的心情,处于一种奇怪的空白之中。这种空白的情绪就像是遇到老师之前的他,时刻充盈于心脏之中。
  跟着他去了医院,有面善的医忍引着他去了卡卡西的病房。不敢随意对写轮眼进行手术,缺乏经验的医忍都撤出了病房,单独上了镇痛的药物让他休息一下。
  “他看上去状态很不好,也跟心理因素有关。”这个忧心忡忡医忍的年龄并不比他大多少,是典型的留守后方的纯医忍。“老师们也很担心心态的问题会影响手术的成功率。”
  “有什么反应?”
  “阴性查克拉冲击了视神经和脑神经,写轮眼无法自由开合,耗费了大量体力。视线出现问题,经常出现幻觉。本来是想先动手术摘除的,不过……”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无论是作为战友的遗物还是战力因素,都要列入考虑。多的是忍者为了抢一个血继把自己弄成什么样都能接受呢。
  神无已经套上了手套,让人把他推进手术室,身下是密密麻麻的不知什么功用的封印阵,就连眼睛上都一圈一圈画好了阵图。
  剩下的事情他就没让别人插手了。
  “呼……”神经重新接驳可是个大工程,一般人都做不了这个。尤其是能适应写轮眼的查克拉,不影响身体的经脉链接,琳姐能战场完成这些操作,不说是个天才,起码是个秀才了好吗。
  即便用上了不少的镇静药物,卡卡西也仍然表现出不安来,也不怪医忍都认为心理因素是很重要的问题。卡卡西闭着眼睛,一直皱着眉头,表情非常痛苦,写轮眼的眼角不断地溢出血液,被稀释的颜色不知道到底是血,还是泪水。
  看上去真可怜。
  “四七。”他神色不变,先探查情况。像是游戏界面一样的立体图铺陈开来,比起之前的显示要更加的简洁。“看来你有进步啊。”
  【我去更新了一下资源包。】系统矜持的开口。
  顺手转了个刀花,一通操作行云流水。
  “你可别哭了,感染了我也没办法。”
  血迹越流越多,这个据说没什么人看过他软弱表情的天才,就算这种时候也咬着牙非常冷硬的表情。
  (他现在应该没感觉吧……但这个表情真的不像没问题的欸……)
  至今不太清楚他究竟是莫名其妙的在流泪还是止血有问题的神无只能一遍一遍的给他擦着,防止磨花了封印的笔迹。
  最后干脆直接动用不科学手段:“四七,把这个给封上。”
  这种称心如意的助手真的相当好用,不过他一直对这种外力抱有疑虑,甚至由于相当讨厌系统的原因。总是十分避讳。
  他的动作一直是利落又干净,甚至比起专攻后勤的文气来,他的动作冷静,又带着战场用的极具进攻性的杀气,如果是敏锐一些的人,被他这么治疗怕是直接防卫过当,先凉于神无的“自保”了。
  神无瞅了一眼,卡卡西丝毫不动。
  (很好,看来是真晕过去了。)
  细致的接驳神经是很麻烦的事情,虽然说即插即用相当方便,但是要在不影响本人的情况下,做出仿佛毫无痕迹的人体改造一般的行为,还是相当挑战人的伦理观念的。
  ……所以说跟生命领域相关的东西真的很容易越线啊。
  后面大约花了四个小时,神无才推开门结束了手术过程。
  水门一直在门外等着,有个红发的女士一直在一边安慰他。当他看到神无出来的时候,很紧张的走过来。
  “怎么样?可以吗?”
  “没有什么后遗症,不过写轮眼的开闭问题我没接触过,只能靠他自己摸索。”
  “这也很好了。”水门长舒一口气,神色放松了不少。看到神无始终一脸克制的在擦着手,他又变得有些担心了。“你还好吗?说起来,今天晚上要来我家吃饭吗?”
  “不,我过会儿要去找大蛇丸老师。”
  “这样啊,前辈也回来了。”
  按说到这里,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过考虑到刚刚见面的场景,犹豫了片刻,还是提醒了一句。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让他休息一下吧。安排他去做一些义工之类的事情,让琳姐去陪着他。过段时间会好一些。”
  水门正色:“我明白了。”
  .
  .
  “发生了什么吗?你今天一直在走神。”
  和队友一起出去喝了一场酒的大蛇丸肉眼可见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对于神无明显的走神居然也没有批评,反而是亲切的询问他的情况。
  这种情况让神无恶寒的一抖,瞬间放下了手。
  “天哪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人是谁啊。”
  “……”
  大蛇丸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所以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不一样吧。”
  神无还特意停下手想了想,然后迷茫的开口:“和平常一样,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去给旗木移植了一只写轮眼。”
  “呵……写轮眼啊……”血继狂吹仿佛心情一下子不太美妙了起来。“所以呢,谁会给他那东西,弊端很大吧。怎么,他的队友没闹起来吗?”
  “啊……带土牺牲了。”
  “带土?”
  “嗯,宇智波带土,旗木的队友。由藏之前去联络消息的就是他们的队伍。”
  听到这里,大蛇丸总算觉得哪里不太对了,认真的看着他的表情。
  “我记得他好像……是你的朋友吧。”
  “是,没错啊。”
  “你看上去完全不伤心。”
  神无抬起头,看看他,又看看手下的材料。似乎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就是觉得,我们……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人总是要死的,区别只是强弱与否能让你活得更久一些。”
  这种哲学的命题好像一下子就戳到了大蛇丸的倾诉欲望,虽然神无一脸被惊到的眼神,但是这完全不妨碍大蛇丸说话的心情。
  “生命真是脆弱啊。”
  “你知道白蛇吗?据说白蛇是代表幸运,我在墓地那里见过它。像是生命的轮转一般,蛇蜕留在了生命安息之地。我一直觉得那是命运的指引,这样后来我也见到了绳树,我们都以为绳树不会死,会完成他的梦想。但是太可惜了……”
  “生命是多么容易消逝的东西。”
  话音结束在阴柔的尾音,像是打哑谜一般的互相有来有往,大蛇丸难得的慈爱关怀相当令人不适。
  (已经是有点恶心了。)
  “不过有活力的孩子都蛮可爱的。”
  在这不容置疑的奇怪的生命探讨的哲学氛围之中,神无艰难的应了一声:“……是,大蛇丸大人。”
  (这表情……完全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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