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急忙迎了出来，刘惠见他突然冒出来，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说道：“这大晚上你怎么还没睡觉？”
“睡了一会，又醒了。”
江凌随口解释了一句，看向刘惠手中提着的袋子。
“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刘惠笑了笑说道：“刚才有客人打电话过来，说是饿了，我这给下了碗面，煲了锅汤，我这给送过去。”
袋子里的确装着一大碗面，另外还有个家用的保温盒，应该是盛着汤，江凌看了一眼不禁有些疑惑问道：“咱这里原来还有外卖啊？只是这大晚上的......”
在面馆里干了一阵，江凌清楚那一碗面条实际上赚不了几块钱，他是想说这么晚了，实在没必要跑这一趟。
刘惠说道：“什么外卖不外卖的，都是店里的熟人，有些人晚上工作，电话打来了，总不能不管。”
江凌清楚刘惠心地善良，再没多问什么，一把将袋子接了过来说道：“那行吧，你回去休息，我帮你送过去好了。”
“不用，不用。”
争了两句，刘惠拗不过江凌就没再坚持，随后说道：“那行吧，你去把这个送去清雅阁，给下面的服务生就行，说是一个叫月月的女孩要的。”
清雅阁是家洗浴中心，在东街把头，一站路的距离，江凌闲逛的时候见过几次有点印象，却不知道具体经营什么，听那名字还以为是间茶楼。
刘惠吩咐之后他也没太在意，提着袋子就朝着清雅阁走去，不大功夫就到了门口。
已经两点多了，刚一进门却有个服务生迎了出来。
“先生里面请，是洗浴还是泡脚？”
江凌愣了一下，第一反应竟是想着茶楼怎么还能洗浴泡脚。
想了想刘惠之前的吩咐，江凌鬼使神差地冒了一句说：“我......找女孩。”
冷不丁一下没想起那女孩的名字。
服务生脸上露出会心一笑，随后说道：“得了，先生里面请。”
麻利地给江凌弄了双拖鞋，接着便带着江凌上了电梯。
江凌傻不拉几跟在身后，脑子里还琢磨着怎么送个外卖还要换拖鞋，出电梯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急忙问道：“是有个月月吧？”
服务生笑着说道：“您放心好了，我们这有新茶，您先看看再说，保证给你安排满意了。”
七拐八拐把江凌带到了一个包间之中，包间不大，一个房间加浴室，房间中摆放了一张大床，灯光昏暗泛红。
“您稍等，马上给您安排。”
服务生把江凌留在房间，扔下一句之后就离开了，看着房中昏暗的灯光，江凌立刻感到了不太对劲。
洗浴中心这种地方他自然听说过，但还是头一次来，虽然察觉了不对，但又不太确定，正打算出门问问那服务生怎么回事，刚来到门口，门突然被推开，走进一个穿着单薄裙子的女孩来。
女孩无论身材样貌都算不错，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重重的妆也掩盖不去脸上的晦暗，身上的穿着对于江凌来说也有些暴露。
“你是......月月？”
江凌立刻紧张起来，拿起手里的袋子问道。
“月月休假了，我是十七号。”
女孩随口说了一句，江凌下意识“哦”了一声，打算将面条和汤让她帮忙带给月月，却听女孩继续问道：“358还是488？”
江凌一脸的懵逼，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下意识瞅了瞅手里提着的面条，心想来的时候刘惠也没说过送外卖还要对什么暗号啊。
“那就488吧。”
见江凌没什么反应，女孩干脆替他做了主。
“先去洗澡吧，抓紧时间。”
江凌估计是闹出了什么误会，送外卖对个暗号，单号他或许还能理解，但上来就要洗澡肯定有什么问题。
正要解释一下，一抬头，却见那女孩穿着的裙子已经脱掉。
对方三两步已到了江凌的身边，说话就要帮江凌脱衣服，吓的江凌急忙退到了一旁。
“你做什么啊？”
“做服务啊。”
女孩显得有点纳闷，来这里的客人的确什么样的都有，不过江凌这种还是十分少见。
耐着性子，女孩又凑到了江凌的面前，江凌一把把她推开说道：“你搞错了，我不做服务。”
女孩会错了意，有些不悦地看了江凌一眼说道：“那行吧，358好了。”
说着，又黏了上来。
江凌急忙又躲到一旁说道：“什么358，什么意思啊。”
女孩被江凌搞的也有些无奈，瞪了江凌一眼说道：“358就是三百五十八块啊，你办会员的话可以八五折。”
江凌这才明白对方说的数字原来是钱数，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就是别人常常说起的大保健，赶紧解释道：“你真弄错了，我是来送外卖。”
“外卖998。”
“......”
江凌乱作一团，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摸了摸口袋，掏出两张零钱说道：“我不做，我就装了二十块钱。”
女孩有些无语地说道：“要什么现金，我们这里可以扫码，带手机就行。”
“可是我手机也没带。”
女孩上前摸了摸江凌的口袋，确实没有手机，脸色立刻变了。
“你有病吧，带二十块钱到这里来？”
女孩恶狠狠地看了江凌一眼，然后迅速穿上裙子便出了房间，隔着房间还能听到过道中传来的骂声。
仅仅一分多钟，两个服务生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把江凌堵在了房中。
“你什么意思？是不满意呢？还是存心找事？”
之前把江凌带进来的服务生这会明显换了一副嘴脸，江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即说道：“你们弄错了，我不是来弄这个来的。”
一边说着，提着袋子便要朝着外面走去。
服务生面色不善，一把拦住江凌破口骂道：“你他妈的，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现在要走？”
江凌心里慌乱无比，这事情本来就不太光彩，又怕闹到刘惠和吴老头那，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越想越急，便朝着外面挤去。
双方立刻有了肢体接触，服务生见他是要硬闯出去也来了火气，二话不说挥起一拳便朝着江凌的脸上打去。
谁知这一拳还没落下，对方忽然大叫了一声，手臂就像是触电一般弹了回去，一阵刺痛之后，那人抬手一看，就见手腕上忽然多出了一片殷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