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上面的来电显示显示着三个字“王守文”,牧白一下子两眼放光,叫我赶紧接起来。牧白因为他的家比较远,我们又太累,所以就干脆在我家住了。
我接起电话,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只不过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舒服,他好像很急的样子。
“喂,哥,我出事了!”王守文可能真的遇上了什么事情,之前从来没看过他这样子的情绪。
“你先别慌,慢慢说。”我安抚着王守文的情绪。难不成是他被女鬼害了?如果真是被女鬼害了的话,那我也救不了他。
“这几天倒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在我身上了。”王守文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委屈。
“你说,我听着。”我示意王守文开始讲。
“好,前三天我的遭遇是这样的。”王守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第一天我出门的时候被一辆超速违规的车给撞了。我那时候正走在人行道上,也没有违反交通规则,突然就冲出来一辆车把我撞了一下,不过还好只是轻微的擦伤,没有很严重。”
“第二天我出去喝酒的时候包里的钱被偷了,小偷还拿着钱给我晃了晃就跑走了,那时候醉醺醺的也没有力气追了,就那样被偷了一大笔现金。”
“第三天的时候我一走出门没多远,就有几个壮汉过来把我拉走,把我毒打了一顿。我现在伤口还没恢复好。我也不知道我得罪什么人了,我明明都没有和其他人接触。”
“所以,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王守文用着恳求的语气,让人不好拒绝。牧白可能就是等着王守文的事情了,他看起来很有兴趣,主动接过电话:“喂,现在我们见一面吧。”
“有点晚了……好吧,我去找你吗?”王守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来。
“好。”牧白可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王守文了,“直到到了我们这里你才挂电话,不然别挂电话,我们能实时知道你的情况。”王守文爽快地接受了,现在时间已经有点晚了,人们应该都已经回家了,我住的地方旁边已经有一些的灯暗了下去。我突然有些不安,问着牧白:“你说王守文不会再出事吧?那我们可就要背这个锅了。”“不会吧,他这三天已经够倒霉了。我真是不相信他会一直倒霉下去。况且现在要出事能出什么事?街上的车和人都很少了。”
听牧白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就没有再多想王守文的事情,打开电视瘫坐在沙发上,静等着王守文的到来。
“你等等,我拿个东西。”王守文对牧白说着,他现在应该是用着蓝牙耳机,所以可以去拿东西。
“好,快点,不然等下时间太晚了。”王守文没有再回答牧白的话。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紧接着是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汽车的紧急刹车声和王守文的惨叫声。牧白大叫了起来:“王守文真的出意外了!”听起来有些严重,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喊着:“送他去医院!”
我立马关掉电视:“牧白,走!去医院!”牧白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对我眨了一下眼睛,就跟着我出了家门。王守文的家离医院有些远,所以我们现在出发,是能比王守文先到医院的。
我一路上也怕我们会像王守文那样出什么意外,但还好一路上都没有出什么岔子,我们顺利地到了医院,发现王守文也刚刚好到,那个撞他的司机把他抱进了急诊室。
我和牧白赶紧跟了进去,王守文手抓着一条腿,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看来这下撞的是真的痛。医生检查了一下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骨折。王守文不得不在医院住院了,这样也好,说不定他倒霉的事情就不会再遇上了。
我和牧白为了了解王守文倒霉的原因,也就陪在了他身边,顺便照顾他。夜晚很安静,夜空很深邃,我不由得看得入了神,医生走过来嘱咐我一些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我还想着怎么不去和牧白说呢,可是现在才发现牧白已经出去了房间,站在走廊凝视着夜空。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认真听着医生的话。
很幸运的是,后来几天王守文没有再遇上什么倒霉的事情。他估计是医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没过几天就嚷嚷着要出院,医生没有同意,毕竟他现在恢复的并不是很好,最好是要再住院几天。
“你就多住几天吧,你看,你住院之后是不是少了那些倒霉的事情?”我提醒着王守文,让他重视这一点。“是哦,这么说来,医院就是你的保护地了。”牧白一拍脑袋,好像是他之前没有注意到这点。
“你们在说什么啊?都一样啦,我家里也是我的保护地啊。我倒霉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发生在家里的。”我和牧白哑口无言,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出院回了家。
我和牧白把他送到了他的家,就一起走进去看了看。
王守文一开门,一阵尸体腐朽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好臭啊,这个味道。”我忍受不了,想走出去,可是手上还和牧白抬着王守文,只好屏住呼吸忍受,“你家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啊?”
牧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好像是想快点把王守文放到沙发上。越走进去就感觉阴气越重,和之前在医院停尸房的感觉一模一样,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的恶臭味,让人忍不住干呕。
“你家怎么变成这样啊,我上次来的时候还很干净整洁的。”牧白说着。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真是,东西都乱糟糟地叠放在一起,看来是倒霉的事情让王守文很是烦恼。
牧白和我把王守文放在沙发上后牧白偷偷把我拉过去,小声地说:“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佛牌要回来,我觉得佛牌在王守文那里不是件好事。”我也这样觉得,所以当然是要这么做的,这种事情都不用想的。
我们也不把王守文当作外人,既然接受了他的委托,就要尽全力地帮他。牧白在他旁边坐下来,王守文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牧白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对着他说:“我们考虑了一下,觉得你应该把佛牌还给我们,我们再还到t国那一边。”
王守文停了,立马露出了慌张地神情:“不行!那是我的佛牌,你们怎么能随便要回去!我不给!”王守文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和牧白都很无奈。不管牧白怎么说,王守文都不把佛牌还给我们。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要乘人之危,自己去找佛牌了。”牧白说着。
王守文好像毫不在乎牧白说要去找佛牌,他淡定地说:“去吧,找到就还给你了。”
牧白可能被王守文的态度刺激到了,没有再回王守文的话,反而自己去翻找着有没有佛牌。我觉得王守文这么轻松肯定有什么异样,他肯定觉得我们找不到佛牌,所以才能那么不在乎。我们一定不会在他身上找,而且他现在正在骨折,我们也不好动他。
我知道了!我叫停不停翻找的牧白,对他耳语了几句,我们两个人就向王守文走来,把他的衣服扒开。
“喂,你们干嘛!”王守文看起来急了,那没有错,佛牌一定就在他的衣服里了。
双拳难敌四手,王守文的衣服还是被我们扒开了,里面的佛牌滑落出来,王守文连忙用手去接,可是他也没接到,只让佛牌掉在沙发上,没有掉在地板上摔碎。
牧白转身要去抢佛牌,我努力地控制住王守文,不让他去干扰牧白。可是他的另一只脚不安分地踢着,牧白眼疾手快躲闪过了王守文的脚,佛牌也抢到手里了。王守文收回了脚,看起来他好像是要放弃了,牧白也靠近我,放下了戒备,可是就在这时候,王守文突然一个灵活地转身,腿不偏不倚地踢在了佛牌上,牧白没有抓紧,佛牌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声音,地上多了几块碎片。
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守文把佛牌的碎片捧起,眼神里流露出难过,牧白见了觉得有些愧疚。
“对不起啊,不小心打碎了你的佛牌。”牧白真诚地道着歉。
王守文没有回答他,他把碎片都捡起来,眼神好像就在看自己的情人一样,捧着碎片的手在颤抖着,没有人再说话。
我走过去拍拍王守文的肩:“没事的,只是一块佛牌而已。我和牧白愿意赔你。”我原以为这样王守文就可以冷静下来,可是没想到王守文听了这些话情绪更加激动了:“而已?这对你来说只是一块普通的佛牌,对我可不是!”
我和牧白拿王守文没有办法,我们三个就这样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