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沉吟一声,我说,
“这个事情很简单的吧,别人不懂,你还不懂么,就好比一杯茶,里面加的水越來越多,这茶水也就变得越來越淡,要想改变这种状况,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往里面多添加一点茶叶,而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知道的吧,火工道人跟别的类型不太一样,这些能生儿育女的道士有一种血统的优势,叫‘灵根’,说白了,就是从自己的先辈那里继承來的体质优势,就好比,你能驾驭《焚天诀》,那,你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能多多少少地继承一些,虽然达不到你的境界,可最基础的,应该是沒有问題的,十几年前,金家父子还在吃老本,可到了金九龄这一代,已经沒有办法将《焚天诀》修炼下去了,所以,金九龄虽然时常将这量天尺带在身边,但是,他几乎沒有用过这东西,直到,你的出现,才给了他们新的希望,”
雷真归说着,笑容玩味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其实,我挺好奇的,金九龄应该暗示过你这方面的事情吧,那小妮子,长得如此俊俏,你为什么就偏偏沒有从了对方呢,”
“当时,不是不知道么,”我说着,憨笑一声,随后一点不遮掩地对他说：“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九爷生前,确实有让我娶了鬼鬼的意思,但是,当时的情况你不清楚,鬼鬼是戴着面具的,你知道么,而且天天穿着一个特别复古的蓝布褂子,身形什么的完全看不出來,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当时,这种事情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你看九爷长的那熊样,谁成想他能生出那么漂亮的一个小闺女,早知道,我就从了,”
我说着,腆着大脸勾勾嘴角,这时候,雷真归对我说到：“那怕什么,只要你想,现在也不晚啊,”
“拉倒吧,早就晚了,你当我还是当年那样的自由身啊......丁翎对我很好,我也真心喜欢她,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來呢,我就寻思着,等自己的修为再高一点,看看能不能将鬼鬼的状况缓解一下,要是她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独自生活,就给她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大好的年纪,成天跟着我也不是那回事儿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苦笑了一下,说真的,一想想那时候的情景,心中还生出了浓浓的不舍,毕竟,相处得久了,鬼鬼那傻萌傻萌的小模样已经印在心理了,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非要我做出一个选择的话,我还是会选择那个一起玩一起闹的小色妞儿,倒不是亲疏远近的问題,毕竟,肌肤之亲都有了不知多少次了,丁翎又无依无靠的沒个亲人,或许,现在的我们,已经像是亲人一样了,想到此处,觉得有些纠结,突然发现话題扯得有些远了的我转头问对方：“对了,说这么多,你还沒回答我的问題呢,这量天尺,究竟是从哪里搞來的,”
“这是一个传说,我不知道真假,”很卖关子地摇摇头,雷真归还真不嫌麻烦,
“给我讲讲吧,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说着,夹了一块儿凉拌的豆腐放在嘴里,味道不错,
雷真归的口才,并不怎么好,讲起故事來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斧子的经常断片儿,好在,当时的我还算有耐心,慢悠悠地听他将整个事情叙述一遍,总算理清了这神话一样的故事的脉络问題,
他说,量天尺,也就是我手中的九把冥尺的统称,这玩意,是一位的地位极高的仙人炼制出來的,故事的开始,说是三十天外,有那么一位尊神,分身下界游历四方,化为一白首老翁,在路过一座山谷的时候,突觉妖气冲天,极是骇人,找來当地的老人一盘问,得知,此地名为坠龙谷,很久很久以前,一条神龙自天空坠落,殒命于此,硬生生地砸出了这么一个奇特的地形,
对方一听,略有感慨,随后,拄着法杖游历于山谷之中,于密林深处,见一石洞,犬牙交错生了不少条石,走近时,那些条石发出阵阵轰鸣,青气环绕绵绵不绝,仙人奇之,开法眼仔细观瞧,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原來,两侧的山峦,并非土木堆砌而成,实为一条巨龙盘绕其间,怎奈,此龙殒命多时,只剩一腔龙骨,而仙人所在之处,正是那巨龙的龙口之处,
感觉到那巨龙的不同凡响,仙人矗立当场,良久,施展神通解下龙牙九颗,带回洞府潜心炼化,斗转星移,一晃就是十年,终于炼出九柄短刀,可,此物,戾气深重,极难驾驭,仙人以无上道法灌注其中,又以一整套伏魔大咒铭刻其上,历尽万难,去其戾气,增其威力,最后得偿所愿,铸就了九方神器,取名,量天尺,赠与有缘之人,替天行道,
几经辗转之后,此物流落民间,被茅山祖师发现之时,九方冥尺已经合而为一,其威力,已不足十之一二,然而,即便如此,善加使用依然可以斩妖除魔,无惧天下神兵,甚至有人传讲,当年,有一奇人曾以此物割开某方外之人的六丈金身,至于是真是假,就沒法考证了,
听完这些话,顿时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冥尺和焚天诀的特别感情,也变得自然很多,金九爷为什么选我做徒弟,似乎也变得明了了,掐着手指算了一下,唯有一件事情让我觉得不算明了,那就是,给我半本《焚天诀》的那位奇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歹,那也是我的启蒙师傅啊,这些年來音讯全无,完全沒了消息,不过,现在想,从《焚天诀》的特殊性上可以看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要是可以的话,我还真想见见他老人家,顺带着,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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