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再出变故,我和豆腐连忙跟着跳了下去,三人汇集到一处,裂缝中可见度很低,再加上冷烟火光芒暗淡,我们几乎只能看到彼此的身影。豆腐缩着脖子,道:“你们说,这些烟雾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哑巴冷冷道:“往前走就知道了。”说完,便举着冷烟火,一步步朝着前方而去,冰谷中响起了他沉稳的脚步声。我示意豆腐别发愣,赶紧跟上了哑巴的脚步,三人在这条冰谷中前行。
很快我便感觉到,这谷里涌动着一道暗风,似乎是从冰谷前方传来的,我心说:莫非这冰谷的尽头处连接着什么出入口?可按照我们一路的走势,这会儿只怕已经是在冰层之下不知几十米深了,按理说也不会有出口,这风来的有些古怪啊。
越往前走,风势越大,而且那阵红色的烟雾也越加浓厚,这烟雾仿佛是兴奋剂一样,闻久了,就觉得血脉膨胀,精神振奋,大脑也高速运转起来。之前身上还有一些擦伤,在这片刻间,就已经完完全全好了。
这种物质,要是放现代医学界,不知会多让人疯狂。
沿着冰谷走出几十米开外,那阵暗风已经吹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和豆腐不由得眯起眼,眼中的世界更加模糊,哑巴的头发被吹的一团乱,外层的冲锋衣猎猎作响,行走也逐渐艰难起来。
就在这时,我察觉到哑巴将手移到了腰间,这个动作我很熟悉,是哑巴要拔刀时的动作。
难道有什么危险?
此刻,我眼中除了哑巴的背影外,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红色烟雾之中,这些烟雾,在冷烟火惨淡的光芒下显得更加诡异。
没等我看清究竟出了什么事,哑巴的一只手忽然移动到身后,并且急速的冲我和豆腐打手势。我一看这手势,不禁懵了,这显然是让我和豆腐快跑,快走的意思。
前面究竟出现了什么玩意儿?居然让哑巴这么忌讳?
我心中这个念头闪过,人却没有停下,快速开始后退。倒不是因为我胆小,而是我对哑巴这个人十分了解,如果他能对付,就绝对不会打出让我和豆腐逃命的手势。
豆腐跟在我后面,没看见哑巴的手势,见我突然后退,还有些发懵,他正待说话,我猛的将他嘴一捂,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先跑。豆腐别的不行,跑路特别有一套,一见情况有变,二话不说拔腿就跑,我没跟上去,而是拔出了匕首,准备看看是什么情况。
哑巴见我没离开,眉头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身体一闪,躲进了冰壁间一道裂缝里,我心中一动,也跟着闪身躲入一旁的冰缝里。
由于我们是一左一右躲起来的,因此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哑巴压低的身形,两把黑色的弯刀已然出鞘,哑巴面无表情,漆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只是在我看来,那地方出了雾,还是雾,能看见什么?
就在这时,我猛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那声音夹杂在呼呼的风声里,初时没有听清,这会儿已经听的清清楚楚,看样子是有什么人已经离我们很近了。
只是,如果单纯是人的话,哑巴又怎么会如此警惕?
我闻着烟雾特有的味道,心说:这地方别是有天兵之类的东西吧?
俗话说的好,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才躲了没几秒,烟雾中,一个身高八尺的东西慢慢显出了身形,一步步朝我们所在的位置走过来。那赤红色的皮肤,不是天兵又是什么?
这只天兵个头足有两人大,肌肉虬结,一看就不好对付。
我心里暗惊,却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不管多么厉害的东西,一但知道了弱点,就没什么好怕的。我已经知道天兵的弱点在什么位置,也跟哑巴说过,我们二人合力起来,趁其不备,要对付它也不是难事。
这么一想,我的目光不由得移向了天兵的双腿间。
那天兵身形庞大,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双腿间的东西吊儿郎当晃着,显得十分庞大。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方钉,心中暗骂:他娘的,连老二都大了一倍不止,把腿都遮严实了,这可怎么看?
我真想一刀把它老二给砍了。
正着急间,那东西已然走近了,这时,我猛然发现了不对劲。这天兵和我之前看到的天兵不一样,它身上没有符文。
吕肃曾经说过,天兵是使用炼尸之术练出来的,难不成,这具天兵没有被炼过?
那么它是怎么来的?
这么一想,我的目光立刻从它的双腿间移到了它的头上。那同样是一颗硕大的脑袋,脸部十分浮肿,已然失了人形,两颗肿胀的眼珠子灯泡似的挂着。但即便如此,我还是看出来的,这人不是赵老头又是谁!
