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夏听蝉姥姥家四合院里。
夏临渊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蒋月见则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礼品盒递给老太太，说道：“妈，这是小蝉和阿楚一起买了送给你的营养品，喝了有助于晚上睡眠和补钙！”
老太太接过去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说道：“这两个孩子有心了。”
又瞥了一眼眉眼带笑的闺女一眼，问道：“月月，你这次去了一趟星城，和小蝉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蒋月见有些讶然，老太太还真是人精，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被猜到了。
她也不瞒自家老娘，微笑回道：“是，我现场听了小蝉的三首歌，她唱得太好了，她是有极高音乐天分的。”
“当初是我错了，太固执，太强势，总想帮孩子铺好路，然后让她沿着我的规划走下去。”
“其实想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又何尝有按着你和老爸给我设计的路途走下去呢？”
说到这里，蒋月见脸上浮现一丝愧色：“当年你和爸爸，很快就支持我自己选择的路了，包括我选的临渊，可是我枉为师大的教授，自诩一辈子教书育人，厚德载物，可是在母亲这个角色上，在教育知了这事上，却十分失败。”
老太太慈祥说道：“现在醒悟了，也不晚，毕竟你们是骨肉相连的母女俩，没有过不去的坎。”
蒋月见苦涩道：“是不晚，还好阿楚说服了我，让我去现场听了小蝉的一次歌唱，我才知道当初的固执，错得有多离谱。”
“小蝉的性格但凡软弱一点，抵御不住我的强势，放弃了音乐，现在肯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吧。”
“或许那样的她，是我心目中的乖巧女儿，但却不是真正的她，世上也就少了一个光芒四射、风采夺目的天才歌者。”
老太太是个有见识的老人，闺女的这番话虽然说得有些像书里的话，但她还是听懂了。
她拉过女儿的手放在膝盖上，轻轻安抚着，就像几十年前，月月还是那个受了委屈，回家找妈妈倾诉的年轻小姑娘一样。
“知道错了就好，小知了的性格不错，只要你愿意改变，她会重新接纳你的。”
蒋月见点点头，正如老太太说的，知了已经在重新接纳她了，虽然距离亲密无间还需要时间。
“对了，你刚刚说是阿楚让你去听知了唱歌的？”老太太问道。
蒋月见再次点头：“嗯，为此他特意来了一趟帝都，去学校找的我。”
老太太慈爱笑道：“阿楚真是个好孩子啊，跟小夏当年一样。”
蒋月见看了一眼厨房正在颠勺的老伴，笑意浅然道：“确实差不多，我已经跟阿楚说了，让他爸妈抽空来一趟帝都，先见个面，然后再把订婚或者结婚的事定下。”
老太太道：“现在这时节，农村应该正忙吧，阿楚他爸妈不一定有空啊。”
蒋月见道：“我知道，我也不催他们，就是表达一下意思，反正这事让阿楚自己安排，选一个他爸妈有空，他和知了也有空的时间。”
这还差不多。
老太太满意了。
就在这时，夏临渊端着一盘菜出来了：“妈，你喜欢吃的糖醋鲤鱼好了，五香豆腐也马上就好，等会儿再炒个小油菜，就可以吃饭了。”
老太太乐呵呵地点头。
女儿、女婿从外地一回来，就来陪她吃饭，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吃什么反而不那么重要。
蒋月见却催促道：“临渊，快点，一会儿阿楚的《潜伏》就开始了，可别耽误了看电视。”
