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薄苗苗,生活在陵城山下的小县城,现在在陵城市工作,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原本生活轨迹一切正常,可是自从一个月前,我发现我似乎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觉得那些晃眼的东西,根本不存在,那只是我的错觉。
直到今夜,我意识到了,这一切,可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是一个秋天的夜晚,我在周庄一条羊肠小道上等人,周庄是一个百年的古香小镇,这里有太多的剧组,经常能够见到一些奇装怪服的人。
今天是我的生日,和闺蜜约好了一起吃饭,可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她还是没有出现。
我无聊的拿着手机看一些娱乐新闻,头条正好是我喜欢的小鲜肉,我看的津津有味,正在兴起之时,突然刮起了一阵冷风,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嗒嗒嗒”脚步声渐渐逼来,我下意识的以为是闺蜜来了,收起手机,“你怎么才来啊?这都几点了?”
没人回答,却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回头,这不经意的一瞥,完全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却是在瞬间吓得双腿瘫软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面前,月色无光,阵阵阴风,一个无头女子漫步向我走来,她左手捏着一块鲜红的帕子,右手上提着圆滚滚的头颅,一身红衣红裙,脚下踩着花盆底,走起路来,嗒嗒嗒作响。
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要死了,要被吓死了!狠狠的掐了一把胳膊,疼,这不是梦。
我大脑缺氧,嗓子里,胸腔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唯有眼睛瞪的老大。
本能的想要跑,可是双腿却像是被灌了铅,挪一步都不行,眼睁睁的看着那东西定定的向我走来。
我惨然的闭上眼睛,脑袋里黑乎乎的,什么意识都没了。
忽而之间只觉周身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穿过去一样,那嗒嗒嗒脚步声渐次远了不少。
直到听不到那声音,我才敢惶惶然的睁开眼睛。
眼前已是了无,我松了口气,这才发觉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撞邪了,一定是撞邪了!
我勉强抬起腿,打算跑回家。
“呜呜呜……”期期艾艾的悲凉之声突然窜入我的耳中,那颗冒着血的头颅竟然立在了我的肩膀上,眉目阴森的对着我笑了一下。
“啊!”我再也忍不住,惊叫了起来,没命的往前跑。
只听那嗒嗒嗒脚步声亦步亦趋紧紧跟随。
我边跑边哭着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平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你为什么来缠着我,我才20岁还没活够呢!你换个人吧!”
“呜呜呜……奴家……”声音凄婉哀绝,毛骨悚然。
我吓得哭声更大,腿软的就要倒在地上,却突然之间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道男音传入耳中,低沉柔软,异常好听。
我这才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男人,我来不及细看,恨不得把自己贴近他身体里去,“有,有鬼。”
他顿了一下,声音很平静,却透着玩味,“鬼?哪里?”
我窝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弹,“后,后面。”
“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你是不是迷障了?”男人说的掷地有声,竟可让我信服。
我双手抓着他胸口的衣服,闭上眼睛静默了一会,果然那嗒嗒嗒声消失不见。
我颤微着抬头,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刚才,真的有。”
他的眼睛漆黑透亮,直直的看着我,我又重复了一遍,“这里不干净,我们,快走吧。”说着,不管不顾的拉着他就跑。
直走了一半,看到了熟悉的街道上灯火阑珊,我这才算是安心了不少,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只觉他身材修长,周身英气,帅的醒目。
我发现自己一直拉着他的手,脸上一烫,忙松开,“谢谢。”
“不必客气。”他挑了挑眉,颔首点了点头,气宇轩昂又带着贵气。
经过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太敢一个人回家,打算去闺蜜家暂住一晚,可又不敢一个人去闺蜜家,只好拉着他一路‘护送’着我。
到了门口,我转身感谢道:“谢谢你,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改天一定请你吃饭,留个联系方式吧。”说着从包里拿出手机,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他摇了摇头,自报家门,“我叫宋凌,住在清平巷。”
既然他不愿意留电话,我也不强求,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脑中炸开,清平巷?那不是……
再抬眼看他,一袭青衣长衫,墨发如云,面若冠玉,脸色苍白的像是火化时,为人所扎的纸人。
我起初只以为他是剧组拍戏的,现在看来……
“你,你才是……”我瘫软的趴在地上,想要逃跑却无能为力。
他只看着我清笑了一声,摇头,“晚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