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飞脱口而出。
妈的妈的。
自己给曹月珍可没留下什么好印象,甚至到现在,她都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范嫣红。
“啊什么啊?赶紧吃,吃完上任去,你这祭酒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陈飞顾不上职位了,将面条推到一边。
“领导,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我没得罪你啊。”
偌大的地府,要死不死的你把我往罗浮山送,这简直是害人啊!
神曹不以为然:“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了整你故意安排这么一出?想多了,罗浮山前任祭酒因作风问题被革职了,正好把你顶上去。”
如此,陈飞心里好受一些,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实在不敢想象和曹月珍搭班子会是怎样的画面。
魂不守舍地吃完早饭,陈飞跟着神曹去领东西了。
神曹殿内。
“念在你已是炼气化神之境了,这些限量版的飞行符你且拿去用吧,是我个人赞助你的。”
以往陈飞总想着飞,如今飞行符摆在眼前,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
“谢谢领导。”
神曹淡淡道:“嗯,到了那里低调点,不要和人起冲突。学堂的孩子们可能有些调皮,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出了半点差错,我唯你是问。”
来的路上陈飞已经了解过,新职务就是管理学堂,对陈飞来说始终是个挑战。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陈飞身子一挺。
“请领导放心,我保证任务!”
该说不该说,神曹还是很支持陈飞的,包括这次来捞自己,也是神曹的分外工作。
“滚吧,不拿个‘先进工作者’别来见我。”
……
罗浮山。
区别于酆都,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房屋街道,大面积种植着墨绿色的植物,几个村子和小镇零星分布。
一殿学堂内,隔着老远就能听到读书声,陈飞缓缓走过去,发现地府学堂和凡间学校差不多。
走到门口,传达室里有个老头正在抽卷烟,区别于凡间货,这是自己土制的,也暴露了老头的年纪。
“什么单位的?”老头放下卷烟,端坐起来。
陈飞点头微笑道:“大爷您好,我新上任的祭酒。第一天上班。”
展示出令牌,老头连忙站起身,一脸的不可思议。
“原来是领导!还望领导莫怪罪,我这就给您开门。”
在老头带领下,陈飞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古色古香,倒有点像茶馆了。
坐在红木太师椅上,遥想起在凡间当总裁的日子,陈飞摇头笑了。
我特么搁哪儿办公都是坐着发呆。
这可不行,神曹那么看重我,我得做出点成绩给他看看。
正要起身,办公室大门被推开,一名身穿素衣的女子慌忙走进来。
“您就是陈祭酒吧?!我是甲级二班的黄先生,出大事了!”
女子25岁模样,发髻上插着一只玉簪,皮肤吹弹可破,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焦急之色。
鼻子以下的部位禁止描写,大家凑活幻想一下,反正是个美女。
陈飞严肃起来,起身问道:“黄先生你好,出什么事了?”
先生,就是老师的意思,也可以叫“大夫”、“师傅”。
“两名学员打起来了,伤的还不轻,再不医治怕是要魂飞魄散!”
卧槽,老子上任第一天就给我送这么个大礼包。
够可以的呀!
“那还等什么?赶紧联系冥医部来救人啊!在什么地方?带路!”陈飞一边说,一边小跑出办公室。
黄渊婷紧张道:“罗浮山救援队表示飞行符不够了,需要申请,与其送到罗浮山,不如往酆都送,反而近一些。可酆都冥医部拒绝受理,说这孩子不归酆都管,我都快急死了!”
“人命关天!酆都冥医部怎能如此冷血?!”陈飞愤怒道。
很快就到了教室。
学员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着,他们都是古装打扮,看上去十七八岁,实则200岁了。
“这一定是新来的祭酒,没想到这么年轻。”
“哈哈,这下好玩了,上任第一天就有学员死了,看他怎么办。”
“还是铭哥道行高,一拳就打爆了那个垃圾货。”
陈飞没有顾上他们,他发现一男子正不可一世地坐在受伤学员的身子上,满脸得意,高高在上。
“给我站起来!”陈飞指着他说。
杨铭瞥了陈飞一眼:“你就是新来的祭酒?跟我说话客气点,我他妈告诉你,这里是……”
没等他说完,陈飞一脚将其从受伤学员身上踢飞:“这里是罗浮山一殿学堂!你们都是我的学员,必须尊师重道!”
铿锵有力的话语冲击着所有人的内心,不少人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卧槽,杨铭居然被打了!”
黄渊婷直觉解气,班上就属杨铭最捣蛋,仗着自己拳头硬,经常欺负别的学员,甚至连先生都敢顶撞。
活该!
她赶紧上前查看受伤学员的伤势,她不懂医治,只能输送阴气保证学员阴身稳固。
杨铭直觉颜面扫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你凭什么打我?!”
来前陈飞已经了解到,受伤学员名叫马方刚,只因不小心踩了杨铭一脚,还没来得及道歉,就遭到一顿暴打。
“就因你严重违反学堂规定!打你都是轻的,再敢多言直接拉去拘魂部问罪!”
“拘魂部”仨字一出,杨铭顿时偃旗息鼓,低着头用恶毒的眼光看着陈飞。
“陈祭酒!马方刚快不行了,得想办法啊!”黄渊婷喊道。
陈飞这才想起这茬:“直接打给酆都冥医部总管!让他们立刻来救人!”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三秒过后,几名学员哈哈大笑起来。
“冥医部总管?那是六品阴官吧?”
“我要笑死了,咱祭酒脑子怕是有问题。”
陈飞瞪了他们一眼,对着愣神的黄渊婷催促道:“赶紧打啊!”
黄渊婷慌忙掏出手机才发现。
“我,我没号码……”
且不说地府区域划分严格,酆都不会过问罗浮山的事。即便会,自己也没那么大的面子。
陈飞不再啰嗦,拿出手机打给李东璧。
“老李,我在罗浮山一殿学堂,我……”
“我知道,恭喜你高升啦,哈哈。”
“别废话了!赶紧派队伍过来,我有个学员快不行了,快!”
医者父母心,陈飞电话打到我这里,肯定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李东璧收起笑容:“你赶紧把学员送到学堂门口,我亲自带队过来!”
学员们不禁嘀咕起来。
“这祭酒真他妈能装逼。”
“谁说不是呢?到时候没人来,看他怎么办。”
“反正这事儿他也有责任,刚上任一天就要下岗,哈哈。”
虽是嘀咕,但陈飞还是听得到,他就纳闷了,大家都是同学,发生这种事不想着救人,却说这种话。
这帮孩子究竟怎么了?
在此之前他们接受的都是怎样的教育?
“都给我闪开!”陈飞怒道。
旋即他蹲下身,抱起马方刚就往外跑,黄渊婷紧随其后,她还在继续输送着阴气。
连先生都走了,这课也上不成了,好事的学员跟上去准备看陈飞的笑话,另外几人却是留下来围着杨铭。
“铭哥,这祭酒也太嚣张了,你说,怎么弄?”
杨铭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在学堂这么多年,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待自己。
就算有,也早已魂飞魄散。
“谁隐身术修到三甲了?”
一名瘦弱的男生举手道:“我,昨天刚通过考试。”
“把马方刚干掉,栽赃给那祭酒。就说他舍不得花医药费,故意拖延时间,把马方刚给拖死了。”
瘦弱男乐了。
“瞧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