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我这么值钱?我有点发懵,本来我还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回母校去看看,毕竟我在那里寄托了太多的感情牵绊。而电视台的报道,立刻让我打消了这个年头,否则我回去的话,等着我的恐怕不是同学们的夹道欢迎,而是人手拿着一个捕虫网,等着抓我回去领赏呢。
瞬间,我就从大学生陈潇,变成了‘稀有宝宝’陈潇,也不知道该喜该悲。
不过最让我在意的,还是苏瑾年。之前在苏家古宅,我们全都忙着跟幽翎公主拼命,根本没顾得上苏瑾年。只是最后见到他时,他已经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以我的性格,自然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有苏瑾年这么个‘深沉’的敌人,我睡觉都睡不安稳。
可是,天隆庄园那种地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第二次了,但愿苏瑾年那家伙没有逃出天隆庄园,否则必然又要兵戎相见,以死相拼。
很快出租车就到了聚宝楼,和以前一样,聚宝楼的生意如旧,算不上特别好,也算不上差,中上游水平吧。
由于我不是第一次来了,加之我和梅姐的关系也不是什么秘密,一进门,大堂经理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呀,这不是陈姑娘吗,您怎么来了?”
大堂经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之前跟我说过名字,现在却记不起来了,总之是个‘挺会来事儿’的人。
我开门见山:“梅姐在吗?”
“您是来看望梅姐的啊,真是不巧,梅姐最近身体不适,一直在住院,已经有阵子没来了。”说到这,大堂经理一脸期望的看着我:“陈姑娘,要不然您替我们这些下属,去探望一下梅姐?梅姐只是在电话里说身体不舒服,究竟怎么不舒服,我们也不清楚,想去看望她吧,又不让去……”
没等大堂经理说完,我就点了点头:“行,梅姐在哪家医院?”
“还是平东医院,梅姐平常有个大病小情,全都是在那处理,算是老主顾了……”
跟大堂经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句,我就转道前往平东医院,据我所知,平东医院并非是市立医院,而是私人医院。同时,医院的院长,好像和梅姐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不知道是‘姘头’,还是‘朋友’,总之每次梅姐去平东医院,基本上是不花钱的。
平东医院距离聚宝楼不算远,打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到了以后,我直奔护士站,开门见山的报出梅姐的名字。
本来护士一脸面无表情,看我的眼神尽是冷漠。当然了,这不怪护士,毕竟医院太忙了,若是护士跟每一个人都‘寒暄问暖’,那这医院也甭干了。追求效率,就必然要舍弃一些东西。相比于客套的热情,我更希望在我生病的时候,医院能够简单明了的给我治好就成了。
不过一听到梅姐的名字,护士的表情立刻喜笑颜开,直接从护士站走了出来,那热情劲儿,就像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样。
“姑娘,您和梅姐是什么关系?”
“朋友。”我平淡的说道。
护士笑的更浓了:“不瞒您说,这段时间有不少所谓的朋友来找梅姐,梅姐已经交代过了,关系没到那个份儿上的朋友,一律不见。不知道姑娘你和梅姐的关系在哪个份儿上?”
我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所有的事好不容易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怎么我感觉气氛却有些不对劲。先是苏靖和雷老板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然后是新闻的大肆报道寻找苏瑾年,现在连梅姐都开始摆起八卦阵。
我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这‘天气’没有转晴,反倒是更加阴郁了些,但愿是错觉吧。
由于新闻连我的名字也一起报道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没有直接自报家门,而是保险起见道:“你可以去告诉一下梅姐,就说一个带着龙型戒指的女人找她,就够了。”说着话,我把白玉蟠龙在护士眼前晃了一下。
护士看白玉蟠龙的眼神直冒光,一看就知道是个识货的女人,本来满脸堆笑,现在直接变成了‘敬畏有加’,殊不知,我全部家当也就这个戒指值点钱。就像男人开豪车装逼一样,只不过我是用戒指装逼而已。
护士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直接打电话询问,而是小跑着上了楼,我只能等着。不多时等护士再下来时,还没走出电梯口,就冲我招手:“姑娘,梅姐说让您赶紧上去呢,我带您去吧。”
我跟着护士一路到达五楼,一出电梯门我就觉得有些吃惊,明明是家医院,却处处透着‘奢华’,那装修,那摆设绿化,不像是医院,倒像是私人会所。
梅姐的病房是五楼尽头,连大门都是红木的,推开门的刹那,花香芬芳,迎面而来。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踉跄了一下。席梦思大床,百鸟朝凤屏风,落地窗,五十多寸的大电视。这根本就不是医院,是总统套房好么!
梅姐本来静静的躺在床上看新闻,见到我来了,还有些苍白的脸色,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潇潇,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我顾不上欣赏这病房的惊人之处,赶紧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梅姐的额头,轻叹了口气:“还是有些凉,在天隆庄园沾染的阴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吧。”
梅姐耸了耸肩,无奈的笑道:“用抗生素驱阴气,肯定没效果……”
“要不然,我用圣光给你照一下?”我一本正经的问道。
听到的话,梅姐赶紧摆手:“别了,之前你照乔娜的时候,我可看到过那种苦楚。我现在这副身体,怕是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折磨。”
我心里咯噔一下,担忧道:“梅姐,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还行吧,不算重,也不算轻,伤筋动骨一百天,且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