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唯有动手了。
刀疤脸白楼一下子恢复了自信。
他身后众人,个个健硕,清一色斗笠,随身都带着黑包。
黑包鼓起来,似乎藏着极其厉害的武器。
神农架白家,厉害异常!
白楼如此猖狂,必定有两把刷子。
“单挑也行,群架更好!”孟天真以长者姿态,看着白楼。
白楼感受到异样的眼光,脸色阴沉。
沈苍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看样子还不能确定白楼,就是他所看到的刀疤脸。
沉默不语的白雅,从人群后面走上前,双手一拜,客气地说:“小女白雅,拜见大伯!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你是?”白楼皱眉。
“我爷爷是白战!”白雅客气地说。
“哦,白战啊,早就逐出家门了!”白楼很不客气。
“虫王孟无,已经可以操控神虫,完全不用拔除出来。”白雅说,“他能守卫蛊门安危,能对付黑玄司。”
白雅在做最后的努力。
希望可以,心平气和地解决这个问题。
她不愿意,自己的朋友与白家人过招。
白楼黑衣一挥,厉声喝道:“你早就不是白家人!我也不是你大伯。日后你若说自己是白家人,我必定不客气。”
“谁稀罕!不是就不是。”白雅气得全身发抖。
她自幼跟随爷爷一起长大,对于白家本家,并没有强烈的归属感。
“小丫头,你好歹也流着白家血脉,却自甘堕落,与身怀先天毒虫之辈在一起,真叫人惋惜。”白楼喝斥道。
“我既不是白家人,我和谁在一起,关你屁事。”白雅丝毫不妥协,直接骂了回去。
“是你……是你,就是你。白楼,原来你的名字叫白楼。”沈苍眉宇舒展,情绪有些激动。
“个头挺高,你又是谁?”白楼冷笑。
“十几年前,南梦溪山上!你我擦肩而过。你的脸上有刀疤!洞中有一人身中蛊毒!还有气息。他是白家之人,而杀死他的人就是你。”
沈苍双目炯炯有神,盯着他,声音更是宏亮。
白楼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袖子一甩,沉稳地说:“你是谁?稀里糊涂说什么。我是白家人,怎么会害自己人,害自己的兄弟。”
“天不藏奸!你就是凶手!”
沈苍一声冷笑。
“天大的笑话。”白楼依旧沉稳。
“白楼,我根本没说,那人是你兄弟,你自己却说了出来。缝嘴女,你可以出来了。”沈苍抓住他话中的破绽。
白楼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抬头看着眼前,四处山洞。
“说什么鬼话!哪有……什么女人?”白楼声音有些发抖了。
就在此时,缝嘴女人朝前面走去。
随风摇摆的火把,在阴风中,猛烈地吹袭着,给人一种绝望而痛苦的感觉。
迎风很大,半数火把都熄灭了。
此刻,一轮月亮悄然出现。
皎洁的月光落下,清辉萦绕在缝嘴女人的身上。
白楼眼前忽然出现,一个惨白丧服,黑发乱飞,嘴巴缝着红线的女灵。
饶是他自负,也被吓得猛地一哆嗦。
“刀疤脸,我们擦肩而过,你可能不记得我。那么她,你还记得不?”沈苍大声喝道。
白楼又是一哆嗦,喝道:“你们这些乌合之众,狡猾之辈,敢坏我名声!”
他手上有了动作,抽出了一根精心制作的长鞭子。
我记得,白雅的生父蛇王,用的就是一根铁索。
看来,白家人擅长使用,鞭状的武器。
白楼手中鞭子速度极快,目标也十分明确,就是要将缝嘴女人打得魂飞魄散。
我一惊。
孟天真已经出手,闪身上前,一把抓住鞭子,“怎么,难道要杀鬼灭口,毁灭证据吗?”
呃呃呃!
缝嘴女鬼喉咙发出刺耳的声音。
嘴巴被缝住。
这种怪异的声响,闯入耳中,令人十分难受。
白楼用力拉着鞭子,根本无法动弹,索性松开了鞭子,快速后退,急忙下令,“虫王党羽,危险狠毒,速速布伏魔铁索阵,将他们擒住。”
白楼身后的若干大汉。
个个解开黑包,取出了铁索。
铁索最前端是锋利的铁钩子,用力一甩,哐哐作响,铁钩子泛着黑光。
“小心,这是白家的伏魔铁索阵,由十三人操练的。非常厉害,可以对付僵尸的。”白雅忙喊。
孟天真凝视众人,将鞭子往地上一扔,目光扫着缝嘴女人,“你太弱了!报不了仇。退后。”
众人快速跑动,站定之后,深谙奇门要法。
白楼露出笑容,他稍显紧张的心情,瞬间恢复,不可一世的气焰,再次展现在脸上。
“老夫本想大发善心!只带虫王走。看来,做不成好事了。全部杀死!僵尸、女鬼、狗屁虫王、叛女……全部诛杀!”白楼脸上的刀疤越发地正浓。
他右手抬起。
铁索有节奏地挥动。
震得我心头发颤。
“每根铁索是玄铁锻造!还有各种符文图案,可以克制厉鬼,对僵尸也有巨大的杀伤力。”白雅脸色煞白,格外地紧张。
“呃呃呃!”
缝嘴女人直接冲了上去,怨气冲来,身形变大。
仇恨已让她失去理智。
“回来!”沈苍焦急地喊道。
一根铁索挥动,顶端的铁钩子,套在缝嘴女人的鬼身上。
滋滋!
冒出一股白烟,生生地抓住了缝嘴女人,用力一甩,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刹那之间,阴煞之气散去了七八成。
“贼子!杀害兄弟的事情暴露!今日要杀人灭口了吗?”沈苍冲了上前。
赶着去救缝嘴女人。
一根铁钩子飞动,勾住了他的手臂,嵌入肉里面,鲜血流了出来。
沈苍双腿用力,保持身体不动。
白家人根本拉不动。
“岂有之理!”孟天真也怒了,七星宝剑应声出鞘,直接冲上去。
他没有去救沈苍,而是直接冲着刀疤脸白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