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只干尸跟我玩,这场景想想就觉得可怕,我不再叫嚷。
“对了,我的赤蛇呢?”我忽然想到它。
“死不了。”他应道。
我长舒了一口气,坐了一会儿,便将那本书,捡了起来,借着萤石的光芒,翻看了起来。
没有书名,纸张也有些发黄。
看了两页之后,书中的内容,一下子就将我吸引住了。
我跟着爷爷住的时候,老宅有很多藏书。
我看过不少,能够有一定的判断力。
这本书,不是记载歪门邪道的,而是非常厉害的功法,记载的是内观法,而且有此内观法相助,对于金光剑诀的练习,还有帮助。
所谓内观,就是增强,对自己身体的了解。
在修行之中,内观之术,可以避免修炼过度,走火入魔。
我按照其中一条道法,盘腿而坐,渐渐地感觉到,可以观感自己身体状况。
“既然长毛人,说我受人算计。那我就用内观法,看看我自己的状况吧!”我心想。
前段时间的闭关,道力提升了不少。有三重道力作为支撑,我很快就掌握了窍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猛地发现,在我右肩肩膀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形雕像。
我拼尽力量,想看清楚“黑雕像”,结果失败了。
我一连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终用力过度,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啊!”
我叫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全身早已汗水湿透,心脏不由地噗通乱撞。
可当我转头去看的时候,右肩那一块,没有任何异样。
我用了各种办法,感应,最终都是失败了。
它不见了。
可刚刚的内观,我看得清清楚楚。
它的确是存在的,不会看错的。
是谁,是谁在我肩膀上,种下了这么个“黑雕像”。
一时之间,我思绪杂乱,脑袋开始作痛,难以想出了准确的答案。
“咔咔!”
我面前的那只长辫子,又睁开了眼睛,鼻子嗅动,闻到了活人的气息,嘴巴张开,露出两颗长长牙齿。
我当即憋住呼吸,退到门上,瞪大眼睛看着他。
长辫子右脚开始往前迈步,额头上的“三清道符”,正在颤动。
“你……你要干什么?”我紧张地叫喊。
长辫子脑袋扭动,右手缓缓地抬起来,将那三清道符给撕了下来,嘴巴张开,一口黑气冒了出来。
这种黑气,我以前见过。
秦遇道就吸食过。
我后撤一步,双手结成九字真诀,一口气提到第三重。
长辫子应声跳了过来,一双黑色的爪子,朝我抓来。
我眼疾手快,九字真诀,也跟着打了过去。
嘭地一声。
一声闷响。
长辫子后退了几步,我右手也震得发痛。
长辫子眼中散出怒意,跟着冲过来。
“你长在地脉灵气之中,为什么还要这般残暴。”我喝斥道。
我顺着石壁转动,躲了几次之后,又抓住机会,一掌落在他的右侧肋骨上。
这一掌下去,就像打在一面铜墙铁壁上。
好坚硬的肌肤。
我的右手生生发痛。
长辫子越发怒了,右爪抓在石壁上,划出了深深的爪痕,石头渣子飞溅散去。
“咳咳!”屋外的咳嗽声传来。
长辫子的爪子,距离我还有五厘米,当即停住。
他连忙跳动,回到了原先站着的位置,又重新闭上眼睛。
“把道符贴上去,然后抽他两巴掌!”长毛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找到落地的符纸,上前贴在长辫子额头,扬起的巴掌,没有打下去。
只是在他的肩膀上拍动了几下。
“以后不要想着杀人喝血!少吸收煞气。多吸收地脉灵气,会更好的。”我好心地说。
长辫子转头朝外面看去,微微地点头。
飕地数声,数只蜈蚣,出现在另外的干尸身上,爬动得极快。
我忙后退了两步,心中嘀咕,到底是养尸,还是养蜈蚣啊。
“想清楚了吗?”长毛人发问。
我重重地坐下来,应道:“你的话,是对的。的确有人暗算我。不过,不确定是谁。”
“那你再好好想想。”他应道。
经过刚才,长辫子那么一闹,我跑动几步,气血倒是通畅了很多。
我一下子便想起,黑雕像出现在,五毒庙宇下,九层妖塔中。
我曾经窥探过它,但因为它藏有“三层遁甲”,所以没有办法弄清楚。
再加上,让我把方口罐子,放在五毒庙宇之中的人,却是龙老姑,这只老灵。
这件事情,铁定与龙老姑、黑雕像有关系。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落到我身上?
不过,这一点已经无关紧要。
一想到这里,我就恨得牙痒痒的。
这只老灵,让我在白茶峒住上一年,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前辈,我肩膀上有个不易察觉的东西,它对我会有什么影响吗?”我敲着房门,问。
“你自己动脑筋。我正忙着!”他不耐烦地回应。
我把这书翻过之后,调理了内息,再次用了内观术,绞尽脑汁。
忽然,我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这次七七四十九天的闭关,虽然道力提高,但是没能达到我的要求。
并非与先天虫有关联。
而是因为压在我肩膀的人形黑雕像,影响到了我的修为。
它在制约着我的实力。
我一拳砸在墙上。
嘭地一声!
一声炸响从外面传来。
接着是跑动的脚步声。
“前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紧张地问。
外面没有任何声响。
我越发地焦急,好在小赤蛇,从缝隙钻了进来,悄然地落在我手臂上。
经历这么一次波折,小赤蛇倒成了我的好朋友。
它的生命力恢复得很好,看来长毛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我只好耐心地等着,后面又睡了过去,醒来后,无所事事,接着把那本书给看完了。
时间分外地难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到底过了多少天了。
我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开启。
我迟疑了片刻,推门而出,在石桌子上,放着一盘野生果子。
我四处看了看,却没有看到长毛人,一个短头发的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是?”我困惑了。
“我就是我。我不过是把长发、眉毛、胡须剪掉了而已。”他回头看着我。
他的肤色呈现古铜色,身形魁梧,双目有神。
“您怎么称呼?”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