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怀了我的孩子,这不是开玩笑么!
耿大悔缓缓说道:“小子,你来的时候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你喜欢春桃,为了她你不走了,你还加入了我们南道村,成了我们村里的人,我这才同意你去找春桃的,现在,你打算反悔么?”
“我……”我真是有苦说不出。
我和耿大悔争执的时候,宁波从屋里走出来,他虽然没有靠近,可也听了个大概。宁波实在想不到,他惺惺念念的春桃,居然怀了我的孩子。
“呜……老何,你特么太不够意思了。”
我瞪了他一眼:“闭嘴,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么?我什么时候……”
宁波终于回过神,对耿大悔道:“你搞错了,他和春桃没关系,就算春桃想那啥,也应该是和我吧?”
耿大悔无比生气的看着我们,大怒道:“一大清早的,你们两个人怎么了,想不认账?”他又指着宁波道,“你和春桃?你别开玩笑了,这一年来,你和孙寡妇勾搭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
寡妇?我越听越不对劲,昨天,哦不,我们刚来的时候,耿大悔分明说这个村里也实行阿夏制度,男女并不结婚,也没有固定的配偶。现在听起来怎么全乱套了。
不但春桃怀了我的孩子,还有了寡妇,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宁波对视一眼,都觉得无比懵逼。宁波更是愤怒,他怎么就跟寡妇了?他怎么就看上寡妇了,开什么玩笑!
超强的预感让我想到,这不对劲,我定了定神,对耿大悔说道:“村长,您先别生气,您在好好看看,我们是谁?”
因为我怀疑,村长所了解的我们,并不是我们本人。
耿大悔想也不想的指着我道:“开玩笑,我还不认识你们么,陈超,你李斌。”
我变成了陈超,宁波变成了李斌?我大惊失色,急忙看看宁波,在我眼里他依然是宁波,并不是什么李斌。
而宁波看我,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这个村里,我们居然变换了一种身份,变成了叫陈超和李斌的两个男人。
我这才意识到,耿大悔的记忆想要告诉我们的事情,或许就发生在陈超和李斌身上,我们暂时替代了他们的角色。
这个陈超,他和春桃有着不一样的关系,春桃怀了他的孩子;这个李斌,和村里的孙寡妇牵扯不清。
这个谜团解开了,还有一个谜团困扰着我,那就是孙寡妇。一个没有婚姻制度的村子,哪里来的寡妇?
既然我是陈超,那我就扮演好陈超的角色,为的就是要一看究竟,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我给宁波使了个眼色,他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对耿大悔说道:“村长,咱村不是实行阿夏么,男女不结婚,这孙寡妇……”
耿大悔瞪了我一眼,说:“陈超,睡了一晚上你怎么全忘记了?这孙寡妇还是你们带进村子里的,她不是咱村的人啊!”
“那你怎么就说春桃怀了我的孩子?”
耿大悔有点微怒:“那丫头还不是被你洗脑了,一年来,多少男人去敲她窗户,她都不给人家开,只有你去了她才开门,她的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
我和宁波对视一眼,貌似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耿大悔十分不快的念道着:“这么搞下去,村里的制度都要被你们搞乱了!”
说完这句话,耿大悔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我和宁波呆呆的站在院中。
宁波傻傻的说道:“乖乖,你制度还乱?我他妈脑子全被你搞乱了!”
他看向我:“老何,你说我怎么就是陈斌了?我特么还跟寡妇,我……我……我这辈子的清誉全毁了。”
宁波垂头丧气,我也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耿大悔的记忆控制了坛渊,我和宁波的身份居然也变了,他是想要我们经历什么呢!
寡妇?孙寡妇?我忽然想到,这个人物或许也是关键,她并不属于南道村,而是被我们带进来的?
我立即要宁波去找孙寡妇,或许从她口里,能知道一些事情。
宁波不情不愿,他这辈子只睡年轻女人,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何时能入了他的眼?
我骂道:“谁特么让你去睡她了?我是让你去打听一下消息。”
宁波看了看我:“那你呢?要不,一起去吧?”