夏临渊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回道：“放心吧，耽误不了，这可是阿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上星剧，好不容易播出了，我这当老丈人的肯定得捧捧场！”
电视上《天气预报》播完了，蒋月见赶紧调到魔都台，不一会儿，《潜伏》的序幕就开始了。
她朝厨房里喊了一句“开始了”。
那边夏临渊赶紧加快了炒小油菜的动作，当《潜伏》序幕播完，真正开始播出的时候，他一手端着五香豆腐，一手端着小油菜出来了，连围裙都还没来得及解。
“月月，你刚才说，这电视剧是阿楚写的？”老太太好奇地问道。
蒋月见回道：“是的，这是他刚写了拍出来的戏，主要讲我党同志，潜伏在国民党特务站，打倒反动派的事。”
老太太很感兴趣道：“那我得好好看看。”
随即蒋月见和夏临渊，就陪着老太太一边吃饭，一边看《潜伏》的第一集。
……
魔都电视台总部。
副台长史大功和购片部主任曾江峰，一起坐在办公室里。
看了一眼手表，史大功问道：“应该开始了吧？”
购片部主任曾江峰，立即打开了挂在墙上的液晶屏幕，调回了自家魔都电视台。
上面正好播完了《潜伏》的序幕，开始播正片。
“好了史台！”
史大功手指轻点着副手，问道：“江峰，你说《潜伏》这首播收视率能到多少？”
曾江峰估摸着道：“我觉得，至少不会低于0.9吧？毕竟萧楚金牌编剧的名声在那里，而咱们又提前半个多月进行预热造势，应该会有一个好的表现。”
“0.9，希望这能达到吧……”史大功揉了揉眉心，忧虑地道。
这不怪他这么悲观，实在是这几个月，魔都卫视的电视剧收视太拉胯了，远的不说，就黄金档的上一部戏，平均收视率只有0.58%。
这还是近期三部戏里，收视最好的，最差的那一部，平均收视率更是只有0.49%，直接跌破了收视基本盘。
要知道这三部戏都是台里重金引入的，最终却是这么个结果，直接让他这个主管购片事务的副台长，无颜去见大领导。
今年以前，魔都卫视在电视剧领域，还是十分强势的，平均收视率在所有省台里，仅次于芒果卫视。
偶尔碰上魔都卫视收拾大爆，芒果卫视收视疲软的时候，还能当当第一。
谁也没有想到，今年引进的那些电视剧，全部不行，以至于魔都卫视的黄金档收视一再下滑，甚至直接血本了。
所以，不管是从魔都卫视的整体效益出发，还是从史大功的个人利益出发，他现在都急需《潜伏》来止血。
为了能够和荔枝卫视联播这个《潜伏》，魔都卫视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如果《潜伏》的收视率也拉胯，那他这副台长的位置，只怕就坐不住了。
“上一部剧收官的收视率是0.73%，如果《潜伏》真能到0.9%，那应该能够扭转势头吧？”史大功暗暗想道。
曾江峰看着副台长脸上的忧愁，他心里更慌。
要是《潜伏》也拉胯了，史副台长是有一定可能会倒台，而他这位购片主任，却是百分之百的完蛋。
毕竟他这位购片部主任，才是第一责任人。
如此想着，他偷偷摸出手机，登上酷云APP，查看《潜伏》的实时直播关注度。
19:35分，《潜伏》第一集开始播出，魔都卫视的实时直播关注度0.71%，应该是承接了前一部戏大结局的收视率。
19:55分，《潜伏》正片播了差不多20分钟，魔都卫视的实时直播关注度0.87%，上涨了0.16个百分点，曾江峰微喜。
20:05分，《潜伏》播出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魔都卫视实时直播关注度0.95%，又上涨了0.08个百分点。
20:20，《潜伏》第一集播完，这一时刻，魔都卫视实时直播关注度1.16%。
当刷新酷云之后，看到这个数字，曾江峰忍不住大喊道：“史台，破1了，破1了！”
“什么破1——你是说《潜伏》的直播关注度破1了？”史大功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大声问道。
曾江峰快速点头，然后赶紧把手机递给史大功：“是《潜伏》破1了，史台你看！第一集播完，《潜伏》的实时直播关注度达到了1.16%！”