即便外表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但那张浮肿的脸上,已然还能看得到赵老头的容貌,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变成了天兵!
这个打击对我来说实在太大了,一时间,我脑海里闪过许多问题:如果赵老头变成了天兵,那么吕肃有没有接近过它?按理说,如果吕肃和赵老头接近过,那么只可能出现两种情况,要么赵老头死,要么吕肃死。可现在,他俩都还好好的。
如果说吕肃没有和赵老头接触过,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那张帛书地图,吕肃根本没有到手?
可现在的赵老头,身材足足有两个壮汉高,而且浑身赤裸,哪里还能看得到帛书的影子?也不知这姓赵的老头子,究竟遭遇了什么变故,竟然会变成这副鬼样子。赵老头身上的衣物,八成在变身时都已经撑破了,不知道留在了哪个地方,也不知他所变的天兵和我们之前所见的天兵,究竟哪个厉害?
而就在这时,天兵已经走到了哑巴身侧,它显然是发现哑巴了,浮肿的大脑袋忽然低下了头,一只大手朝着哑巴抓过去。哑巴早有准备,之前听我说过天兵的弱点,因此他一直保持蹲下的身形,而这时,天兵一转过身,他便就地一个打滚儿,滚到了天兵的双腿之间。
但哑巴的计划显然失策了,因为我们都没想到,这个天兵会是赵老头变的,他显然没有经过炼化,因此根本没有什么罩门。哑巴早已经准备好的进攻姿势无法施展,无奈只好按照原计划窜了出去,从天兵的胯下滚了过去,一下子窜到了天兵的身后。
那天兵的反应极快,就在哑巴腾身跃起,双刀直插天兵后脖子的瞬间,赵老头猛地挥手一挡。它身形庞大,这一挡,便直接扫到了哑巴胸口,一股大力直接将哑巴拍飞。
哑巴被拍飞在地,不等爬起来,赵老头已经抬起脚准备踩下去。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窜了出去,不过我的跳跃能力没有哑巴那么变态,不可能做出一跳一米多高,去砍它脖子这样的高难度动作,因此我窜出去后,手里的匕首便猛地朝着它后腰的位置扎了过去。
其实我也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试验,毕竟赵老头没有经过炼尸的阶段,或许没有之前那些天兵那么变态。抱着这种想法,我才敢对它下手。然而,这一匕首刺下去,立刻将我的设想推翻了,就像以外攻击其它天兵一样,我的匕首就跟扎到了橡皮一样,连个印儿都没戳出来。而这个天兵,却比之前的那些天兵都要更为灵敏,在我一匕首戳下去后,那只已经抬起准备踩哑巴的腿,却忽然往后一踢,当着我胸口踹过来。
这股力道大的惊人,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眼前顿时一片发黑,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又翻到在在地,后脑勺狠狠砸在冰面上,整个人意识都模糊了,唯一的感觉就是疼,紧接着就是懵,完全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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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深入虎穴
这只天兵比我之前遇到的要灵活的多,这一下子猝不及防,我被踹翻在地,双眼发昏,一时间摸不着北。而这时,我耳里却听到赵老头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强撑着睁眼看去,却见他脸上挂着怪笑,啪嗒啪嗒朝我走过来,眼瞅着几步就要踩到我了。这会儿我后背阵阵疼痛,饶是周围烟雾弥漫,似乎也无法缓解这股疼痛,一时间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撑着上半身往后退,尽量想爬起来。
但我这动作,哪里能比的上天兵赵老头,眼瞅着这东西要一脚踩下来,我心中一寒,暗道我命休矣。谁知就在这千钧一发关头,我后脖子的衣服猛然一紧,紧接着一股力道拽着我猛然往后一拉。
便听砰的一声响,赵老头的大脚踩了个空,我转头一看,拽着我衣领的赫然是豆腐。
不等我开口,豆腐骂道:“跑、跑、跑,窦爷爷跑到一半,发现你小子根本没影儿,合着是要在这里跟哑巴同生共死啊!”我又是感动又是焦急,对豆腐说:“你回来有个屁用,赶紧逃命才是要紧的。”这会儿,我后背和胸腔,不在那么抓心挠肝的疼了,就着豆腐的手站起来,二人连连后退。
豆腐闻言,挺身挡在我前面,说:“谁说没用的,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就该被踩成肉饼了。你先撤,我掩护!”