“我自然有我的事情做,我们要抓紧时间,谁知道耿大悔的记忆还能坚持多久呢,要是被其他人夺取了控制权,咱们想调查也没机会了。”
宁波这人虽然脑子不好使,还是比较明事理的,经我这么一说,他连连点头:“行,那我去了。”
刚走了几步,他又返回来,问我:“孙寡妇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自己打听去?”这货真气人,一点脑子不动,我和他一样,都对其中的事情云里雾绕的,想要搞明白,不靠自己还能靠谁。
宁波点头:“行,打听,打听!”
他走了出去,我则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此时,在一旁打水的春桃一直看着我,她默默的走过来与我说话。
“今晚……你还去不?”
我看着春桃,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她眼里我是陈超,可我知道自己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我还没开口,春桃就说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春……春桃……”看着她我还真是不习惯,昨天来的时候,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今天就已经怀了孩子,这是时间飞快。
春桃抬眼看着我,这女人长得真是好看,眉目传情,温柔贤淑,陈超那家伙真是有福气。我想了想,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了:“你还记得咱俩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吗?”
春桃只以为我在和她调情,说些回忆甜蜜时光的情话,她默默的点头:“咋不知道呢?”
“那你说来我听听。”
春桃道:“你当时说自己迷路了,偶然间闯进了这个村子,你还说……看见我之后,你就再也不想走了。”
“是吗?那在我之前,你就没有……”
春桃脸色一红,打了我一下:“你说什么呢,那时候人家刚到阿夏的年纪,还没接触过男人呢,要不是你主动要求留下来,成为村里的男人,我和你,也不会……”
“是我主动要求留下来的么?”
春桃点点头:“是啊,你还说……是为了我。”
“那你,真的就没有跟别的男人……”
对于一般女人来说,我的这些问题是带有侮辱性的,一个女人说怀了你的孩子,你不但不承认,还逼问她是不是跟别的男人搞过,这些话任凭哪个女人听了,不扇死你才怪。
可是,南道村的女人不会这么认为,村里的传统就是女人没有固定的男人,即便我这么问,也是情理之中的,春桃并不生气。
她摇头道:“你也真是,什么问题都问,不是你说,我要跟了你,就只能跟你么?我们还学着你家乡的传统,在房间里拜了天地呢。”
“啊?拜天地?”
春桃道:“是啊,偷偷地,这件事可不能让村里人知道,这是破坏规矩的。”
看来,这春桃真是被陈超洗脑不轻啊,不但心甘情愿做他一个人的女人,居然还拜了天地?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南道村之后的变化,真的跟陈超有关系,说不定就是他将村里的规矩搞坏了,才使得这些女人恨透了男人。
我尴尬的笑了笑,春桃则娇羞的一低头,什么话也不说了。
……
……
等宁波急匆匆的从孙寡妇家回来,我才问清缘由,宁波也打听了一些情况,他说孙寡妇确实是一年前来的,她是死了男人,在路上遇到陈超和李斌的。
遇到的?原来,他们也是偶遇?
宁波道:“这女人挺可怜的,由于上山砍柴受了伤,被李斌给救了,三个人是一起来到南道村的。”
“可是……”宁波欲言又止。
我忙问:“可是什么?”
“可是我总觉得,孙寡妇和李斌之间,并没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
宁波想了想,说道:“刚才我去找她,她见四下没人,居然问我,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一愣:“什么事?”
宁波叫道:“我又不是李斌,我怎么知道?”
我艹,我叫你去打探,不就是叫你去搞清楚你不知道的问题么,明知道有问题,你跑回来就告诉我有问题,你自己不去解决么?
我被宁波的执行能力气到了,刚想骂他,就听他说道:“我怕打草惊蛇,没敢细问,不过,有一点我确定,孙寡妇和李斌他们进村,是有目的的。”
这货总算聪明了一回。这三个外来人员,并不像我们看到的如此单纯,他们来到南道村,似乎是想得到某种利益,是什么呢?
这个贫穷落后的村子里,到底有什么是值得他们如此费尽心机的呢?
想到这些,我忽然想出一个答案,不由得对宁波说道:“会不会是……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