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等着我赶紧死,你好改弦易张,母死女继?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和苏靖经历了这么多生生死死,再大的风浪我们都经历过,就凭你也想拆散我们?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过竞争对手,你在我眼里,顶多是一个自以为是,却又不自知的失足妇女。”我平常不轻易挤兑人,但是挤兑起来不是人,有的时候揭人伤疤往里撒盐,那股狠劲儿,连我自己都害怕。汤臣被我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径直走到我的床边,面带微笑道:“我就是来探望探望你,你激动什么。”说着话,汤臣竟然把手顺着我的衣领伸进去,使劲儿的在我左边丰盈处狠狠的抓了一把。
女人都喜欢留指甲,尤其是像汤臣这种妖艳贱货,指甲锋利的像是鬼爪。
她这一把抓下去,我感觉钻心的疼,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肯定流血了!
“苏靖要是知道,他会让你生不如死,你这是在伤害他的个人财产!”我怒不可遏的向汤臣发出威胁,只怪我中了狼毒,身体动不了!
汤臣脸上挂着微笑,语气却特别阴损:“少拿苏靖说事儿,等你死了,我脱光站在他面前,我就不信他一个男人,还会对你这个亡妻念念不忘。男人都喜欢年轻的,貌美的,抛开姿色不谈,至少我比你年轻!”
说到这,汤臣把手从我衣领拿出来,舔了舔指尖,脸上露出一抹阴笑:“呵呵呵,手感不错,以后闲着没事儿,我就会来探望你,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汤臣扬长而去,我心里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属于人在囚笼下,想不低头都不行。
本来我对王先生的计划,还持观望态度。听了汤臣说的话,再加上她的态度,我深刻意识到,她非要玩死我才罢休!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何不拼一把?我立刻在心里采纳了王先生的意见!
左胸刺痛难忍,我暗骂汤臣这个娘们真够阴损的,表面上笑脸盈盈,背地里耍的手段,一次比一次狠!
就在我心绪难平之际,房门又被推开了。我止不住的翻白眼,还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了?
在我的注视下,女侍者迈步走了进来,她手里捧着一个碗,碗里面有些黄色的药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料。
“程姑娘,这是解毒药,喝了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什么程姑娘,我姓陈!才多长时间没见,你连我姓什么都忘了。”我一边喝解药,一边观察女侍者,惊讶的发现,女侍者的眼睛好像不一样了,像是戴上了美瞳似得,散发着淡淡的白色。
女侍者笑而不语,没有回答我的牢骚。不过在她笑的时候,嘴角却诡异的出现了一道裂缝。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她的嘴裂开了,仔细一看,才发觉,是她的妆画的很厚,是粉底裂开了。
我心里一阵阵的吃惊,见过她无数面,从没感觉她的妆很浓,却不料妆底竟然这么厚。我越发的感兴趣,仔细的打量着女侍者,很快,更加让我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她的下巴位置,有一个轻微的凸起。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仔细一看,却又觉得很诡异。因为这个凸起,并非是什么肿包,或是被蚊子叮的,而是像是敷面膜没有敷平整,遗留下的小气泡。
解药的药效很快就发挥了,我感觉胳膊上恢复了些力道,见女侍者在床边收拾王先生送来的花,我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一下她的手臂,结果没有控制好力道,竟从女侍者的胳膊上拽下一层皮!
我吓的心里砰砰直跳,想要道歉,却发现女侍者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好像失去了痛觉似得。
我看了看手里的人皮,又看了看女侍者裸露在空气中的血肉,发现她的血肉竟然是淡绿色的!这明显是腐烂之后才有的状态,惊讶之余,我惊恐的发现,女侍者的喉咙竟然有微微的凸起,应该是喉结!
这女侍者,不光是个死人,还是个男人!
我被惊得目瞪口呆,见女侍者毫无反应的捧着花卉离开,我赶紧把手里的人皮扔到一边。心里一阵阵的惊奇,难怪玉罗什么都知道,原来这酒店里的人,都是死人,全都受玉罗控制着!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玉罗的场景,她的道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控制一群死人,对她来说应该不难。
我心里不由一阵警惕,以后需要更加小心才行,因为在锦绣阁里,我面对的任何人,几乎都相当于直接面对玉罗。
傍晚时分,我体内的狼毒已经被清理干净,女侍者来请我,说是去大厅。
再次面对这个女侍者,我心里止不住的别扭,我心里很清楚,玉罗正透过女侍者的眼睛,暗中观察我。我只能尽量装作平静,若无其事的跟着女侍者往大厅走。
此时,大厅已经装扮成了‘宴会’的模样,椅子桌子摆满,看着那些忙碌的女服务员,我后背不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们估计都是死人,至于是披着画皮的男人,还是本身就是女人,这就说不好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注视着玉罗,故作镇定的问道。
玉罗双手插兜,微笑道:“你还有未完成的事要做。”
“什么未完成的事?”
“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稀里糊涂跑到六号房间去了,但是三号房间的贵客,不能让它空等,该陪还是要陪的。”
“秋天少女?”我楞了一下,一想到非墨跟我描述过三号房间贵客的情况,我就有些不寒而栗。
听到我的话,玉罗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三号房间的客人是什么?”
难道玉罗不知道我见过非墨了?看来汤臣说的是真的,贵宾层就连玉罗都没资格进去。
我担心玉罗知道非墨暗中帮我,会责难与他,因此随口扯了个谎,说我见过秋天少女,只是没有进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