这话说的倒是敞亮,但豆腐那身手我又不是不知道,话语刚落,追上来的赵老头大手一伸,揪住豆腐胸前的衣服,便将整个人提溜起来,紧接着竟然狠狠的朝着旁边的冰壁摔过去、
那冰壁坚硬不说,而且是裂谷形成的,上面冰锥林立,凹凸不平,尖锐无比,这要是砸上去,一个不好,就得折颈断骨、头破血流。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凉了,情急之下,大脑也停止了思考,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抄着匕首狠狠朝着赵老头扎过去。
虽然明知是徒劳,但这一刻,我根本无法放任自己什么都不做。
大约是在危急时刻,人的潜力爆发了出来,我这一跃,足足有一米多高,手里的匕首按照以往砍粽子的惯例,朝着天兵的脖颈处扎去,而与此同时,哑巴也早已经翻身而起,在天兵扬出手去砸豆腐的一瞬间,哑巴腾身而起,双腿极其精准,猛的踢向了天兵的手腕关节处。哑巴也当真聪明,知道刀剑对天兵没用,因而改用蛮力,这一踢,天兵砸向冰壁的手顿时被踢歪,力道也卸了,豆腐整个人掉落在地,虽然摔了个四脚朝天,但也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朝天兵脖子这一扎,同样毫无作用,反倒是天兵被哑巴这一踢,蹬蹬蹬的后退了两步,足见这一脚的力道之大。
哑巴转而落在地上,一落地,单膝就跪了下去,另一只腿跟着抽搐了一下,我心知哑巴这一脚,实则是硬碰硬,无异于踢向一块铁板,八成是受伤了,于是连忙将人扶起来,道:“这玩意儿太厉害,咱们还是先撤。”
这一刻,我脑海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初步的计划,哑巴腿脚受伤,一时之间,很难有大作为,豆腐就更不用说了,在这种时候,赵老头紧跟不舍,要想撤退,难上加难,为今之计,只有我先引开天兵的注意力,才能给哑巴和豆腐创造脱身的机会。
想到此处,我快速对哑巴耳语几句,示意他带着豆腐先走,紧接着便朝赵老头奔了过去,此刻他被哑巴打断,正自暴怒,一见我自动送上门,抬脚便向我踩过来。
这次我早有准备,脚下发力,整个向前一窜,借着冰面的滑力朝着天兵身后滑过去。它紧跟着我转了个圈,背对着哑巴和豆腐,注意力彻底被我吸引过来。
我根本没想过与它正面交锋,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等哑巴和豆腐脱险,我再寻找机会抽身,于是紧接着便爬起来,什么也不顾,拼命的朝前跑,紧接着,下一刻我身后便响起了天兵的脚步声。
我根本无暇回头看它的速度,只听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以及颤动的冰面都知道,天兵的速度绝对不是我能比的,只怕我的计划要落空,豆腐和哑巴或许能脱身,我能不能活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眼角猛然瞥到,右手侧的冰壁上,赫然还有一道一人宽的深缝,我灵机一动,猛地一闪身,钻入了裂缝里。也几乎在这一瞬间,天兵的大脚踩到了我刚才所在的位置。
我心头一跳,只觉得双腿发软。
好险。
我不敢停留,立刻往冰缝深处钻、这冰缝约摸有四五米深,我钻到底,便无路可走。天兵体型庞大,也挤不进来,一颗大脑袋就堵在冰缝外面,两只硕大的鱼泡眼紧紧盯着我,并且将其中一只手伸入了冰缝中,想将我抓出去。
天兵的手也够长的,赤红色的肌肉虬结,至少有两米长,看着都瘆人,不过我躲入了将近五米深的地方,因此它这手伸进来,也够不着我。我躲在其中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肌肉这才放松下来。
然而下一刻,这赵老头所变的天兵似乎没什么毅力,见逮不着我,立刻便放弃了,将手缩回去,打算放弃我,重新去追豆腐他们。我估摸着按照豆腐他们的速度,这会儿应该已经回了来时那条冰道中,因此也不阻止,见天兵身影消失,我立刻钻出了冰缝。
此刻,只有我孤身一人,要想回去是不可能了,因为赵老头也在那条道上,唯一的路,只能继续往前走。我本就有心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也不敢多留,顺着冰谷一路小跑向前,争取时间,以免被天兵追上来。
再前进的过程中,我一直有留意周围的环境,哪里有可以躲身的冰缝,都记在心里,万一被天兵给堵上了,还能故技重施躲起来。就在这时,一直狭窄的冰谷忽然变得宽阔起来,红色的烟雾也更加浓烈。此时,我手里唯一的照明设施,便是逃跑时从哑巴胸前拔出来的冷烟火。这冷烟火光芒本来就惨淡,此刻浓雾弥漫,有几乎等于没有,什么都看不清。
我小心翼翼在浓雾中摸索,走了没两步,脚下猛然踩空,整个人便往下摔去。这一踩空,我只觉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反射性的手脚乱抓,希望能抓住个什么东西。
事实上,这只是人的正常反应,任何人在往下摔的过程中,双手都会乱抓,我这也只是自然反应,但我没想到,还真让我抓着了一样东西。拽住它的瞬间,我使劲儿用力,但身体还是跟着往下滑了一段,手掌心霎时间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紧接着,我的身体便停在了空中,跟着晃荡起来。
就这冷烟火,我仔细在浓雾中辨别,原来是一根绳索!
