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谁挑大梁
韩慕灵到了姬家，姬北洋有些意外，落了座泡了茶，韩慕灵说道：“我心里不踏实，想来跟你聊聊。”
姬北洋说道：“屈老虽然年岁不大，但毕竟也是老人家了，有这种病也不奇怪。”
韩慕灵说道：“有病是不奇怪，只是昨天晚上，芊芊他们回程的时候碰上了意外。”
姬北洋说道：“我知道，淋洛跟我说了，我也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你是怀疑有人害死了屈老？”
韩慕灵说道：“说不好，就是心里不踏实，所以来找你……能不能请屈老的魂来问问？”
姬北洋迟疑了一下才点头，答道：“行，我准备一下。”
韩慕灵用审视的目光看他，姬北洋解释道：“屈老毕竟是长辈，我请他的魂，总得像个样子，以示尊重。”
韩慕灵微笑，说道：“我不懂，这方面你是专家。”
姬北洋换了居士服，在院子里设了法坛，点烛焚香撒纸钱，然后才把屈长寿的魂引了来。
屈长寿笑着说道：“何必这么麻烦，不就是死了嘛，咱们又不是外人，还用得着这么正式。”
姬北洋说道：“您是长辈嘛，屈老，屋里坐吧。”
进了客厅落座，姬北洋摆上供果供茶，屈长寿看着韩慕灵说道：“我跟老黄不一样，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早就不顶用了。”
韩慕灵说道：“您老去得太突然，我们请您来，是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嘱咐。”
屈长寿笑着说道：“我想让芊芊做我的孙媳妇儿，你能答应吗？”
韩慕灵笑着答道：“孩子的事孩子自己做主，只要芊芊答应，我不反对。”
屈长寿呵呵一笑，摆了摆手。
韩慕灵问道：“您家要让彦锋主事吗？”
屈长寿答道：“除了他也没人了，老二家的不成器，也不开窍儿，闺女常年在国外，过年过节都不回来，敬龙虽然从小就修炼，但毕竟资质有限。”
韩慕灵又问道：“那这次打老鬼，彦锋带队？”
屈长寿笑，说道：“让他带队，你放心吗？”
韩慕灵摇头，坦然答道：“不放心，我觉得应该让淋洛带队。”
屈长寿又笑，笑过之后幽幽叹息，说道：“你说你呀……我都已经死了，你跟我说话还绕弯子，在早，五行世家当中就是火行最强，而如今，山伢子虽然不是孙家传人，可他却已经开始显山露水了，这次打老鬼，必然要由山伢子带队，而从今往后，新的五行世家，依然是火行最强。”
韩慕灵说道：“山伢子还是有点儿憨，现在就让他挑大梁，恐怕为时过早。”
姬北洋说道：“不是还有洪先生嘛，守着这样一位能人，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淋洛虽然比山伢子大两岁，可毕竟也没办过太棘手的事情，如果让淋洛带队，洪先生那儿就隔了一层，不如山伢子的关系直接。”
屈长寿说道：“北洋说得对，如果我没有出意外，我还能压两年，可现在，说是要指望山伢子，实际上是在指望洪先生。”
屈长寿叹了口气，不无惆怅地说道：“五行世家沦落到这个地步，要指望一个外人来维系局面，想想也是可悲呀！”
姬北洋也跟着叹息，说道：“是啊，前人作孽，后人遭殃，当年如果能恪守，守望相助的誓言，不失去火行孙家，也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屈长寿附和着点头，神色消沉。
韩慕灵问道：“屈老，姬大哥，你们是从守望相助的誓言反向推测当年的情景，还是知道什么事情？”
姬北洋说道：“当年的事只有我们家和屈家知道。”
姬北洋告诉韩慕灵，在他们家的祖籍里记载着孙家被灭的事，当时是另一支火行弟子要抢火行石，事前还威胁过姬家和屈家。
屈长寿点头，说道：“是，当年我高祖父还被抓做人质。”
韩慕灵问道：“你说另一支是什么意思？”
姬北洋答道：“五行世家也是源出道门，其宗已不可考，我只知道，当时是门中先祖飞升，五脏化做五行灵石，由五个弟子继承。”
屈长寿接着说道：“但人心险恶，为求自保，这五名弟子遁归尘世，开枝散叶，立下守望相助的誓言。”
韩慕灵沉默，这跟洪拓所说的历史一致。
姬北洋问道：“木苍没跟你说过吗？”
韩慕灵答道：“他哪知道，他们家又不是一脉单传，战争时期还跑散过，人能活着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祖籍祖谱的。”
姬北洋点头，屈长寿说道：“慕灵，我已经交代过了，彦锋会联系山伢子，今天请他们都去家里，还得演练五行阵，唉……早知道这样，昨天就让彦锋上了。”
姬北洋问道：“您老不会是昨天累着了吧？所以才……”
屈长寿洒然一笑，说道：“谁知道，反正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霍晓荧跟古芊芊到家时，山伢子正在铰纸钱，身边已经放了一摞了。
霍晓荧问他：“没再睡呀？”
山伢子低着头认真地铰着，答道：“不睡了，多铰点儿纸钱，屈老对咱挺好的。”
霍晓荧点了点头，对古芊芊说道：“你坐吧，我去叫桃花儿。”
“嗯。”古芊芊答应，走到山伢子旁边坐下，看着山伢子铰，看了一会儿说道：“给我试试。”
山伢子扭头看她，问道：“好玩儿啊？”
古芊芊瞪眼嗔道：“什么好玩儿？我是想尽份儿心，你傻呀？”
山伢子把纸和剪刀递给她，说道：“小心手啊。”
古芊芊白了他一眼，接过来仔细地铰。
霍晓荧拉着桃花儿进来，说道：“停一下，先说咱们自己的事儿。”
山伢子问道：“啥事儿？”
霍晓荧说道：“干妈指示，让咱们仨拜洪拓为师，来，先见过师娘。”
桃花儿瞬间红了脸，跺着脚嗔道：“嫂子，你说什么呀！”
霍晓荧笑，搂着她说道：“差辈儿了，你以后叫我小莹就行了。”
古芊芊笑眯眯地唤道：“师娘。”
山伢子却说道：“我得先问师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