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枝头？”
封灵韵嗤笑一声道：“真正飞上枝头的还不知是谁呢。”
看着面前的人，若非今天与对方起冲突，她还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洪威伯府家的千金，长成这个样子，不像她父母也是有原因的——
当年洪威伯夫人生产在外，遇上大雪天气，不好赶回家便在一家农舍生产，然后两家的孩子就被调换了……没错，就是这么狗血。
杨千画根本不是杨家真正的千金，那位真小姐这会儿还在乡下，要不了几天就会进京了。
“我家蓉蓉是从小在我们封家长大的，跟我同吃同住，现在又成了我妹妹，当然是天定的缘分，至于某些人，现在的一切可都是抢来的——”
封灵韵话语里的内涵，在场的人都能听懂，无非说杨千画跟她父母不像，所以不是亲生的……
这种话，从小就围绕在杨千画身边，她最是听不得人说这种话，当即红着眼眶，恼羞成怒的冲上前来要打封灵韵——
“千画。”
忽然的，少女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
那音色听起来没什么力道，但却砸在杨千画的心上，使得她动作蓦然一顿——
下意识看向身后那身着樱粉流彩飞花缕衣的人，神色柔和下来：“雪儿怎么了？”
不同于对封灵韵的剑拔弩张，杨千画看向那少女时的神情还是很温柔的。
“咦！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封灵韵搓搓手臂。
苏蓉蓉闻言狐疑的望向杨千画和那精致如画中仕女的美人儿——
“灵儿，她们怎么奇奇怪怪的？”
这男子可以有断袖，女子之中当然也有磨镜之好，可黎雪身为女主，怎么可能呢？
苏蓉蓉不相信，所以赶忙摇头，同时打住封灵韵，让她也不要胡思乱想。
“噗嗤！”封灵韵没想到苏蓉蓉和她的想法那么同步——
被她打了胳膊也不生气，反而挽住他的手臂道：“是挺奇怪的，人家优秀女子，要么是引得公子们争相追逐，可某些人却连女子都不放过，非要收入裙下，啧啧……”
黎雪原本的好脸色，还有习惯在众人面前善良的脸，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但她本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反应还是很快的，当即拿出帕子放在眼睑下嘤嘤啜泣起来。
“灵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我和千画是好姐妹，我们关系亲近一些怎么了？”
原本被封灵韵和苏蓉蓉爆出的话题，惊住了的姑娘们，当即醒过神来——
仔细想想，还有些恼羞成怒，那封灵韵今日一番话，岂不是把她们也给包裹进去了？
“封灵韵，你近些日子愈发没规矩，什么话都往外说，你当你是市井泼妇？自降格调，还请不要牵扯上我们。”其中一位小姐言辞犀利道。
封灵韵……
封灵韵狐疑的望向对方。
直看得对方发毛，下意识后退一步，那指责的义正言辞态度也瞬间虚下来。
但余光发现黎雪的鼓励眼神，觉得自己没有做错，马上又抬头挺胸起来，望向封灵韵和苏蓉蓉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不退让——
“就是，雪儿为人善良，将我们都当做姐妹，你怎么能如此妄言，让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