史大功快速抢过手机，瞪眼一看，果然发现酷云上，魔都卫视的实时直播关注度为1.16%。
不过下一秒，酷云重新刷新，魔都卫视的实时直播关注度变成了1.02%。
不过这是正常的，因为《潜伏》第一集播完了，现在是广告时间，观众们肯定会调台，这个不要紧。
刚刚的时间虽然很短暂，但是史大功还是看清楚了，真是1.16%，没有看错，也没有出现眼花，真是这个数字。
“史台，《潜伏》的优秀程度，远远超过咱们的预料啊，刚播出的时候，直播关注度只有0.71%，结果从正片开始，关注度迅速上升，到最后竟然达到了1.16%，这远远超过了咱们一开始预期的0.9%！”
曾江峰十分激动，一边说一边点开了关注度曲线，从《潜伏》正片播出开始，魔都卫视的实时直播关注度曲线，一路上扬，走势十分漂亮。
史大功看着这条上扬的关注度曲线，摸了摸下巴沉吟道：“第一集就涨到了1.16%，按照这个势头，那第二集应该能够达到1.4%吧？”
曾江峰附和道：“很有可能，甚至还不止，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走势这么漂亮的电视剧了。”
史大功道：“如果第二集真能到1.4%，按照这个势头，只要《潜伏》后面的质量能够保持住，是要火啊！”
曾江峰回道：“史台，《潜伏》后面的剧本还有样片，咱们都看过了，我觉得质量并没有一点下降，反而随着剧情走向高潮，内容越来越精彩。”
“我觉得，《潜伏》肯定要爆！”
曾江峰抬手往下压了压，说道：“先淡定，不用这么着急，咱们先看看第二集的表现再说。”
毕竟是当到了一台之长的人，史大功还是要比曾江峰镇定多了。
曾江峰点点头，先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激动，不过他却看得出来，史台虽然面如平湖，实际上心里却同样波涛汹涌，只是因为太过重视，或者说太过期待《潜伏》第二集的表现，才一直按捺着。
……
不止是史大功和曾江峰，今晚很多人同样在紧张关注着《潜伏》的表现。
隔壁荔枝卫视里，常务副台长历开山和购片部主任安小游，同样一直开着酷云APP。
不过他们看的不是魔都卫视的数据，而是关注自家荔枝卫视的数据。
当《潜伏》第一集的直播关注度出来后，他们同样十分的欣喜。
在此之前，荔枝卫视黄金档的电视剧收视率同样拉胯了，同样需要《潜伏》来止血。
《潜伏》第一集的数据出来后，历开山和安小游直接在办公室里开了一瓶香槟。
……
海豚影视公司里。
导演楼文飞、第一副导演康洪学、总服装师、总摄影师、总道具师、总灯光师等，汇聚一堂。
楼文飞的手机，一直亮着，停在酷云APP的界面上。
当看到《潜伏》播出后，不管是魔都卫视的直播关注度，还是荔枝卫视的直播关注度，都一直上涨，众人绷着的心弦慢慢放松。
当第一集的最后数据出来后，他们脸上更是露出了笑容。
酷云虽然被称作野榜，但是它的实时直播关注度，却和真正的收视率，十分接近。
酷云的实时直播关注度，虽然是实时变化的，但是给出的却是综合的平均关注度，即一集的平均直播关注度。
这点跟官方的收视率统计，也是一样的，第二天公布的是平均收视率。
此外，二者的收视率（关注度）曲线变化，却是一致的。
所以实时主播关注度，约等于收视率，每期的误差都很小。
对于楼文飞等人来说，《潜伏》首播的收视率达到破1，达到1.16%，已经是一个很亮眼的成绩了。
可以称得上是开门红，就算后面只是维持这个成绩，不再上涨，也足以让他们满意。
当然，因为《潜伏》是萧楚写的，他们对此报以很大的期待。
萧老师和陆导合作了那么多部戏，都那么火，跟他们合作的这一部，开局势头这么好，最终成绩肯定也是大火吧？
……
时间很快过去，《潜伏》第二集开始播出了。
因为是合作联播，魔都卫视和荔枝卫视每一集的播出时间，几乎是一致的。
当《潜伏》第二集的序幕播完，魔都卫视的酷云直播关注度，已经上涨到了1.27%，然后一路继续上涨。
到21:20，《潜伏》第二集播完，魔都卫视的酷云实时直播关注度是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