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在火一般的红光中挣扎,嚎叫,声音凄厉异常,我忍不住堵住了耳朵。
就在我以为黑影死定的时候,突然一把散发着黑色光芒的匕首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下子将捆缚着黑影子的白光绳索斩断。
黑影获得了自由猛地就从红光笼罩之中窜了出去,我眼睁睁的看着黑影子冲破窗户逃了出去。
“马队长,他跑了,快追啊。”我急的抓紧了马德明的胳膊,却听见马德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是邪灵主。”
随着他话音刚落,我便看见那把斩断了白光绳索的黑色小刀化成了一个黑袍人挡在了窗户前,他双手背后,脚离地面有三寸距离,静静的漂浮在那儿。
“那就是邪灵主?!”我低声询问。
是那天出现在野林里的邪灵主吗?
可是我怎么觉得跟那天有些不一样,我记得那天虽然是个雷雨日,但是天空出现的庞大影子却有着蛇身。
“是阴灵主的幻形。”马德明回答道,“就算是人形化形,我们只有三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就这么与邪灵主的幻形对峙了有一分钟,他的身影开始慢慢变淡。
“他要消失了。”
“嗯,那邪灵也逃远了。”
马德明转身看向地上老王惨不忍睹的尸身,紧紧的握着拳头,沉声道,“给灵异组打电话,让他们来人封锁处理。
我们将老王的屋子关上,守在屋外,防止其他人进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虽然这场战斗,我没有使一点儿的力气,但光看着,好似都跑了八百里路那么累,我直接做在了门前的台阶上。
“以后这样的事情遇到多了,也就习惯了。”马德明看出了我的些许不适,说道,他也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点点头,心想,即便所有人都想让我进灵异组,那也得我自己点头才行,没人可以替我做决定,我师父不行,马德明也不行。
我目光无意中一转,突然看见了一个人影从前面过道,快速的走了过去。
“刚才那是谁?”马德明也看到了那个身影“不像是这里的法医。”
这里的法医,一进门就穿着一身的白大褂,刚才那人却穿着像我们一样的便服,而且有些鬼鬼祟祟的。
“我觉得那个人影有些熟,但是想不起是谁。”
我与马德明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追!”
马德明回头交代老幺,在这儿等着灵异组的人来,我与他一起向着那神秘的人影追去。
跟着人影的方向,我们来到了后门,门关着却没有锁,一推就开了。
我两从后门走了出去,后门是一条颇为热闹的街,但是我一眼便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看见了那个人,因为我记得他穿的衣服。
“在那里。”我叫了一声便率先追了上去,马德明也立马就跟在了我的后面。
热闹的街,人声鼎沸按道理是能够掩住我的那一声叫喊的,但是那个神秘的人影压根就没有回头却仿佛听见了我的声音一般,撒腿就跑了起来。
我们一直追出去几条街,马德明早就超过了我,我见他绕过一个又一个路人,又拐进陆然一条巷子里,我赶紧跟了上去,看见他终于追上了那个影子。
他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将他扳过身子来,我却看见了一张让我意想不到的脸。
“朱怀宇!”我几乎和马德明异口同声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朱怀宇,明明应该躺在医院里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看不清,朱怀宇用了什么动作,只见抓着他的马德明腾腾腾的退了好几步,我赶到他的身边,见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有些苍白。
“他偷袭我。”马德明目光如炬得看着前面的朱怀宇,“他不是朱怀宇。”
马德明的口气是笃定的,半点没透露出猜忌或者怀疑。
“哈哈哈!”这时,突然从朱怀宇的嘴里突然发出了不属于他的阴邪的笑声,那阴邪的声音继续说道。
“叶黎,上次让你从野树林跑了,这次就那么好运气了。”
他说着就向着我的方向一甩手,从他手中伸出一条长蛇一般的有黑气凝结成的绳子。
那绳子状物体,带起呜呜的风声向着我们的方向抽了过来。
“躲开!”马德明推了我一把,他自己也向相反的方向跳了开去,那黑气的长绳甩了个空。
绳子“啪”的打在了墙面上,将水泥的墙体打碎了一大片,冒起阵阵粉尘。
“咳咳咳”我不小心吸进了一些粉尘,沿着墙壁,一边后退,一边咳嗽。
漫天的粉尘中,我听见马德明大叫一声,“阴灵王,你果然没有死!那就解释的清楚,程嘉怡的尸体消失是怎么回事。”
我听着他们的话,也逐渐明白,程嘉怡的尸体又是被阴灵王盗窃的。
“哈哈哈。”阴灵王又是一阵的阴笑,“我的主人舍不得我死啊,而且就算我死也得先灭了你们。至于程嘉怡,我压根没偷窃,它本就是我们的容器,器官在被我们盗走后哦,肉体爆灭很正常,她的肉体就是法医所爆灭消失,粉碎后的尘埃消失于天地,你们当然察觉不到。”
阴灵王的话一说完,又是一阵长绳抽打的声音。
而马德明只能凭借着灵活的身形被动的躲闪着。
我看着烟尘中的战斗情况,心急如焚,如果这样下去,马德明迟早是会力竭的,一旦被那黑气的绳鞭抽中,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
我脑袋一热,就冲进了烟尘中,大喊,“阴灵王,有本事来杀我呀!”
那啪啪的抽打声顿时停住,我的心也咯噔的停了下来,就听阴灵王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怕死的人真多,都争先恐后了,好,就先解决你这只小老鼠,在来对付那只大的。”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头脑一热,根本就没有想到应对办法,于是我就那么愣在了那里。
而那被阴灵王附了身的朱怀宇却是丝毫也不打顿,一甩手,鞭子便像一条毒蛇,向着我吐出了红色的信子。
那一鞭如果当真打在了我的凡胎肉体上,我估计我会想那个水泥墙一样,直接粉碎,然后化作漫天的血雨。
不知不觉地,我手心里擒住折叠式手术刀,只等那鞭子一出现,我就作势挥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