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回房间后把自己蜷成一团,就这样躺在床上一直哭到半夜。7788一直担忧地看着她也不敢乱说话。
还好,到了后半夜,钱浅像是流干了眼泪一样,停止了哭泣。她起来仔仔细细给自己卸了个妆,然后又敷了个面膜,之后直挺挺躺到床上睁眼瞪着天花板。
“7788,我是不是又矫情又蠢。明明知道那些人和事已经过去了,可我就是忘不掉。”哭了很久,钱浅的声音有些沙哑疲惫。
“没有啊钱串子,你很好了!”7788小心翼翼翻着自己的小眼皮观察着钱浅:“你只是压力太大了需要发泄。而且你也太寂寞了,天天闷头做任务,身边的人全都留不住,朋友,爱人都是过眼云烟,这样的日子是挺磨人的。你已经很强了,好多人过不了几个位面就情绪崩溃了,咱们管理局还有专门的心理疏导部门呢!”
“嗯!我没事!”钱浅疲惫的闭上眼:“哭一哭好多了。”
第二天,赵安然看着钱浅肿成桃的眼睛,大发慈悲的给她放了个假。钱浅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道歉:“对不起,赵导,昨天是我失控了。”
“没事没事!”赵安然心很大的挥挥手:“这种事常有。不过分别那场还得重拍,你哭的实在太难看了,满脸都是大鼻涕,的确有点没法看!”
钱浅:……(>﹏<)就知道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被放假的钱浅也没闲着,她之前拜托过王夕颜帮忙查查程娜娜在公司的签约记录。她想公司应该留有程娜娜的身份证明文件和户籍资料文件的复印件。好不容易有一天空闲,钱浅立刻先给王夕颜打了电话。
土豪姑娘果然给力,她迅速收买了钱浅公司一个内部职员,弄到了所需要的全部文件。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王夕颜的口气有些失望:“我找人照着户籍资料查过了,搬家了,根据邻居的说法,是程娜娜和李锐的事出了以后搬的,据说她爸妈嫌丢人,匆匆搬家了。”
“没事!”钱浅倒是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你把资料电子版发我邮箱,我找了个侦探,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我觉得,这家人既然搬家就肯定会有痕迹,乘坐交通工具或者买房租房都免不了要用身份证明。”
王夕颜果然给钱浅发了一堆材料的扫描文件,钱浅逐一看过之后就转发给了周奕扬。
周奕扬很快给钱浅打来了电话:“你发给我的我看到了,她老家那边我之前就派人过去,的确像是你邮件里说的那样,家人已经搬家了。”
“能不能查一下程娜娜和她家里人关系如何。”钱浅问道:“我本来想自己去看看,但是我目前在剧组,跟谭依珊在一起,怕贸然行动引起怀疑。”
“没错!你最好不要随意行动。”周奕扬很严肃的嘱咐:“我前两天找人查了谭依珊的手机通信记录,她从黑珍珠岛回来之后,除了工作上的联系之外,生活上唯一一个密切联系人就是你,另外我还想告诉你,谭依珊也找了一个口碑不错的私人侦探。但是因为行规,她找侦探的目的我们暂时不能知道。”
“会不会是冲着李锐和萧惠?”钱浅皱起眉:“假设目前这个谭依珊就是程娜娜的话。”
“有这种可能。这件事我回去核实,等我回去再说,你就好好待在剧组,不要引起她的注意。”周奕扬嘱咐。
挂上电话之后,钱浅一直躺在床上发呆,谭依珊也雇了私人侦探,她想要做什么呢……
“她会不会也顺便调查你啊?”7788闲着无聊,开始肆无忌惮开脑洞:“比如她要是哪天碰到你和那个姓周的侦探见面,一时好奇,就去查查你在干嘛。”
“一时好奇……”钱浅被7788这个理由逗笑了:“你咋不说一时脑抽?!她要是调查我和别人见面肯定是出于谨慎。因为周奕扬也说了,她现在的密切联系人也就剩下我了。换句话说,最有可能发现她有问题的也只有我。”
“那咋办啊?”7788揪着脸上的毛毛。
“如果真像霍温言说的,周奕扬是顶尖的侦探的话,他的身份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扒出来。”钱浅从床上坐起来去拿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不过我还是应该提前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钱浅给给周奕扬发了一条短信,问他的官方身份是什么。周奕扬的回答很简短:游手好闲的土豪,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做点小投资。
钱浅乐了,这个身份简直不能更好用。她给周奕扬回了一条短信:我打算找你投资制作单曲。
周奕扬盯着那条短信乐了:“哎呀,温言家的小丫头还挺谨慎的嘛!不过也是白忙,谁能扒到我头上来啊?”
钱浅没多耽误时间,她调出之前提前用软件做好的编曲,开始准备在酒店简陋的环境录音。
“不行吧……没有降噪效果会很差劲。”7788犹犹豫豫地提建议:“你不要太小气了,租个录音棚一小时也就是几百块,你就在酒店用普通麦克录,会被嫌弃吧?你不是打听过了吗?丘默是要求很高的人。”
“没必要。”钱浅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接受过太专业的声乐训练,就是在公司自己花钱培训了几个月,丘默一定会嫌弃。反正我的本意也不是要唱歌,能够引起丘默注意的一定不是我的唱功和制作水准,而是作品本身,我会标清楚原作者,他如果感兴趣会过来找我。”
“要是谭依珊找你打听怎么办?”7788挠挠头:“你这也不仅仅是做给丘默看。”
“实话实说啊,就说是我买的曲子。”钱浅耸耸肩:“买作品挺常见的。”
钱浅一口气在微博上传了两首歌。一首叫做《永远》,另一首叫做《deathisnottheend》。
有两个关注她微博的人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更新提示。
霍温言面色严肃,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反反复复听着那首《永远》
“我以为这个样子能回到以前
从一开始一步一步过到这一天
……
我才不管泪水有多咸谁也看不见
我才不说回忆有多甜谁也听不见
爱情的背面一片沈默的世界
……”
同一时间,谭依珊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反反复复听着那首《deathisnottheend》
“andallthatyouheldsacred
fallsdownanddoesnotmend
justrememberthatdeathisnottheend
……”
谭依珊蜷缩在洗手间的浴缸中,哭得几乎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