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尸近在咫尺,容不得我去深思熟虑,我一咬牙,心一横,举起右手,随着注意力的集中,耀眼的圣光自白玉蟠龙中射出。圣光所过之处,阴气瞬间消散,五具凶尸,弹指间就变成了硬邦邦的死尸。离我最近的凶尸,就倒在我的脚边,嘴巴还长得老大,凶狠的獠牙看得我触目惊心。
这道圣光,就连七星邪尸见了,都夹着尾巴逃窜,其辟邪驱阴的力量,就连金钱武柳剑都是无法比拟的。
但是我灭掉五具凶尸之后,我却第一时间放松精神,让圣光消散。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钟,但是我却感觉眼前昏花,双腿止不住打颤,险些摔倒在地。
白玉蟠龙的圣光代价太大了,如此短的时间就险些榨干我的所有精力。
这是我的杀手锏,轻易不能用,一旦用出来,若不能一击必胜,就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步履蹒跚的走到乔娜身边,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稳住涣散的心神。一边咬破手指,挤出精血,让乔娜喝掉。
刚才乔娜被凶尸咬到,若是不既是解毒,用不了多久尸毒就会侵入乔娜的体内。
眼看着乔娜肩膀上的尸毒一点一点消散,就在我准备松口气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宁莽的大笑。
“这就是传说中白玉蟠龙的力量吗?果然厉害!”
我抬头向宁莽看去,发现宁莽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但是他的底气却依旧十足,尤其是接触到他胜券在握的眼神,我心里便暗叫不妙。
“可惜啊可惜,如此强大的辟邪圣物,哪怕只用一瞬间,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惊人的。用了一次,就没有第二次。现在,你拿什么来抵挡我的最后一击?”话音落,宁莽再次摇起铜铃。
一直呆若木鸡的女凶尸,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脑袋半低半抬,阴测测的看着我,我身上止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原来,宁莽早就知道白玉蟠龙的力量,一直在等着我用掉。可以说,现在才是宁莽真正的杀招。
“把那两个女人的脑袋给我带回来!”
随着宁莽一声令下,女凶尸动了。
她的速度与之前的凶尸没有什么区别,完全在我的反应范围之内,再加上中间还有一段距离,因此我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乔娜已经无法再战斗了,我先是站到乔娜身前,护住乔娜,紧接着手指一勾,小黑便顺着我的手指爬到我的肩膀上。
那具女凶尸或许危险,但有小黑在,我也还没沦落到任人宰割的份儿上。
随着女凶尸越来越近,小黑也开始不断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在女凶尸到达距离我不足三米远的地方时,我觉得距离差不多了,立刻下令让小黑去攻击她。
小黑从我肩膀窜了出去,一口咬向女凶尸的脸。
就在我认为胜券在握之际,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在小黑咬中女凶尸的前一刻,女凶尸竟然躲了过去!
我没有看错,毫无理智,只知道杀戮的凶尸,尽然会躲?!
小黑扑了个空,而女凶尸,则从小黑下面闪过,准确无误的扑在我的身上,直接把我扑倒,下一秒,我感觉肩膀传来钻心的疼痛,扭头一看,惊骇的发现,女凶尸野兽一般的獠牙血口,已经深深的咬进了我的肩膀上。
“啊!”
我疼的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结果在我挣扎的时候,我的左臂又被女凶尸抓住。
女凶尸的嘴巴松开我的肩膀,转而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
我的胳膊本来就细,这一口,直接把我的整条胳膊都给包了个圆,锋利的牙齿刺破皮肤,疼得我哇哇大叫。
除了疼痛,最让我惊恐的便是胳膊传来的压力。那是一种足以压断我的骨头,直接把我胳膊咬成两截的力道!
就算不死,一想到将来要变成独臂女侠,我心里就一阵惊恐。惊恐之后,伴随而来的便是愤怒与强烈的反抗欲望。
我一把抓住一直别在腰间的驴蹄子,紧紧攥在手里,不断往女凶尸的脑袋上砸。
一下,两下,三下。
在痛苦和恐惧的驱使下,我发了疯,玩了命,几乎丧失理智的挥舞着驴蹄子。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到我的手腕被乔娜抓住,我才从疯狂中回过神来。
等我再看向女凶尸时,发现女凶尸早已经没了动静,我的力道,不足以砸碎女凶尸的头盖骨,但是黑驴蹄子是辟邪物品,却将女凶尸身上的阴气打的一干二净。
女凶尸硬挺挺的趴在我身上,由于失去阴气,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
我赶紧把女凶尸推开,结果在推的时候,胳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我低头一看,不由呆了一下,我的胳膊竟然被女凶尸生生的咬掉一大块皮肉,已经可以隐约看到骨头了!
刚才陷入癫狂,痛感不那么明显,此刻脱离了危机,我却被随之而来的剧痛,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捂着胳膊,在地上不断的打滚,一边哭,一边喊。
乔娜有气无力的按着我,按不住,就干脆趴在我身上:“潇潇,你别怕,只要不是致命伤,你的身体是可以恢复的,冥妃之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被毁掉的。”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最怕的就是疼,被咬掉一大口血肉,这对我的刺激,甚至比直面七星邪尸还要大。
除了胳膊,还有肩膀,肩膀也是皮开肉绽。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疼得我满脸泪水,除了哭就只剩哀嚎了。
“呵呵呵,这便是投胎转世的代价,血肉之躯,疼痛是在所难免的。”
哀嚎中,我听到宁莽的声音,泪眼婆娑的看向宁莽,发现宁莽竟然还站在原地,只不过手上多了一支雪茄。
“他怎么还能撑得住?”我歇斯底里的问乔娜。
乔娜瞥了宁莽一眼,一字一顿:“如果我没猜错,他是在借命!”
“借命?!”
“你看到他抽的雪茄了吧,味道很重,离得这么远我都能味到,而那股味道,并非是烟叶的味道,而是骨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