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法身?
  天武院的研究,是真的吗?
  他试图从那密密麻麻的剑罡中看清楚这位剑道高手的面容五官,可惜的是,他看不清楚。
  他恍然觉得,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这神秘高手。
  忘却了他的样子。
  就算看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明白了……
  虞上戎将他引到这里的目的。
  哧,哧哧哧……
  一道道剑罡继续划过他的身躯。
  直至那些剑罡划过他的五官和眼睛……意识,瞬间消亡。
  也不知过了多久。
  剑罡在眨眼间消失。
  虞上戎的身影,定格在林间。
  手持红色的长生剑,剑尖垂下……
  背后的空中,鲁松的躯体,上一秒还是完整的,下一刻,罡气迸发,消散于空中。
  剑罡已将他彻底斩碎。
  ……
  【叮,击杀一名目标,获得1500点功德,地界加成1000点。】
  ……
  虞上戎没有看身后。
  高手出剑,便知结局。
  鲁松是六叶高手,虞上戎是八叶高手。
  从纸面上的实力而言,虞上戎也可以在顷刻间将其一剑击杀。更何况,虞上戎并非一般的八叶。
  剑斩六叶,对于虞上戎来说,不过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罢了。
  掌势一翻。
  长生剑上恢复如初。
  一道红色的能量飞向剑刃。
  收起长生剑,虞上戎身形虚晃,返回千柳观。
  回到千柳观,纪风行吃了一惊,跑了上去,道:“前,前辈……飞星斋鲁松人呢?他要是回去,我们就完犊子了啊,飞星斋我们惹不起!”
  “死了。”虞上戎回答得很轻松平淡。
  “死,死了?”纪风行心中一惊,眼睛睁大,“怎么死的?”
  虞上戎抱着双臂,回到栏杆中,眺望山河,平静地道:“挥剑即可。”
  “……”
  大佬说话都这样的吗?
  明明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听起来却那么有道理。
  “前辈……我不是那意思,鲁松是飞星斋六叶高手,六叶啊……您杀了他?”纪风行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虞上戎转头看了他一眼,淡然问道:“如此弱者……杀他有何疑问?”
  “……”纪风行说不出话来。
  六叶在他口中被贬低的一文不值。
  见纪风行很是惊讶,虞上戎还需要住在这里,不想留下太狂的印象,想起以前说过的话,便只好解释道:“你若真的了解我,便知此话有多谦虚。”
  “……”
  纪风行又退了一步,眼中尽是复杂之色。
  越描越黑。
  虞上戎干脆不说话了,而是看着栏杆外的风景。
  巫巫兴奋地道:“大哥哥真棒!”
  虞上戎看了巫巫一眼,还是这丫头更顺眼一些,道:“不值一提。”
  噗通!
  纪风行反应慢了半拍似的,激动地道:“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哥!大哥——”
  跪着向前走,就要抱他的大腿。
  虞上戎微微皱眉。
  这纪风行的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八师弟,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除了诸洪共这么做,他不会感觉到违和别扭,纪风行的行为,让他属实有些尴尬。
  “收拾一下。”虞上戎指了指下面的三具尸体。
  “好咧,这就去。”
  纪风行屁颠屁颠地跑了下去。
  虞上戎继续道:“飞星斋若有人来,便说没看到。”
  纪风行眼前一亮:“明白!”
  巫巫也跟着附和道:“明白!”
  飞星斋,主峰中。
  一名弟子急匆匆进入主殿中,躬身道:“孟长老,鲁长老的命石,熄灭了!”
  红莲界中,绝大多数门派,都会给元神以上的修行者,设定命石。
  以此确定目标存活。
  元神是一个宗门势力的中坚力量,同时由宗门弟子每日看守观察,一旦有熄灭,便要第一时间上报。
  孟长东闻言,眉头微皱:
  “何人敢动鲁松?”
  “回孟长老,鲁长老携三名弟子,去了千柳观,会不会条件没谈成,千柳观下了毒手?”那弟子猜测道。
  孟长东摇头道:
  “千柳观不会这么愚蠢招惹飞星斋……此事先不要声张,派人暗中调查。”
  “是。”
  孟长东陷入思考。
  这普天之下,敢对飞星斋出手的势力没多少。
  自叶真长老率众前往鸾鸟出没之地,飞星斋连续失去四名元神高手。
  所以,他不认为千柳观有这个胆子。
  天武院?
  又或者是九重殿?
  孟长东将那些可能对飞星斋不利的势力,一一想了一遍,终究想不明白,是谁敢在叶真如日中天之时下暗手。
  与此同时。
  大炎梁州城上。
  花月行躬身道:“七先生,属下按照您的意思,在这守了一个月,那些鸟兽,没有滋扰百姓,最大的两大鸟兽,昨日飞离了,不知飞去了哪里。”
  司无涯闻言,却有些疑惑:“九叶引动灾难,姜文虚引来蛮蛮不奇怪,但师父也是,这帮飞禽为何会离去?”
  “这个容易解释,姜文虚能在大炎隐藏这么久,师父手段惊人自然也能做到。”
  身后,于正海踏空而来,落在了城头上。
  “大师兄说的有道理。”司无涯说道。
  于正海来到城头,看着前方说道:“红棺研究的如何?”
  “仿造了三件……只是,无法确定方位,若是贸然下深渊,很可能会迷失方向。”司无涯说道。
  “够了。”
  于正海说道。
  “大师兄你的意思是?”
  “二师弟孤身一人入了红莲地界……这件事交给我最合适不过。”
  “可是红棺的不确定性太大……”
  “没什么可是,我会向师父禀明一切。”于正海说道。
  司无涯不再规劝。
  ……
  下午,厅中。
  陆州看着跪在地上的于正海,抚须道:“想清楚了?”
  于正海磕头道:“二师弟因我坠落深渊,我若不去救他,一生难安。如今红棺已准备妥当,请师父准许!”
  陆州看向司无涯说道:
  “红棺有多大把握抵达彼岸?”