这绳索是现代专业探险装备,里面夹着钢丝,虽然只有两指粗,但承重能力非常强,一条悬挂在冰壁上,我这一拽,绳索顿时晃荡起来,连同我整个人也跟着荡来荡去。
我不敢大意,心知这是我的救命绳,立刻将绳索拽紧。这绳索悬挂在此处,八成是赵老头他们当时弄的,而我现在掉下来的这个地方,虽然我还没有到底,但可以想见,应该是个比较大的空间。赵老头等人当初应该是想下到底部去。
难道这底下有赵老头等人寻找的东西?
赵老头会变成天兵,会不会也与这有关?这两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我不敢大意,立刻顺着绳索,小心翼翼的开始往下滑。赵老头也是一号人物,他最后都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可见这下面,绝对不是个善地,我如今唯一的武器是一把匕首,光源是一支冷烟火和打火机,除此之外就是一身的衣服,里面装了些指南针之类的小物件,其余的装备则完全没有。就这两手空空,绝对比不上赵老头当初的阵容,连他都会中招,更别说我孤身一人了。
越往下,红色的烟雾渐渐开始稀薄起来,烟是往上走的,因此现在我可以断定,这下面,应该就是这种红色烟雾的来源地。
而随着这段时间的吸收,我之前被赵老头踹出一脚,阵阵发痛的胸口,这会儿又恢复过来,手掌心不久前才蹭出的伤,没一分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随着烟雾的浓烈,伤势的复原速度也加快了。
倘若一直处于这样一个空间,按理说任何伤势应该都会复原的,赵老头究竟经历的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就在这时,烟雾更加稀薄了,就着冷烟火的光芒,我终于看清了下方的环境。
☆、第七十五章 黑棺
首先眼中的是一个青蒙蒙的东西,最初无法看清具体形状,待再往下一些,便猛地发现,原来下放是一只大鼎。当然,这种鼎和我以前见的那些礼器一类的方鼎是不同的,这支鼎呈圆形,顶部有鼎盖,不像是墓室中的的青铜礼器,反而像是古代方士炼丹时用的药鼎。
这鼎足足有七八米高,直径也有十来米,俨然是个庞然大物,大鼎的鼎盖镂空,那真真红色的烟雾,便是从这镂空的盖子中飘散出来的。
紧接着,绳索到了尽头,紧垂在地面上。
这只大鼎,放置于正中央的位置,此刻站定一看,才发现这鼎上,赫然还捆着硕大的铁链子,将整个鼎缠了起来,仿佛要困住鼎中的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在冰壁上,还有一段雕凿出的冰画,以冰刻为主,在线条中填以彩绘,咋一看,便是由无数彩色线条形成的壁画。我仔细看去,只见这壁画的前半截,是一些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装饰性壁画,描绘的是古墓中常见的天阙景致,群仙汇集的场面。
古时候称人死,又叫做‘仙逝’,又叫‘西去’,足见古人对于人死后世界的期待,因而,在古墓壁画中,描绘天阙的景象最为多见,当然,也有墓主人生前信佛的,古墓中便会出现大量描绘西方极乐世界的图像。
我顺着这些冰雕壁画看下去,冰壁呈圆形,形成了一个弧度,我顺着往下看,大约一半时,天阙的景象就此中断,接下来的第二部分,我终于有了些发现。这一部分,显然描绘的都是墓主人生前的情形。
这一次,壁画中的墓主人形象产生了变化,不再是身披羽衣的形象,而是一个身材高大,左拥右抱,端坐上方的男人,看样子像是一方霸主。在他之下,又侍立一帮人,其中有一人画的比较突出,此人穿着的服装与周围的人迥然不同,显示出他与这一帮人,应该并非同一个地方的人。
此人手中拿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不是那黑灯又是什么?
我立刻判断,这个手持黑灯的人,应该就是普真无疑。看样字,这个地方真正的墓主人,或许就是座位上那个高大的男人?
壁画的背景是一片线条简单的山脉,壁画中的人穿着兽皮制作的衣服,显示他们是一个生活在雪山一带的民族。我心想,莫非壁画中的人,是千年之前生活在雪龙山的某个民族?
普真又为什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