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火车站买來的那种非常常见的当地的地图上面 详细标注了一下几个人的行动轨迹 再三比对之后 基本确定了他们行动的交叉点
因为这些事出得很突然 也沒有将时间拖延得太久 所以 这种方法还是比较可靠的
在将那快区域锁定之后 我带着丁翎和鬼鬼打了一辆出租车 随后借着一些简要的电子设备的指点 很快走到了一处菜市口 这地方 距离老教授他们工作的地方大约能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不算远 可也不算近
一个很大的排污的通道坐落在附近 上面被人加了一个盖子 很多买卖商品的人都在这扎堆做生意 其中 卖水果蔬菜什么的倒是比较多 我沒心思看这看那 这留意附近有沒有能容下那种东西的地方 可前前后后做了半天 什么也沒找到
不过 站在一个下水井边儿上用铁栅栏封住的通道口儿 我摸着下巴泛起了嘀咕 按理说 从水里头跑了那么多年 那尸体里头的东西应该对这种环境有所依赖才对 现在看 大雨过后 这里面还囤积着不少污水的沟渠倒像是一个好去处 只是 这地方的味道不怎么样 我实在是不想下去
可仔细一琢磨 不下去也不是办法 毕竟 照这么弄 不定会有多少人遭殃呢
心念于此 蓦地生出一种强烈的正义感 我打电话给我那个师兄 让他帮我弄了两套雨衣过來 将那严丝合缝的一套雨衣穿好 我带上口罩和帽子 检查了一下沒有什么疏漏之后 套上那种高腰的靴子顺着一边的栅栏爬了下去
值得庆幸的是 这地方虽然在排水系统里 但是 却不是跟那种什么都有的下水道联通的 因而 走在里头 四周都是那种沉积了很多年的烂泥的味道 虽然也很难闻 但是 却不至于有多恶心
因为丁翎和鬼鬼都很爱干净 我沒让他们跟我下來 可这两个妮子也够烦人的 那小嘴从來不闲着 人站在我头顶的栅栏上面走來走去还唧唧歪歪地问个不停 看那熊样 就像是在寻求一个现场直播一样
我烦死她们了 不爱搭理 自顾自地在这到处都是分叉口的底下通道里头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因为是大白天 光线还算可以 但是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打着电筒四处观瞧 因为各种条件的限制 在这种地方 罗盘定位什么不会很准确 所以 我只能依靠自己的经验和直觉去判断
从里头绕來绕去绕了能有半个多小时 只看到几只肥得流油的大老鼠从里头跑來跑去 除此之外 脚下的泥浆里头 尽是些塑料袋儿、罐头盒儿、不明商品的外包装一类的东西 那些东西在泥浆里头 只露出一角 好几次看过去 都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可到头來 都是虚惊一场
“怎么样啦 有沒有什么发现啊......”蹲在上面敲了敲栅栏 丁翎问我道
“沒有 ”我说着 挺无语地钻到了一个三岔口 这时候 鬼鬼又敲着栅栏问我道:“怎么样啦 有沒有什么发现啊......”
“沒有 ”我说着 又瞪了她一眼 可还沒等我说完 我那师兄也在上面笑嘻嘻地问了句:“怎么样啦 有沒有什么发现啊......”
“有本事你下來 ”实在受不了这些人了 我掐着腰怒吼道 闻听此言 这些人全都蹲在上面傻笑起來 我叹息一声 摇摇头 随后耐着性子仔细寻找
在钻进水道边儿上第四个岔口处的管道里的时候 脑后的位置 突然传出啪地一声轻响 声音不大 但是很明显 我摸了一下后脑勺 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打在了我脑后的雨衣的帽兜儿上了 可回头看去 黑洞洞泛着水光的洞口貌似什么都沒有......
怎么回事 心里头想着 我摸摸自己的后脑转过身去 刚想猫着腰继续往前行进 却又听见啪地一声 声音很清脆 就在脑后 而且 我清晰地感觉到耳侧的帽兜的尼龙布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发出的轻微震动 不会有错
一开始 我还以为是鬼鬼她们在跟我开玩笑呢 拿着手电转过身來对着那水道的位置沉声道:“谁啊 快出來 你现在出來我保证不打你 ”
这这话说完 一点动静都沒有 我苦笑了一下 猫着腰走过去准备将那个恶作剧的小鬼揪出來好好教训一下 可从那管道的位置探出头 栅栏下面的水道的位置空空如也 竟然一个人都沒有 鬼鬼他们依然在上面 敲着栅栏不厌其烦地问我道:“怎么样啦 有沒有什么发现啊......”
“沒有 ”沒好气地瞪了这些人一眼 心中很是不解 可还沒等我转过头來 又听见了一模一样的一声轻响
啪地一下 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猛地向后一退转过身來 黑暗中 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紧跟着 一个很小的小颗粒破空而至正砸在我鼻梁上的眼镜的镜片上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闪 手捂着脸 小心脏跳个不停 拿起手电对着那个通道照了又照 却沒发现有什么异常......
什么东西啊这是 心里头想着 我赶紧退到一处较为安全的区域 背对着墙壁将自己的眼镜摘下來看了一下 右侧的镜片的位置 有一摊污泥 大约能有黄豆那么大 四周的位置呈现一种类似神经元的放射状 看起來像是一口浓痰被什么东西以超快的速度吐出來一样
闻了一下 巨恶心 带着手套摸上去 也是黏糊糊的 而且 我发现 在这无比粘稠的东西的里头 有很多像是河沙一样的很微小的颗粒 用纸巾擦掉上面的东西 竟然发现 眼镜的镜片上面都被打出划痕了......
见此情形 心觉不妙 我在想 这什么玩意啊 吐口痰都这么大威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